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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总会有光 > 第416章 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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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得这么——!”

“嗨,好久不见。”

门开一瞬,迎面对上了一双如沼泽般死气沉沉的黑瞳,白玄蝉那双清冷淡漠的脸上挂着阴森诡谲的笑容,她一手扬起打着招呼一手举着枪正对着慕花信的眉心,冰冷的枪管用力地戳向她额头,顿时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红印。

“你怎么敢……”慕花信不敢置信地按着眼前赫然出现的白玄蝉,陆家的围剿无孔不入她难不成真有通天的能耐幻化无形成了空气飘进来的,细思极恐。

“只要我想,我就能。”白玄蝉持枪怼着她的额头把人推进去,走进玄关将门重重关上,她一路往前走她一路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慕花信双腿发软倚靠着墙壁滑落到地上,双眼无神面带惊恐仰头直视着前方的枪支。

子弹上膛发出清脆的声响,枪管从她的额头挪开逐渐下滑对准了她的右侧肩胛,白玄蝉逐步后退,走够了距离后闭上了一只眼睛单眼聚焦,手指扣下扳机,枪声久久回荡在空旷的房屋内,尖叫声响彻不绝于耳。

淙淙鲜血从她右侧肩胛处流出来,不忍剧痛的慕花信痛苦地尖叫着,此时再看眼前人就像是从地狱走上来的魔鬼,绝情冷漠望而生畏。

“慕花信,你敢背叛我。”开完枪的白玄蝉再次上膛,鞋跟敲击地面发出闷响,每一步都仿佛催命的预警声,在慕花信惊恐万分的眼瞳中白玄蝉屈身蹲在她身前,抬手揪住她了头发将她的头抬起,还热着枪管对准了她锁骨中心按下。

“啊——!!”烫伤的水泡立刻出现在了她引以为傲的锁骨中央。

“你竟敢勾结陆京墨。”说着话她的手继续用力,几乎是要把头发连根就头顶整块揪下来,墨色的眸子愈发冰冷死死地盯着她,话中像是有弯刀剜着她的血肉,一个字一个字地凌迟她,“你找死。”

“不要,不要!我没有,是他逼我的!我没有!”慕花信声嘶力竭地辩驳着,只可惜白玄蝉不信,搭在扳机上的手用力压下半厘,眼见下一枚子弹就要正中靶心,慕花信眼中充斥着绝望与崩溃,就连眼泪都流不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紧闭的大门响起如蒙大赦的解锁声,麻醉剂在门开一瞬射入白玄蝉持枪的手腕,顿时枪支离手,见状白玄蝉错愕地转头看向那扇门,闯进来的人竟然是宣称在外出差的西拾。

随着他进来的是陆京墨,看见这两个人闯进屋,白玄蝉匪夷所思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明明没看见他们两个,自己派了这么多人驻守了每一个出口,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他们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倏然她转头看向陷入昏迷的慕花信,难不成又是她!如此想着白玄蝉欲抬手,不料麻醉剂的作用已经升起,她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感受到有人将她抱起,那个怀抱非常温暖。

无法容忍背刺,被人背叛之后白玄蝉定会报仇雪恨,她瑕眦必报的性格陆京墨了如指掌,那次围剿失败了没关系,只要蹲守好了慕花信,假以时日白玄蝉定然会亲自上门寻仇,他只需要作壁上观即可。

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无法忘怀的景致,轻纱窗幔垂下,雕花窗棂投射进来斑驳的光影,树梢压在积雪红梅傲然盛开,大雪满山银装素裹,凛冽的寒风吹散了山间弥散的雾气,只有冰封的万物独领风骚。

马上意识到这是何处的白玄蝉惊慌失措地跑下床,打开门扉那一刻房门外赫然站着一名孩童,稚嫩的脸颊乌黑的眼睛,单纯清澈又显现着对她的好奇,她的手里捧着个刚捏好的雪人,小手冻得通红也浑然不知。

着急的侍女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手里的小雪人接过来摆在黄铜托盘中,紧张地擦拭干净她湿漉漉的手,将精巧的暖手宝放在她的手心里仔细捂着,伺候完这位小祖宗之后侍女仓惶转身朝着白玄蝉鞠躬行礼,恭敬地喊了声‘夫人好’。

“夫人?”听见这是称呼陆观思索片刻,走到白玄蝉身前问道,“你是陆夫人?我父亲的配偶?也就是我那位贪玩儿的母亲?”

“父亲…母亲…你是……”听到这些称呼白玄蝉怔怔道,“你是——陆观?”

“欸,你认识我欸,哇噻你好厉害,你第一次见到我就能喊出我的名字,这是什么魔法吗?我想学。”

和孩子解释这种事情不是她擅长的,面对她的问题白玄蝉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想要逃避,不料刚转身远处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唤,嗓音淡淡有所宠溺,携着几缕寒冬不可见的暖意:“观观,过来。”

闻声陆观转过身乖巧地走过去,陆京墨撑着膝盖弯腰对她认真解释道:“母亲刚回来肯定很累,你让她好好休息,你先回房间,等晚餐的时候,母亲休息好了,再和你聊天,我讲明白了没有?”

“好~那父亲我先走了,父亲再见。”

“再见。”陆京墨摸了摸她的脑袋,“走慢些,别跑。”

送走了陆观,陆京墨抬手让周围的侍女先行退下,见人离散白玄蝉有预感接下来的场面或许会很难看,如今自己置身在他人地盘暂无退路倒不如坦然以对,她长舒了一口气抱臂闲闲地倚靠在门框旁静候他的怒火。

婚内出轨、杀人未遂、潜逃海外,哪一宗拎出来都是死罪,她平静地直视着他缓步靠近,捏着手臂的手止不住要去用力,即使指甲折断渗出血迹都浑然不知。

短短的几步路仿佛走了很长的时间,久到冰雪消融风停雨落万物生长,正当白玄蝉做好直面他勃然大怒的时候却猝不及防地被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传来他身上清冽惹人的气息,像初春时檐下风铃悬着的雨滴。

“回来就好。”他说着,似乎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