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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竟然躺着一件大红色纱裙。

还与她那夜在醉晚楼与芍药换下那件,有几分相似。

但又不完全相同。

她清楚记得那件红色纱裙上,绣了编号,还有几朵盛开的牡丹。

然而这件红纱裙上,没有编号,且绣了玫瑰。

一朵朵红艳艳的玫瑰,在漫天烟花雨下盛开。

一片片花瓣上沾了水珠,娇艳欲滴,栩栩如生,漂亮极了。

覃可爱不释手地捧起纱裙,看了又看,这刺绣真的好看。

内衫的面料还很柔软亲肤,这摄政王倒是贴心。

发现盒子底下还有一张字条。

覃可拿起来瞧了瞧,上面写了几排字。

字体苍劲有力,龙飞凤舞,霸气侧漏。

内容如下:

艳丽无双的玫瑰,与皇上的舞姿更配。

红得像火,美过烟花,艳过牡丹,妖娆勾魂。

臣恭祝皇上生辰快乐!平安喜乐!得偿所愿!

最后还画了一对抵死纠缠的小爱心,看得覃可脸颊发烫。

这摄政王几个意思?

她侧躺在榻上,瞧着字条和红裙。

咬着指甲盖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

她的女儿身暴露了。

不然坤衍为何又是送她裙子,又是婉转暧昧的表白?

得偿所愿几个字,不就是在提醒她爱慕的男人,已经看上她了么?

那一对交缠的爱心,便是模棱两可的点题。

这坤衍写点情书都这么有内涵,门道还真不少。

放在二十一世纪,就是妥妥的闷骚男一枚。

她都有些怀疑,这真是坤衍写的吗?

跟他平时高冷的人设完全不符。

等等,她在这里纠结这些干嘛?

马甲都要掉了,任务马上就要失败了。

“统子,出来,孤是不是要领盒饭了?”

[宿主,你的马甲快掉了,坤衍找来世外高人,快治好醉晚楼老鸨的脸盲症了。]

覃可长睫猛颤了下,“那夜,孤在醉晚楼昏迷期间,是那个老鸨给孤换的衣裳吗?”

她那根束胸带子后来没找到,想来是被老鸨拿走了。

[是的,宿主。]

覃可扁了扁嘴巴,“阿统,孤要如何自救?”

[宿主莫慌,本系统带了个穿越者,带完宿主就要退休了,有的是法子帮宿主续命。]

“小统,孤女儿身暴露后会怎样?”

[最坏的结果可能会导致世界坍塌,又或者走回原文剧情。]

覃可一愣。

想着书里原主与几个大佬缠绵又血腥的日日夜夜。

她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双腿,猛咽了一口口水。

顿时恍然大悟般望着上空,眨了眨眼。

“系统,这才是你让孤捂马甲的真正原因?”

[当然,不然宿主以为是啥?]

[不过,就目前来看,只有坤衍有所怀疑,只要宿主尽量安抚好他,暂时还是安全的。]

[宿主最近消停点,暗黑系统又来了,接下来本系统要与它打一场硬仗,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

[宿主要是积分不够花了,就做点暗线任务,千万捂好马甲啊。]

覃可对着半空比了个ok的手势,“行,孤明白了,统子安心去吧。”

[有人来了,宿主保重。]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覃可赶忙扯过被子,将红裙和字条盖住。

春恒小跑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一礼,“皇上,谢水程与夏统领求见。”

覃可站起来,理了理一身明黄色的金龙刺绣长袍,清了清嗓子道:“让他们进来。”

“是,皇上。”春恒站起来,又很快退了出去。

覃可朝门口看去,只见夏峋与谢水程一前一后走进来。

有些日子没见了,谢水程身子养好了些,没那么瘦了。

个子似乎也长高了些,脸色红润了不少,也有肉了些。

看来太后对他不错,把他养得很好。

一根白玉簪子将他一头青丝高高束起。

一身黑色刺绣长袍,衬得他本就白的肌肤更白了三分。

一双星眸扑闪扑闪的,很亮,又有几分勾人。

好一个可可爱爱的小美人,让人忍不住想要rua他几下。

覃可又看了看夏峋。

他还是老样子,一根破布条在脑后绑了一个高马尾。

一头青丝柔顺丝滑。

额前细碎的发丝清爽飘逸。

一身米白色刺绣长袍,腰间被一根腰带收紧,长身玉立,又帅又飒。

那张脸白白净净的,再配上那双细长的丹凤眼,煞是好看。

这小子今夜还刻意打扮了下,连新袍子都穿上了。

覃可唇角含笑,忍不住多瞧了他两眼。

这时,谢水程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金丝绒的小盒子,塞到覃可怀里,笑出一口白牙。

“可可,生日快乐!程程好爱你。”

说完,谢水程还快速在覃可脸上吧唧了一口。

覃可抬手摸了摸脸颊,心情愉悦地笑出一对小酒窝,“谢谢程程。”

谢水程一把抱住她,下巴在她肩上蹭了蹭,撒娇道:

“可可,程程这些日子好想你,你都不来看程程,可可是不是不想要程程了?”

覃可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安抚道:“没有,孤近段日子忙,孤是喜欢程程的,怎会不要程程呢?”

谢水程松开覃可,不小心碰到手指,轻“嘶”了一声。

覃可赶忙拉起他手查看。

瞧见他几个指尖红彤彤的,还破了皮,覃可眉毛都拧成了一股绳,有些生气道:“谁伤的?孤定不饶他。”

谢水程摇摇头,“是程程自己不小心,给可可做生辰礼物时伤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孤给你呼呼。”覃可拉起他的手指,就给他呼呼起来。

呼呼完,她又找来药膏,指尖轻柔地给他抹药。

谢水程就这么瞧着覃可,一双眉眼稍稍弯起。

全程被忽视的夏峋,拧着眉毛,咬着唇瓣,看呆了。

先前他便听吕相、耶律将军提过一嘴。

说这个谢水程相当能装,这一看还真不假。

关键这招对皇上似乎还挺受用。

夏峋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手,咬着唇瓣,拧起眉心,转过身去。

咬了咬牙,摸出小刀,在手心里快速划了一刀。

他捏了捏拳,鲜红的血珠子眨眼顺着指缝滴落下来。

他赶忙收好小刀,转过去,几步上前,弱弱道:“皇上,臣也受伤了,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