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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剧情大改,原着党谨慎观看。)

“母亲!我和哥哥出去卖炭啦~”

灶门天星背起装满煤炭的小竹筐,转身冲着里面喊道。

“今天外面风雪有些大啊,要不歇息一天吧?”

灶门葵枝擦着手上的水渍,从厨房走出来,担忧的看了一眼窗外。

“这点风雪对我来说小意思啦~母亲,今天回来可以吃寿喜锅嘛?”

天星满眼期待的看向灶门葵枝。

灶门葵枝笑着刮了一下天星的鼻子,满脸宠溺。

“当然,小吃货。”

“好耶,母亲真是天下最好的母亲啦~”

天星扑到灶门葵枝的怀里,小脸蹭了蹭。

“好了,再耽搁下去天都要黑了,路上小心哦~”

灶门葵枝裹了裹天星身上的棉袍,随后微笑着摸了摸天星的脑袋。

“那我出门了~”

天星吧唧一口亲在灶门葵枝的脸上,然后在她慈祥微笑的目光中钻出了门外。

“好冷。”

刚刚一出门,刺骨冷风直接吹在了天星的脸上,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白雪,真好看,就像星星一样。”

天星伸手接了一朵,洁白的雪花慢慢在她手里融化,她的眼里笑意盈盈。

突然,一个温热的东西贴在她的脸上。

“啊!”

天星吓的一下蹦出好远。

“哥哥!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嘛?”

天星嘟着嘴不满的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少年。

少年一头亚麻色的微长发,额头鬓角边那一块烫伤印记格外明显。

即使有这块狰狞印记在鬓角,少年还是给人一种温柔如春风的感觉。

就连声音都像潺潺的流水般温和细腻。

“抱歉,并不是有意吓到你的,只是看你脸颊被冻的通红,想给你暖一下。”

炭治郎把手里的番薯递给天星,满眼的谦意。

接过炭治郎递过来的番薯,见他一本正经道歉的样子,天星噗嗤一声笑出来。

“哥哥你太正经了啦,我只是开个玩笑。”

说完,天星就迫不及待把番薯掰成两半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见天星心满意足的可爱模样,炭治郎也发自内心的笑了。

“啊,哥哥,天星,你们要出去卖炭了啊。”

一位身着粉色麻叶花纹棉袍的少女慢慢走来,一头长发挽起,精致的脸庞,粉色的眼眸亮晶晶的。

“豆子姐姐你回来啦!”

天星冲过去一下子抱住祢豆子,再次撒娇似的蹭了蹭。

“你啊,明明没有比我大多少,怎么还是一副孩子气?”

祢豆子微笑着无奈的点了点天星的鼻子,随后掏出手帕把她嘴角的残留食物擦去。

天星闭上眼享受着祢豆子的服务。

“今天可挖到一些好东西哦。”

祢豆子掀开挎在手臂处的竹篮,露出里面绿油油的一片。

“哦!今天晚上有口福了!”

天星两眼放光的搓了搓手,嘴角一颗晶莹的口水隐约可见。

“好了,再耽搁下去晚上恐怕要回来的晚了,到时候好吃的可要被竹雄和花子给抢光了哦。”

炭治郎笑着摸了摸天星的脑袋。

“是哦,是哦,我们快走吧!”

天星一听,立马抹去嘴角的口水,随后拉着炭治郎往山下走。

“豆子姐姐再见!如果见到回来的竹雄和花子,帮我告诉他们,我和哥哥出去卖炭了,糖和花绳我都会带的!”

“好!”

祢豆子一直目送着天星和炭治郎消失在树林深处才转身回去。

。。。。。。。。。。。

“哥哥,这次我要去另外一边稍远的镇里卖炭。”

走到一条岔路口边,天星停下了脚步。

“为何?”

“那里很听说缺炭,我想天气很冷,那里的需求量应该很大。”

“原来如此,那我和你一起去。”

闻言,天星瞥了一眼炭治郎的竹筐,随后抓了一把扔到自己的竹筐里。

“不用了,我帮你卖一些,等你卖完回去后,一定要帮我盯住竹雄和花子,不要让他们把我喜欢的东西吃光了,这个任务可是很重要的!”

