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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不久之前还在公司对他冷言冷语,他因为虚报报销款出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他被开除的时候还一个个对他落井下石。可现在呢?风水轮流转,同样的一帮人,现在却不得不围着他,左一句右一句地对他用尽奉承之词,何渡心里简直爽透了。

何渡听着这帮人都快把他夸成一朵花了,心里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起来。

人一被夸就容易变飘,他现在领导的架势已经摆得足足的了:“嗐,大家这是什么话?真要说起来,我也就是运气比大家好一点而已,给承蒙公司看得起我,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话先放在这里,我虽然已经不是业务部的人了,以后还是会尽量照顾大家。我知道你们当中的很多人之前对我有些误解,不过将来大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还是可以尽管来找我。虽然我现在已经是经理的职位了,但是我永远把你们当作一家人——你们看,我今天才刚刚上任第一天,都还来没有来得及去市场部安排工作,就先来给你们这些老部门的同事们报喜了。将来但凡我何某人能够帮大家尽一份绵薄之力,请你们相信我,我都一定会尽力帮助大家的。”

他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把自己衬得十分大度,似乎对跟大家过往的一切嫌隙都一笑而过。

殊不知他才没有这么好心想要帮这群人,他之所以说,是从马经理收钱买卖职位中得到了灵感——马经理一个人事部的经理,都可以通过买卖职位赚这么多钱,那他这个市场部经理又何尝不可以效仿呢?真要说起权利,如今马经理的权利未必有他这个市场部经理大,能从这些人身上挣钱的路子可多了去了。

尽管何渡心里藏了一肚子的坏水,但这并不妨碍业务部的人们都对他的“大度”赞不绝口。

“那就多谢何经理了,我们可不会跟你客气的!”

“之前咱们确实因为谢菲菲的事对你有些偏见,以后绝对不会了。”

“以后有什么好的项目,你可千万要多想着我们这些老同事一点啊!”

“何经理,回头可要记得请我们大家吃饭啊!”

“嗐,你可真不懂事,这下子可轮到我们请何经理吃饭了!”

“对对对,那要不就今晚吧,我们一起请何经理吃饭,好好恭喜一下他吧!”

“好啊,我也要去!”

大家已经开始准备给他开庆祝宴了,何渡红光满面地跟大家摆了摆手:“庆祝的事还是改天再说吧,我这才刚刚上任,一定要保持低调。何况市场部恐怕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要不就周末吧?周末咱们再聚……”

何渡心想,反正以后这些人都得看他的脸色过活,既然他们存心要请他吃饭,那不吃白不吃?

于是,周末的庆功宴就这么草草定了下来。

何渡看了一眼手表:“哟,跟你们聊着聊着都九点多了,我还得赶紧回市场部报到去,不然该耽误我的正经事了!先不跟你们聊了啊。”

业务部的人赶紧把他给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尤其是之前在组里对他冷言相向的那几个,现如今恨不得像哈巴狗一样地跟在他后头,点头哈腰地把他送到电梯口去了。

在业务部显摆了这么一通,何渡的虚荣心简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爽文里的大男主。

不过,他抬头看着电梯数字不断往上升,嘴角不由得浮现了一丝冷笑——这才哪儿到哪儿?上面还有更加欠收拾的人在市场部等着他呢。

……

周一的上午,按照惯例,市场部的这些组长都要在10点的时候去跟刘经理开个小周会。

如今夏清越不光是市场部A组的副组长,还是c组的临时组长。沈延川这家伙又当习惯了甩手掌柜,像周会汇报材料这种无聊至极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准备的,所以这份工作理所应当就落到了夏清越的头上,也就是说她一个人得准备两个组的工作汇报材料。

所以夏清越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埋头努力工作,沈延川则是早就过惯了这种悠闲的日子,完全没有半点偷懒的负罪感,正颇有闲情逸致地给办公室里的花花草草浇水呢。

沈延川正哼着小曲,拿着水壶弯着腰给办公室门前的一株珍贵兰花浇水时,何渡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了进来。

他一推门,沈延川一个猝不及防,就不小心给门口这株兰花多浇了一点水。

沈延川最讨厌干正事的时候被人打扰,他立刻站直了身体,准备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连门都不敲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进来。

夏清越也被这忽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抬眼一看,来人竟然是何渡。

沈延川神色不悦地看着他:“胆子不小啊,招呼都不打一声想来就来,把我这里当菜市场了?”

以往何渡在沈延川面前,总觉得自己不论是颜值还是气势上都被他压了一头。可如今他是沈延川的顶头上司,还畏惧他做什么?

所以何渡头一次用颇为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沈延川,看了一眼他拿在手上的水壶,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沈大组长还真是够有闲情逸致的,大清早的你不好好工作,还有心思在这里给花浇水?”

“神经病。”沈延川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两眼,给了他一个中肯的评价后,便连理都不想理他了,低头继续自顾自地浇花:“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没想到这下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刺激到了何渡,他一把夺过沈延川手里的水壶,厉声朝他呵斥道:“你说谁是神经病呢?我现在可是你的顶头上司,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这个部门经理说话?哼!身为组长,工作时间公然带头在这里摸鱼,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开除了?”

“你说什么?”听他这么一说,沈延川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觉得有些好笑,指了指何渡,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颇为怀疑地问他:“你,要开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