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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县历来没有太多的新鲜事儿。

可最近这几天新鲜事儿却是层出不穷。

第一个新鲜事就是横行成县十多年,祸害了不知多少姑娘家的横三少爷居然让人把蛋蛋给割了,成了名副其实的太监。

更神奇的是,尽管成县的警察被上面的领导赶得鸡飞狗跳,四处查访。

但作案凶手却好似在人间消失了一般,全然没有露出半分蛛丝马迹。

警察把成县翻了个底朝天,还去吴川市里面调查了三天,依然是连线索都没有找到一个。

公安局局长牛向晨引咎辞职,结果被县委书记狠狠批了一顿。

怎么就要引咎辞职了?

不过是一起很普通的刑事案件,难道就因为受害人是县委领导的亲属,一时间破不了案,就要拿公安局局长来祭旗?

这是什么时代了?

难道成县还活在封建社会?

县委书记雷玉书发的脾气不比那天仲云小。

县政府的最大boss给案件定下了基调。

查是一定要查的,但不能把全城的警力都用来做这件事情。

这是对广大人民群众不负责任,这是对党的基本原则的背叛!

当天仲云副县长就请了病假。

知情人看见仲副县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政府大楼。

那走路带风的气势,哪里像是生了病……

总之,平静了许久的成县政坛似乎在雷书记的一通发飙之后,起了微微的波澜。

第二件事儿是城南边的一栋旧居民楼里面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这里本是县粮食局职工的家属院。

后来因为粮食局跟水利局合建了一片新的住宅楼,搬出去了许多人。

空出来的房子大多租给了左右做生意的商贩。

这样一来往来的人员便比以前杂乱了许多。

前天早上的时候,有人在楼道里面捡到了几个金灿灿的硬币。

当时看到的人还不少,大家都啧啧称奇。

居然有人把这值钱的玩意儿丢在楼道里。

人们都在猜测是谁家的宝贝。

后来大家锁定了五楼东面的一间屋子。

只因为前后左右的邻居都经常照面,大多熟悉。

彼此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家底,大家伙儿都门清。

只有这家常年闭户,几乎都没怎么见人出入过。

当天晚上,这家住户就遭了窃贼。

第二天早上大家发现这家门没关。

有人好奇进去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眼看过去,房间里面竟然是满满当当半屋子的钞票。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

这么多钱,别说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有人报了警。

警察立刻封锁了现场。

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的背后,一个身材佝偻,带着帽子的人脸色灰白地悄然离开。

第三件事就更离奇。

界桥村村东头山腰上的一处墓穴被人给刨了。

盗墓贼手法很粗糙。

直接用大铁棍把墓室给撬开了,还把墓地上铺的大理石撬得东一块西一块。

墓碑被推倒,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更离奇的是,墓穴后面用大理石砌起来的石墙上居然开了个洞。

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

洞中放了不少东西,被人翻得乱七八糟,也瞧不出来到底有没有丢物件。

因为墓穴的主人不是一般人,所以村委会的电话第一时间就打到了县政府。

仲云在家里修养,原先是装病,可后来不知怎的就真的病了。

前来探望的下属刚刚把一箱“别有特色”的营养品给副县长大人搬进屋。

却见仲副县长在接到一个电话之后,瞬间化身成为暴走的狂战士。

一脚就把家里的茶几踢得四分五裂。

顾不上身体有恙,仲副县长叫上司机立刻出了门。

同行的还有县公安局的刑警大队长李云贵。

李云贵跟着他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见过仲云这般模样。

从墓穴后面的山洞里走出来的仲副县长好似丢了魂。

站在半山腰大半个小时一动不动。

最后才勉强挥了挥手,让李云贵调查现场,争取快点抓到盗墓贼。

看着仲云瞬间老了十岁的背影,李云贵心里头疑云密布。

仲云的城府心机都远超常人,此刻却是全然没有心思去掩饰其内心的崩溃。

说什么孝心可叹……什么仲副县长因为父亲的坟墓被毁而伤心过度……

这样的说法只能忽悠一下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

李云贵连半根毛都不会相信。

仲云是什么人?

是为了私利六亲不认的家伙。

能够让他失魂落魄至此,必然是触及到了其真正的要害。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牛向晨布的局?

能够这么快找到仲云的秘密金库 ,并且干脆果断地将之曝光,绝对不是一般人的手段。

李云贵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是否这一切的背后是谁在操盘。

以他对牛向晨的了解,对方做事似乎并不是这种酷烈手段。

但除了牛向晨,谁还会对仲云动刀子?

李云贵想不明白……

成县里面的大瓜让群众们多了许多茶余饭后的谈资。

关庭带着文邦继续自己的小龙虾事业,穿梭在各处的大排档中,倒也听了不少关于这三件事的各种改版消息。

文邦听的津津有味,然后将从A处听到的小道消息传递到b处,再将b处的消息传到c处……

“我说庭哥,这恶人还得恶人磨。

你说那样的家伙,老爹就是成县的副县长,居然还能让人割了蛋,简直太解气。

可惜嫂子死活不肯跟着我们出来卖小龙虾了,不然她听到这些个消息,怕不是心里头会更加痛快!”

文邦凑近来低声道:“你说,外面都传成那样了,说那天搜出来的黄金屋就是仲副县长的小金库,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

关庭装傻充愣:“你问我,我问谁?我看这事儿多半是假的,哪有那么多钱,整整一屋子,银行都没这么多现金。

脑子不好使的人才相信这些胡话。”

文邦茫然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庭哥,你的意思我是脑子不好使呗!”

“脑子好使的人都忙着给自己赚钱,哪有闲工夫聊这八卦!”

霞姐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不咸不淡地刺了文邦一下。

“关庭,你过来一下,这边有人找。”

霞姐表情严肃。

放下正在整理的筐子,关庭跟着霞姐走过去。

来找他的是个陌生面孔,狭长脸蛋,粗眉毛,两片薄嘴唇,双眼无神,好似刚刚吸了大麻一般。

霞姐把人带到,一句话不说便转身离去。

“我叫花成虎,道上的兄弟都叫我虎爷。”

花成虎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