听到这句话,炭治郎笑着无奈摇头。

“原来你惦记的是这个。”

天星嘿嘿一笑,再三叮嘱炭治郎一定不要忘了,炭治郎也很有耐心的一直附和。

一直目送着天星消失在岔路上,炭治郎才慢慢走下另外一条路。

。。。。。。。

“天星,你终于来了,我家炭早就用光了,赶紧给我来一些。”

天星刚刚踏入小镇,一位阿婆就火急火燎的冲到她面前。

灶门家炭的质量很好,所以忠实顾客很多。能不能过一个温暖舒适的冬季,就看灶门家会不会把炭卖到这里了。

阿婆可算是盼星星盼月亮把人盼来了,她也是灶门家炭的忠实粉丝,不仅便宜,质量也是杠杠的。可自从她搬家后,灶门炭根本不卖过来。不得已,她买了其他的炭,结果不是烧不旺就是烧不起来,不仅劣质的不得了,还贵的不行。

她整个人都快冻木了,每天就是扒窗口搁那看灶门家有没有来。

“好的,阿婆,你要多少?”

天星把竹筐放下准备给阿婆称,结果人家直接把竹筐直接滴溜走了,走之前塞给了天星一大把钱。

“俺全要了!”

天星一愣,脑神经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是刚出来就准备回去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钱,一惊。

“阿婆!你给多了!”

“不多不多,加上你这竹筐的钱。”

“这。。。加上竹筐也没有这么多钱啊!”

“少啰嗦!不用找了!她奶奶的,老子要被冻死了!”

说完,阿婆啪的一下把房门关上了,只留下在大雪中像傻子一样的天星。

即使对方不要,自己也不能白拿那么多钱。

天星把多余的钱塞在阿婆家的门缝里,这样阿婆一打开门就可以发现了。

做完这些,天星这才蹦跳着去逛街市了。

虽然天气寒冷异常,但出来做生意的商家一点也不少。

秉承着能赚一点是一点,即使被冻死,也要死在商铺里。

天星左看看右看看,一会蹦到这个商铺面前戳戳小人,一会蹦到另外一个摊位面前尝尝糖稀。

活像一只在雪地飞舞的小精灵。

因为今天拿了不少钱,天星逛了很久,不仅给竹雄和花子买了糖和花绳,也给母亲、炭治郎和祢豆子带了礼物,至于茂和六子都太小,就暂时先不买了。

她还奖励了自己一盒从来没有吃过的桂花糕。

买了不少东西,手里依旧还有不少余钱。

她提着大包小包匆匆往回赶,脑海里已经想象到一家人围着热乎的寿喜锅边吃边交谈趣事的热闹场景和晚饭后在露台吃糕看星星的惬意时光了。

想着,天星更加急不可耐,脚步也加快不少,脸上被寒风吹的红彤彤的。

即使脸上被吹的刺痛,却依旧无法抹去她的发自心底的笑容。

即使已经加快不少速度了,可依旧没有在天黑之前到达家里。

她逛街市花了不少时间,冬天原本就黑的快,她到达山脚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起来。

天星靠在一棵树边大口的喘着气,不断的吐出一口口炽热的雾气,冰冷的空气让她的肺部有点抽痛。

看来要准备走夜路了,她干脆坐在树下休息了。

等心脏不再剧烈的跳动,腿也不再酸痛的时候她站了起来。

正当她再次准备一口气跑回家的时候,一位身着青色羽织,脸戴奇怪狐狸面具的人拦在了她的面前。

“你准备在晚上上山吗?”

面具下传出沉稳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老年人的声音。

“当然,因为我的家在上面。”

“去我家住一晚吧,晚上可是非常危险的。”

“危险?有什么危险?”

天星一愣,这座大山都被她跑遍了,只有一些野兔野鸡之类的小动物,连一只野猪都见不到,能有什么危险。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去我那住一晚吧。”

说完,老者直接提起天星的后领子往大山相反的方向走。

“哎!哎!哎!你放我下来!你怎么能强迫别人住你家呢?”

天星剧烈的挣扎起来,但是老者就像一块石头一样纹丝不动,她左摇右晃的对方连脚步都没乱一下。

她想去扯老者的手,结果就是连对方一根指头都没掰开,那只手就像钳子一样夹着她的衣领。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叫了啊!”

