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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窟。
狭小的屋内。
温治杵着拐杖,在屋内来回走动。
温诗雅在一旁,小心翼翼扶着他,生怕他摔倒。
“爸,你慢点。”
望着父亲站起来,温诗雅眼眶红红的,视线有些模糊,内心对苏凡充满了感激。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温治淡然一笑。
他已经坐了好些年的轮椅,现在终于能站起来走动,虽然还很笨拙,但他能再次感受到双腿的存在,根本不舍得坐下。
看着丈夫能站起来,崔兰抹了把脸上的眼泪,笑道:“好了诗雅,就让你爸爸多走会儿吧。”
“这么多年,总算快要熬过去了。”
崔兰声音哽咽。
温治一个大男人,眼眶也红了。
这些年他身患重病,双腿又被废,根本没办法赚钱补贴家用,反而为他治病耗光家里所有积蓄。
崔兰和诗雅,一天兼职几份工作,他心疼的不行,只有用酒精麻痹自己。
现在好了,自己双腿好转,凭借他的本事,想要赚钱并不是难事。
“小兰,诗雅,你们放心,等我腿好,我一定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温治坚定道。
崔兰白了他一眼,“行了,你前半辈子交给国家,都在军营度过,往后这些年,都在这贫民窟度过,早跟社会脱节了。”
崔兰叹气道:“一把年纪了,健健康康才最重要。”
“只要你病好,跟我好好经营烧烤店,也不见得过不了日子,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让诗雅专心学业。”
“这些年,为了补贴家用,为了治你的病,可苦了我这乖女儿了。”
崔兰想着温诗雅吃过的苦,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下。
温治也低着头,一脸自责。
“诗雅,都是爸爸不好,连累你那么久。”
温诗雅眼眶红润,不断摇着头,“没有的爸,我从来没觉得你拖累我。”
“而且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还提那些事情做什么。”
崔兰点点头,“是啊,这可多亏了苏神医,要不是他,你这辈子估计都站不起来了。”
听到崔兰的话,温治陷入沉默。
苏凡...
这个名字如雷贯耳,短短两天时间,不知道被提及多少次。
如果真如网络上所说,那这孩子的医术实在太恐怖了。
他的伤势他明白,双腿全废,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性,而且浑身是病,在退伍的时候治疗过,最后的无疾而终。
但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还是头颅内的子弹。
那颗子弹别人不知道,而他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时,可是惊动了多少人,来了多少所谓的名医专家,最后都无能为力,这才退伍。
但听温诗雅的说法,苏凡只用了前后不到十分钟,就把头颅内的子弹取出,这等恐怖的医术,他想都不敢想。
“是啊,真要谢谢苏凡,否则我这辈子,可就真废了。”
温治长叹一声。
没人能理解那种痛苦,如果是身上的痛楚,他尚且能忍受,但看着妻子女儿,因为他四处奔波劳累,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力的感觉,才最令人窒息。
不过现在好了,他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迟早有一天,一定会完全恢复。
到时候,他也不求大富大贵,守着妻女过一辈子就好。
一家三口温馨和睦,嘴角都带笑容。
咚咚咚~
这时,屋外一阵敲门声。
温诗雅连忙穿着毛绒拖鞋,小跑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苏凡,脸上不由浮现一抹温和的笑意,“苏学弟,今天又要麻烦你了。”
苏凡笑着摆手,“温学姐跟我客气什么,不都说了算是请你做导游的报酬吗?”
苏凡把头往里伸了伸,问道:“温学姐,温叔叔醒过来了吧?”
“嗯...”
“苏神医,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死了。”
不等温诗雅开口,温治从屋内走出,脸上挂着浓浓的感激。
看清苏凡的面容,第一个印象是很帅气,有贵公子的模样。
第二个印象...就是太年轻了。
温诗雅没骗他,苏凡真只有十八九岁,可他一身医术是怎么来的?
温治内心翻滚惊涛骇浪。
他打心底不信,但话是从温诗雅和崔兰口里说出,没理由会骗他。
“温叔叔。”
苏凡上下打量了一眼温治,一个面板浮现。
【病症:肝硬化、腿脚萎缩、肾积水、脑梗...】
【等级:2星】
【治愈方法:.....】
“恢复的不错啊。”
苏凡暗自惊叹,温治的身体素质真的好。
寻常人要是身患多种病症,就算有他治疗,也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生息。
但温治只用了两天,身上的各类病情明显轻松很多。
肝硬化,肾积水看上去很严重,但实则缓解很多了。
“温叔,你恢复的很不错。”
“我给你开几味药,只要按时服用,身上的病情会慢慢恢复,至于双腿,今天施针之后,还有一次。”
“到时候你就能脱离拐杖了。”
“那就麻烦你了,苏神医。”
温治谦和道。
两人进入屋内,温诗雅在一旁打下手,崔兰见到苏凡,也是一阵感激,然后进入厨房。
“温叔,你坐下。”
“好。”
苏凡拉过温治的腿,原本皮包骨的双腿,现在变得充盈起来,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寻常站立不成问题。
“温叔,你忍一忍,施针过程很痛。”
温治洒脱一笑,“苏神医放心来就是,什么苦还能比残废更苦啊。”
“也是。”
苏凡笑了笑,然后拿出银针。
他在温治腿上先推拿一会儿,让血液沸腾起来,找准穴位,之后银针刺入。
“嘶~”
温治倒吸一口冷气,全身不由一紧。
这种痛苦,甚至比子弹打中还要疼痛数倍,但为了能站立起来,忍受这点痛算什么。
“温叔,在忍一会儿就好。”
“没事,来吧!”
温治双手紧紧攥着被单,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面色狰狞,很明显在受非人的虐待。
可想到能站起来,这点痛苦便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