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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晋想到自己正“近水楼台”,嘴角不由上扬了起来。

白若芙瞥见后,疑道:“你笑什么?”

裴晋连忙清了清嗓子道:“没什么,你继续说。”

白若芙道:“并非我不愿意说,而是......我一年半前回京的路上,就是死在了林潇言的长枪之下。”

白若芙吁了一口气,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再对别人提起此事时,心绪已比之前平静了很多。也许是裴晋内心强大又情绪稳定,身上总是有种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

可此时裴晋的脸却蓦然变色,他万万没想到得到的竟是这样一个答案。他万分后悔问了这个问题,让白若芙又想起曾经的血海深仇。

他想过白若芙前世的死极有可能有蹊跷,却没想到竟是昔日同袍林潇言下的手!

裴晋停住了脚步,又握住白若芙的手。白若芙惊讶之余,竟感觉那温热的大手有一些颤抖。

裴晋怜惜地看着白若芙,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问。”

裴晋此时的神情,让白若芙想到父亲战死那年,自己回京后找到他“退婚”的场景。当时裴晋也是如此神情,面对坚决“退婚”的自己,眼含怜惜,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那当时,他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同意自己的要求呢?

白若芙想到此节,没有立马抽回手,低声道:“没关系,自我活过来已过去半年了,我早已学会不带情绪地面对他。”

虽然这条街人流稀少,但仍有人路过,裴晋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将白若芙的手裹进她的衣袖中。

两人继续前行,白若芙静静地讲述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裴晋越听越心惊,恨不得将她抱进怀里轻声安抚。

白若芙平静道:“我活过来后,母亲虽然日渐苍老,但好在母亲和弟弟妹妹都好好地活着,这也多谢你这一年多的照拂,尤其是对柯文的教导。”

“我......”裴晋觉得声音有些喑哑,“我只是想为你,想为白家做些什么,并不值一提。况且柯文于文学一途确实有天赋。”

白柯文能得裴晋的夸奖,白若芙心中欣喜。她郑重道:“不,很重要。对我很重要,谢谢你。”

两人此时已能看见程府的大门,白若芙放慢了脚步道:“就送到这里吧。”

雪依旧下着,落了两人满身。裴晋轻轻拂去落在白若芙头上及肩上的细雪,缓缓道:“别忘了,你还有我。”

白若芙沉默了半晌,轻轻“嗯”了一声。

她刚转身走了两步,裴晋又把她叫住:“还有,我等你的答案,今日我问你的答案。”

白若芙没有转身,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迈步向程府大门走去。

裴晋站在原地,手心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冰凉与温暖,久久不散。

数日过后,北境军营。

白柯羽铠甲染血,带着一支兵马回了军营。

白柯羽带着副将下马走至大帐前,对穆仁道:“幸不辱命,截获敌方两车粮草,杀敌七十余人。”

穆仁哼道:“就截了两车粮草,还在这儿邀功,啧啧,白家军看来真是不行了啊!”

白柯羽的副将马上就要开口反驳,被白柯羽一眼瞪了回去。

穆仁看着白柯羽在他面前不敢反驳,心中忍不住有一种快意。任他白威一门三杰风光无限,此时不也仅剩白柯羽一人,在这听他号令!

穆仁心情不错,没有打算再为难白柯羽,说道:“那你下去吧。”

“是。”白柯羽沉声道,带着副将走向自己的营帐。

一路上,副将抱怨道:“那姓穆的就给那么点儿人,还指望着我们把敌人的粮草全部抢过来吗!姓穆的明明是故意为难将军!真他娘的阴险!”

白柯羽道:“小点声儿,不知哪里就有他的耳目。”

副将放低声音道:“姓穆的连将军有没有受伤也不问一下!将军,你的伤......”

白柯羽道:“无妨。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你替我掩护。”

副将立马肃然道:“遵令!”

白柯羽独自回到自己的营帐,脱下铠甲与早已黏在身上的衣衫。他小麦色的肩背处有一道新鲜的刀伤,鲜血顺着背部清晰的肌理流淌而下。

白柯羽拿起药粉洒在伤口处,伤口遇药疼痛加剧,他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他又用清水将身上擦拭一番,勉强拿纱布将伤口裹住。等天色渐暗后,他换上一身黑衣,闪身出了营帐。

他不断改变路线,确认无人跟踪后,来到了离军营最近的一个小镇。经过一处民房时,他左右看了看,一个纵身从围墙跃入,快到连街角的野猫都未曾看见。

白柯羽刚翻过围墙,一柄剑就悄无声息地指向他的咽喉。白柯羽早有准备,手中匕首旋转一周,恰好架住袭向他的那柄剑。使剑之人借着月光看清白柯羽的脸后,收起长剑道:“小白将军,得罪了。”

白柯羽沉声道:“无妨,高度警惕是好事。”

使剑之人道:“小白将军里边请。”

使剑之人将白柯羽送到一间房间后,便将门关上,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警卫。

白柯羽踏入房间,便见一人转过身来笑看着他。

白柯羽惊喜道:“黑鹰,你如何亲自来了?”

黑鹰哈哈笑着上前与白柯羽击掌,黑鹰一手搭在白柯羽的肩膀上,笑道:“许久未见,想找你喝酒了行不行?”

黑鹰感到白柯羽背部肌肉一颤,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收了回来,问道:“你受伤了?”

白柯羽道:“小伤罢了。你也在军营待过几年,身上带点儿伤又算得了什么。”

黑鹰疑道:“可据我的消息,最近没有什么战事。可是那穆仁故意刁难你?”

白柯羽面色恢复平静道:“不提这些小事。你既然亲自前来,一定是有大事。”

两人都从重逢的喜悦中恢复过来,看着白柯羽严肃的面容,黑鹰突然笑道:“大事也并非一定是坏事。以前在军营,你遇事就总是这么一副严肃模样,搞得我一开始根本不敢跟你称兄道弟。现如今你将军都做了好几年了,这毛病竟越发严重了。”

白柯羽挑了挑眉道:“你是不敢呢?还是不屑?”

黑鹰笑道:“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白柯羽问道:“我母亲和弟弟妹妹可还好?”

黑鹰点头道:“还不错。白夫人虽面带忧愁,但精神尚可。你弟弟妹妹也都健康平安长大。我看你小弟学问越发好了,说不定已经超过了你。”

白柯羽暗松了一口气,黑鹰赶来北境一定是有要事,只要他亲人尚且安好,一切都可徐徐图之。

黑鹰瞧白柯羽心神不再那么紧绷,缓缓道:“我这次来,是因为你妹妹有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白柯羽皱眉道:“若薇?莫非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黑鹰缓缓摇头道:“不是你小妹。”

白柯羽面色惊疑:“不是我小妹?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