这个老毕登该不会要对她图谋不轨吧?

想到这,天星的脸一下子白了起来,对方力气那么大,自己恐怕没有反抗的余地。

老者像是看出了天星的不安,轻哼一声,淡淡的开口。

“我可对你这个黄毛丫头一丝兴趣都没有,你也可以叫,但是没人会回你,因为夜晚会出来一个很可怕的生物,百姓只能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的祈求白天。”

“谁是黄毛丫头!?豆子姐姐说我是全家最好看的!”

月光照耀在天星的脸上,直挺的琼鼻,如玉般的肌肤,淡淡的紫色眼眸如同一颗璀璨的宝石,一头乌墨一般的长发披散后面,发尾带着深深的紫色。

如此一见,天星确实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但是老者仿若未闻,只是无情的切了一声。

“喂!你切什么!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对我的颜值有意见?!”

天星不满的叫嚷着,老者仿佛把她当做袋子拎着,任由她自说自话也不予理会。

天星一个人闹了好一会才停下,她闹不动了,她累了。

最关键的是,周围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回应她的求救。

就好像一夜空城了一样。

“嘎唧”

老者推开一扇木门,然后把手里的天星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啪”的一声,她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裂开了。

“嘶~你这老头能不能下手轻点啊?你有没有公德心啊?你怎么狠心把一个小孩扔到地上的?”

面对天星如同啄木鸟一样的嘴皮,老者只是淡淡说一句摔不死就走出了房间。

气的天星头上都快冒蒸汽了,关键还没地撒。没办法,她打不过老者,难道还打不过枕头吗?

她立刻就把枕头当做老者狠狠揍了起来。

。。。。。。。。

等老者端来热乎乎的饭菜一看,天星此时就像一颗蔫豆芽一样躺在床上。

刚刚还一副活力四射,有力无处使的样子,现在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摊在床上。

“饿。。。。。啊。。”

肚子已经在极端的抗议了,隐隐约约有要向后背靠上去的样子了。

“吃饭了。”

听到吃饭二字,天星耳朵一动,立马一个弹射起跳。

“吃饭了!吃饭了!算你这个老毕登还有良心,我以为我都要被你饿死在这了。”

老者:。。。。。。。。。

“哇!居然是寿喜锅,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天星一脸急切的夹起一块牛肉放入嘴里,随后一脸享受的托腮咀嚼。

老者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就一直隐隐约约有人不停的说寿喜锅,结果一眼就看到坐在树下的天星。带她回来也是,说两句别的就插一句寿喜锅。

搞的他脑子里到现在还盘旋这个词挥之不去。

老者盛了一碗白饭递给她,她一接过就狼吞虎咽的刨起来,活像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鬼吃人还知道细嚼慢咽呢。

这吃相糟心的狠。

“再来一碗!”

老者一愣,手里的木勺都差点颠掉。两分钟一碗?

“你在发呆吗?再来一碗!”

见老者一动不动,天星敲了敲他的狐狸面具。

老者不说话,默默给她盛了一碗。

还是两分钟。

“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

“再来!”

“来!”

.....

不知多少碗。

老者已经化为了盛饭机器,麻木的挥舞着手里的木勺。

两分钟一到,老者机器般的伸出手想接碗。

结果半天手上那熟悉的感觉都没有传来。

老者抬眸看去。

只见天星瘫在床上,那肚皮都快撑破了。

“不行了,不行了,再吃要爆了!太好吃了,你的手艺值得我一个大拇指。”

老者直接无视了天星竖起的拇指,收拾起碗筷。

。。。。。。。。

夜渐渐深了,天星看了一眼窗外,外面天空的星星清晰可见。

她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回去了,而对方确实是没有害她的想法,她也放心了很多。

她把目光放在伏案书写什么东西的老者身上。

“你之前说的那种游走于黑夜的可怕生物是什么?”

闻言,老者笔锋一顿,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他那张狐狸面具,显得有些阴森。

“鬼,一些会吃人的鬼,他们日落而出,日出而息。”

“真的。。有这种生物吗?”

天星慢慢坐起来,她倒是不怀疑老者的话。毕竟他也不傻,难不成编一个谎言就是骗她过来白吃白住?

