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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承说出了自己怀疑何晴的论证,和白式雪想的差不多。

何晴相当不服气,“我解释一下啊,我第二轮投给白白,是因为她当时极力想把黄圆圆推出去,我觉得她狼面很大啊。”

话音落下,何晴又神秘兮兮地朝着白式雪眨眨眼睛,“这一轮沈策又被撕了,一般人想撕他可不容易呀!”

何晴的话点到为止,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

她不说,大家也都明白,沈策不是好撕的人,他只有对自己足够信任的人才不会设防。

此刻宋嘉承也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白式雪,温月举手着急为白式雪解释,“我相信白白,白白绝对不是狼!”

白式雪淡定地笑道:“我是狼的话我肯定不会撕沈策,沈策和宋嘉承一直处于敌对状态,把两个人留在场上互捶不行吗?如果我是狼,我会撕温月,还有你,何晴。正如你刚才所说,沈策对我没有防备心,难道他对你有防备心吗?”

何晴无奈地耸耸肩,白式雪说的是事实,沈策对她确实也不会设防。

轮到温月发言的时候,她为白式雪做了时间证人。

两个人后半程一直都在一起,至少在后十五分钟内白式雪是没有动手机会的。

温月说出自己的见解,“我了解白白,如果她真的是狼人,她一定会在前两轮就撕掉我的名牌,毕竟把我留到最后就越麻烦。”

最后投票,所有人把票都投给了何晴,何晴自己投给了白式雪。

何晴被淘汰后,游戏并未结束,村民也没有胜利。

白式雪和宋嘉承都有些意外,两个人隔着空气对视了一眼,这个结果超过了他们的预期。

发表遗言的时候,何晴故作心痛地捂住胸口。

“妈耶,我真是好人啊!温月,你都不相信我的吗!”

温月为难挠了挠头,愧疚道:“我票错了,场下我再弥补你啊。”

何晴咬着食指,眼神在场上仅剩的三人之间徘徊着。

“如果现在场上还有一个狼人,村民只剩两个了,这局怎么算都是狼人赢了。”

“谁说场上只有两个村民?”

沈策慢悠悠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化石,得意地挑挑眉,“我还有这个。”

“天啊!”温月高兴地晃动着白式雪的手臂,“沈策复活了!”

白式雪看着沈策把化石交到马里奥的手里,身后的名牌又重新被贴上。

她紧紧地皱着眉,之前的疑惑在这一瞬间全部炸开,她彻底明白了。

沈策复活了。

现在场上四个人,沈策,宋嘉承,白式雪,温月,还可以进行下一轮的寻宝。

马里奥拿着喇叭说道:“这个就是复活化石的作用,被撕了就知道狼人是谁了,寻宝结束前,复活人都不得公开狼人是谁,否则视为违规,狼人直接胜利。寻宝结束后,下山后即可公布狼人是谁,不过,前提是你能安全活到最后哦!”

说完后,马里奥又拍了拍沈策身后的名牌,“保护好自己吧。”

场外被淘汰的罗思然和黄圆圆何晴三人,满脸好奇地朝着他们的方向望过来。

何晴转头问黄圆圆,“你是狼人?”

“对啊。”黄圆圆毫不在意地举起桌上的热茶啜了一口。

何晴一脸震惊,“你也太狠了吧,第一个就撕自己闺蜜啊!”

罗思然眼神眺望着远方,幽幽地说道:“她不是人,我早就习惯了。”

何晴叉起果盘里的圣女果放在嘴里嚼动着,“我以为白白是狼人,我判断错了。”

“她不是吗?”黄圆圆眼神落在白式雪渐行渐远的背影,“我以为你们两个人之间必出一狼呢。”

何晴笑着摇摇头,“沈策用了复活化石,这就说明狼人不是白白。如果白白真的是狼人,那就说明沈策是送上门心甘情愿被她撕的,沈策干嘛还要多用一次复活化石呢?”

黄圆圆恍然大悟,“那是谁?宋嘉承?温月?”

何晴也没什么思绪,“看不懂了,我不想怀疑温月,但目前看来她也有点嫌疑。”

罗思然认同道:“温月一直划水,看似文文弱弱的没有狼味,但真的有可能是她,毕竟划水也是狼人一种玩法。”

温月作为全场的划水大师,毫无攻击力,在前期确实不会引人注意。

在第四轮寻宝的路上,宋嘉承走在温月的身后,温月被盯得发毛,每次转过头都发现对方在盯着自己。

她快步追上白式雪,扯了扯她的袖子。

白式雪一直没说话,若有所思地轻皱着眉头。

温月小声问道:“白白,你不会也在怀疑我吧?”

“我想错了。”

“什么?”

白式雪长吁一口气,“我知道谁是狼人了,我要验证一下。如果你能活到这轮结束,你就跟着我一起投票吧。”

“跟着你投票?”温月故意斜着眼睛,歪着脑袋坏笑道:“你就那么相信我不是狼人啊?”

“就你?”白式雪嘁了一声,“你要是狼人,早被我第一轮就票出去了。”

温月捂着嘴笑出声,到了入门处,四个人向不同的方向走去,再组队也要视为违规。

白式雪手里有三块化石,沈策用掉一个,黄圆圆浪费一个,目前没人手里有化石了。

她也不准备找剩下的两块化石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验证狼人的行动轨迹。

白式雪继续踏上那条熟悉的木栈道,路过半山腰处,她又遇到了宋嘉承。

宋嘉承依旧像第一轮那样,蹲在地上发呆。

这一次白式雪没有躲在后面看,她径直走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宋嘉承手心里的一只还算健全的蜻蜓。

一只还没来得及拔掉翅膀的蜻蜓。

听到了脚步声,宋嘉承站起身,转过头看到白式雪时,又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

“你挺厉害的。”白式雪站到了宋嘉承的身边,“徒手抓蜻蜓,挺难的吧。”

宋嘉承莫名其妙地睨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白式雪突然在他的背后出声道:“你不喜欢蜻蜓。”

宋嘉承哼了一声,“我不喜欢的多了。”

“但你的不喜欢,已经到了想要把他们都摧毁的地步。”

宋嘉承侧着头问:“我摧毁什么了?”

白式雪定定地盯着他,“你把他们的翅膀扯下来,不想让他们飞,不是吗?”

宋嘉承眸底的慌乱转瞬即逝,随后不在意地耸耸肩,“只是不能飞而已,又死不了。”

“他们是无辜的。”

“真的是无辜的吗?”宋嘉承半眯起眼睛,眼底划过一丝恶寒,“没有谁是无辜的,你觉得我无辜吗?”

白式雪眼睛看向宋嘉承的手,蜻蜓还在他的手中,半截翅膀在指缝间露出。

“上一辈子的事,沈策迁怒于我这么多年,又不是我抢的他们家公司,是我爸抢的,他总是对我一副仇人样,你说我无辜吗?”

白式雪抬眸看着他,“你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你想让我说你是无辜的,来寻求心灵慰藉?”

宋嘉承突然嗤笑出声,“我不无辜,他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因为我早就知道我爸要单干了,在他们家还没出事之前,我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