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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庭的微笑让油桶惊得屁股刚刚挨上板凳就跳了起来。

酷似三井寿的中分长发都差点炸毛,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前方。

小弟觉察到老大的反常,也跟着看过去。

“大哥,怎么了?那小子瞅你?反了他还,我去收拾他!”

小弟急于在新老大面前建功立业,说着就要起身。

油桶一把将人按住。

关庭对油桶招了招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子。

油桶见对方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略微镇定了些。

大哥的架子不能倒,油桶强自镇静,拉长驴脸倔强着不过去。

关庭也不强求,笑眯眯道:“怎么不见郭帮主?回去帮我带个问个好。”

油桶对着身旁的小弟吩咐一句,对方带着惊讶之色快步离开。

他正待说话,却见有人来到关庭旁边坐下。

来人速度快,动作大,差点带起一阵风,坐下就大马金刀让老板再来一碗面。

油桶看见那人模样,脸色变了好几变。

这人他认识,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副队长牛德元。

牛德元还贴着耳朵跟关庭说话,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关庭又是什么身份?

油桶心中惊疑不定,他隐隐约约看见前后左右的巷子口都来了人。

“坏了,这是要把老子的链条帮一锅端!”

链条帮平时没做什么好事儿,欺男霸女只是日常操作,收点保护费敲断人胳膊腿的也都正常。

但这似乎犯不着公安局动用这么大的排场吧!

难不成新一轮的严打就要开始了?

心里有了猜疑,油桶心神便忐忑起来,琢磨着该怎么脱身。

刚刚把屁股从凳子上挪出来,就看到刚刚来的牛大个冲他招了招手。

这会儿躲不过去了。

他跟牛德元照过面,落在他手里两次,两次都蹲了大半个月的号子。

油桶还不忘记跟仅剩的一个小弟交代一句。

“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大牛,别慌,先稳住。”

小弟倒是没慌,他没干过啥惊天动地的事情,牛德元的眼里没他这号人物。

可油桶心里慌,带着几分谨慎走了过去,坐在四方桌的一边。

桌上把碗筷换成麻将就是三缺一的局。

“你小子最近没干啥缺德事吧?”

牛德元看人的眼神带着钩子,盯上了就不挪开。

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关庭,正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油桶自持武力,但这两个人他一个都干不过。

“没,我老大受伤了,最近都在帮忙照看。”

油桶有些庆幸自己的机智,把这个在他心里已经除名的老大拉出来当了挡箭牌。

“你们老大的事情我也知道,下半辈子得在床上过了。

趁着这个机会,把那狗屁链条帮解散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听得懂不?

要听不懂我给你解释得直白一点,还不收手的话,你们老大现在的下场就是你们以后的下场。”

油桶只能点头。

没办法,眼前两个大佬的压迫感太强。

“来吃面条的吧?那就好好吃,记得付钱!去吧!”

牛德元挥手打发他走。

油桶没走:“好不容易碰上,都是缘分。这顿我请,牛哥别瞪我,这次先付钱。”

他直接掏出十块钱拍在桌上,让老板多放牛肉。

牛德元要跟关庭说事,不想身边有这个狗皮膏药,正想打发他走,却见东南角的巷子口里面呼啦啦涌出一群人。

带头的是狍子,他听见小弟说看见关庭在吃面条,点齐了兄弟就赶了过来。

这回带的人多,他有信心把关蛮子拿下。

狍子给自己打足了气,好似一阵风一样从巷子口冲出来。

巷子口侧面站着的两个便衣被这群人吓了一跳。

“砍他!”狍子干脆果决地下达了命令。

关庭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但牛德元有点懵圈。

不是说好的来蹲枪击犯吗?怎么突然就成了这个局面?

旁边的油桶也傻了眼。

好汉不吃眼前亏,三人操起屁股下的条凳就跟冲过来的人干了起来。

狍子带过来的人虽然带着武器,但不过是乌合之众。

关庭、牛德元、油桶都是一个能打十个的猛男,抡起条凳好似挂起了三道旋风。

率先冲过来的几人直接被拍翻在了地上。

狍子的刀都被扫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可嘴里还喊着号子:“今天一定要把他拿下!”

弟兄们来之前都打过了鸡血,现在都很上头,也不看前面几人是被如何拍翻的,哇呀呀就往前冲。

三大高手叮咣一顿收拾,远处的便衣也往这边赶。

刚刚油桶派回去的小弟也带着人马从另一个方向赶到,只比狍子慢上一步,这会儿才刚刚出巷子口。

看到老大被人围殴,嗷的一声,二十多人就冲了过来。

一场混战,打得天昏地暗。

老板的面条摊子彻底被摧毁,抱着脑袋蹲在角落里嗷嗷哭。

说起来最惨的还是狍子一行人。

别说后来赶过来的链条帮众了,就是拿着条凳的三个人就够他们吃一壶。

实际上等链条帮的人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了三人压着二十多人打的局面。

油桶今天尤为亢奋,一条条凳生生让他舞出了关东大刀的气势。

这场面多少年才能碰到一次啊!

和牛大队长当队友,一起打群架!

操,这事儿说出去就能让整个成县的混混们都顶礼膜拜!

战斗开始的快,结束得也快。

狍子带过来的人已经被三员猛将吓破了胆,打散了魂,后面链条帮和便衣们冲过来只不过是收了一下尾。

狍子被从地上拉扯起来的时候还没有回过神来。

自己精挑细选的强壮小弟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油桶手中的条凳没有放下来,脸上还有着点点血花,看起来威猛得一匹。

牛德元更是怒目圆瞪,两只眸子好似电光箭,看得在场众人心惊胆战。

链条帮的小弟们骂骂咧咧的声音都不自觉小了起来。

场面相当混乱,便衣们不得已表明了身份,镇压全场。

油桶看着大局已定,将条凳往地上一放,瞪了狍子一眼。

他们之间是老相识,交情不深不浅。

但今天开始,界限就划出来了。

这小子袭警,短时间内别想出来。

油桶正待跟牛德元套个近乎,却见关庭身子猛地弹了起来。

好似倒扣在地上的铁盆子被炮仗炸起来般,毫无征兆地,关庭的身体就飞了起来。

越过桌子,从半倾倒的面摊上操起菜刀,扭胯、拧腰、抡胳膊一气哈成。

一道寒光从油桶眼前掠过。

菜刀变成了激光炮,带起的寒风擦着狍子的鼻子飞了过去。

远远的,民宅侧面二楼上一道身影正在沿着墙壁上的管道往下爬。

跨多十多米的距离,菜刀准确无误地命中那道身影。

血光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