除非这个老者是一个在逃精神病。

“有没有,就看你怎么想的了。”

老者吹灭蜡烛,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天星看向窗外,本来宁静寂静的黑夜突然变得危险恐怖起来。

天星把头缩在被窝里,说实话,她有点害怕了。

“那个。。。”

“嗯?”

老者以为天星要找他寻求聊聊天以散发出自己心里的恐惧。

结果。。。

“你一直带着面具。。。是不是丑的见不得人啊?”

。。。。。。

我tm受不了,我要摁死她!

当然了,这是假的,但是老者还是拿个绳子把她嘴巴堵住了,以免她再蹦出什么词让他脑瓜疼。

这么一搞,天星果然老实不少。

其实天星确实想要聊聊天转移心里的恐惧,但是一紧张,嘴一瓢就直接不过脑的说出来了。

她不敢说话了,她怕老者一时忍不住真的把她刀了。

这个夜晚,天星辗转难侧,她老感觉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直到快凌晨了,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个噩梦惊醒。

梦里她的家人全部倒在血泊中,没有一个活着的。

即使是醒来,鼻尖都能闻到那股浓浓的血腥味。

心里的越来越不安,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迅速起床。

在把住宿和伙食费压在碗底后她直接夺门而出。

早晨冰冷的空气冻的她的气管剧痛,但是她不敢停下,脑海里那副血腥的场面并没有因为醒来而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

她没有走小路,而是直接走了尖刺密布的灌木丛中,这条路离家最近。无数尖锐的树枝划破了她的肌肤,即使伤口宛如刀割一般她也毫不在意。

离家越近,她就越不安。

天星现在就只想看到一见事情,那就是房子的屋檐上冒着烟,炭治郎在屋外劈着柴火,竹雄和花子在雪地追逐打闹,祢豆子在屋外编织着大家的衣物。

她只想听到大家一句你回来了。

。。。。。

终于,在天星马不停蹄的全力赶路下,她看到了自己的家。

此刻的她狼狈不堪,衣服被树枝刮破,露出里面的棉絮,裸露的皮肤大大小小都是伤口,远远看去让她像个血人。鞋子也丢失了一只,整只脚被冻的又红又肿。

但她毫不在意,她的目光只有前方的家门口。

一步,两步,三步。

她的目光逐渐看清了房子周围,但是嬉戏欢闹的声音没有听见,熟悉的人影也没有看见。

入目的只有猩红,只有到处被鲜血染红的木墙。

她眼神一凝,再次加快了脚步。

房子门口趴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天星跪倒在地,手指轻轻摸向竹雄的脉搏。

指尖只有冰冷的触感以及毫无跳动的脉搏。

她站起身,连忙跑向房间。

房间的一幕落入眼帘,天星直接跪倒在地,目光呆滞,失去了神采。

房间里到处是刺眼的红色。

她的母亲,花子,茂,以及幼年的六子全部惨死,甚至死不瞑目。

天星捂住嘴巴,强烈刺激让她的胃里翻江倒海,但她明白,这不是因为家人的尸体。

“啊!!!!!!”

她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她很想哭,但是她哭不出来。

过了不知多久,天星慢慢站起来,此时她的手腕上被她自己挠出一条深深的伤口,鲜血止不住的流。

“我马上。。我马上就来陪你们。。”

她喃喃道,宛如具活死人,她慢慢往房子后面走去。

哪里有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摔下去几乎必死无疑。

就在她离悬崖越来越近的时候,一抹青色的身影牢牢抓住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也明白你的心情,你难道就想这样窝囊的一死了之吗?”

老者对着她怒吼道。

闻言,天星只是凄凉一笑,眼眸里神彩暗淡,宛如一片死海。

“你懂什么。。。我什么都没了。。我的家人全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你难道不想复仇吗?”

“复仇,对,我要复仇!”

天星直接甩开老者的手臂,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

她的精神已经出问题了。

老者叹了一口气,然后直接一手刀敲在天星后颈。

她两眼一翻,直接昏倒在地。

见天星没了动静,老者慢慢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慈祥温和的脸,他眼里带着同情,带着怜悯。

他慢慢抱起天星的身体,随后消失在下山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