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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尘旭无语了,“这事她都和你说?”

温月羞怯地垂下头,“所以我说我和白式雪是很好的朋友啊,我们两个无话不谈。”

周尘旭对温月的戒心没有那么强烈了,因为火龙果事件只有白式雪和他父母知道,对方既然知道这件事,就说明她和白式雪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303的病房门吱嘎一声被拉开,白母顶着疲惫但面容姣好的一张脸看向温月。

“这是?”

温月被白母照顾了两个月,对她颇有感激之情。

看到了白母,温月立刻乖巧地问好:“伯母好,我是白式雪的朋友,听说她住在这个医院想来看看她。”

白母带着温和的笑冲着温月点点头,“你是......春城人?”

温月摇摇头,“我就是本地的,我是白式雪的网友。”

“网友?”白母的疑惑只藏在眼底,脸上依旧带着极有修养的微笑,“这个倒是没听白白说过。”

白母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接起后简单的说了两句就挂下电话,对周尘旭嘱咐道:“小枫让我下去一趟,这边就麻烦你招待一下白白的朋友。”

周尘旭嗯了一声,把白母送到电梯门口又折了回来。

白式雪在旁边轻声叫了一声妈妈,飘在白母的身后跟着下楼了。

周尘旭把病房门打开让温月进去,虽然每个举动都是那样儒雅,但敏锐的目光却一直死死地锁定在温月的身上。

白式雪的身体比她的灵体憔悴很多,躺在雪白被子里的少女脸色苍白,唇瓣几乎看不到血色。

若不是病床旁的心电监护仪各项指标都正常,面前的少女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具尸体。

周尘旭把靠近病床的椅子拉远了一些,让温月坐下。

温月无奈地坐过去,她发现此刻的距离哪怕把胳膊伸直也够不到白式雪。

她有意无意地打量着白式雪的身体,暴露在外面的空间并没看到护身符。

想到白式雪和她说过小时候的经历,之前白母把护身符放在枕头下面,温月笃定如果真的有护身符,那十有八九一定是被压在枕头底下。

周尘旭靠在窗台上,目光一寸不离地凝视着自己,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去翻枕头。

焦头烂额手足无措之时,她的小腹突然一阵抽痛,下体还有一阵垂坠感。

这时候来月经了?!

温月眼睛突然亮起来,此时来月经就是老天爷在帮她啊!

她有个毛病,多少年都没变过,就是来月经的时候会疯狂放屁。

而且月经期的屁,总是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每一次的屁,都会带出一股血流,就像火山岩浆爆发,翻滚着,释放着炽热的能量。

最关键的是,如果憋了太久,就会放一个大长屁,又响又臭,姨妈巾仿佛都能被吹起来。

她不知道上个月白式雪穿到她身上的时候是如何面对这个问题的,但是已经不重要了,她要把握好这个时机。

温月调整着坐姿,屁股只坐了凳子的三分之一。

她害怕关键时刻自己太紧张掉链子,就偷偷地把手放在小腹上,顺时针地按揉着肚子。

周尘旭像审犯人一样,恨不得把温月家的户口本都问出来。

温月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揉肚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地回答着对方的审问。

功夫不负有心人,温月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两声后,突然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响声足足持续了三秒钟。

周尘旭明显受到了惊吓,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窗外,确定不是外面没有放炮后,随即转回身不可思议地望着温月。

他不敢相信,对方小小的身体里竟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能量。

温月已经坐如针毡汗流浃背了,但现在不是她矜持的时候。

为了白式雪,她把自己的脸面抛在脑后,对着周尘旭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没控制住。”

周尘旭缓了好大一会儿,尴尬地扯起嘴角,“你......肠胃还挺好的。”

温月挠挠头,“是不是有点臭啊?”

这个屁在温月的努力下,已经发挥出了极大的威力。

303病房不算小,但是空气中却充满着屁分子,仿佛点个打火机就能爆炸的程度。

周尘旭已经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表情,但轻微抽搐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被熏到的事实。

他顺手推开了病房的窗户,“那个......我去趟洗手间。”

温月一脸惭愧的点点头,“不好意思哈。”

周尘旭屏着呼吸快步走出病房,确认对方已经离开后,温月赶紧把手伸向了白式雪的枕头下面。

她摸索了两回都没发现护身符,难道是白式雪猜错了?

本准备放弃时,她的小拇指触碰到了一个棉麻材质的边角。

她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把手又往里面伸了一寸,果然有一个三角形的东西。

刚准备拿出来时,门口传来一道大喝声:“你在干什么?”

温月吓得浑身一抖,赶紧把手伸了出来。

周尘旭大步冲到病床前,粗暴地拽起温月的胳膊,看到她两手空空后,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下来。

他的眸光倏然一深,阴恻恻地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和周尘旭接触的两个月里,对方给她留下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润如玉,内敛温柔。

而此刻的周尘旭脸上无半点笑意,冷冷地看向她,犀利的眼神冰冷而凶狠。

温月心跳如鼓,声音哆嗦着回答道:“我......我刚才看到她的头发压在肩膀下面了,我害怕她不舒服,就......就想给她挪一下。”

周尘旭紧盯着她,神色阴戾戒备,他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是谁?”

此时白母也回来了,看到周尘旭的表情后愣住了,“小旭,怎么了这是?”

周尘旭马上收回森寒的眸光,脸上又带上和煦的微笑,“没什么伯母,白白的朋友还有事要走了,我去送送她。”

白母疑惑地看向温月,“小同学,这么快就要走了啊?”

温月明白周尘旭是在撵自己走,再留下来也解决不了什么事。

她底气不足地小声说道:“伯母,我下午还要上课,下次休息了再来看白式雪。”

听到温月这样说,白母也不再留客,“好啊,白白没有几个朋友,有人来看她陪她说说话,对她有多一点的刺激,不一定就能把她唤醒呢。”

白母的话让她心里涌上一阵酸楚,她微笑着点点头,“好的伯母,我一定常来。”

走出病房,周尘旭顺手关上房门,表情又恢复了冰冷。

“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劝你说实话,你到底是谁?”

温月急得涨红了脸,“我真是白式雪的朋友!”

她看向不远处的白式雪,正好奇地晃悠着飘过来。

她们两个人算是朋友了吧?

至少在她心里是的。

周尘旭不屑地冷哼一声,“朋友?你确定?”

温月看向不明所以的白式雪,犹豫半晌后缓缓点头,“我确定。”

“你说谎。”周尘旭的嗓音里都泛着寒意,“和她相熟的人,都会叫她白白。无论你是谁,以后都不要再来了,这不是通知,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