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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玄幻之异世悍皇 > 第80章 你特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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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校尉萧思思,继续执行军法,不得懈怠!”

声音冷厉,仿佛瞬间能将水冻成冰。

再看萧云邈,两眼刚硬如燧石,眸色阴狠,眼透寒光,如同面孔覆了一层骇人冰霜。

萧思思弯腰伸手去拽朱加秀,被朱加秀挥舞双手抵抗,口中不断惨呼:“二王子啊,原谅我吧?二王子啊,原谅我吧!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原谅我吧!”

“朱加秀,本王子本非嗜血成性,残暴至极,也并非视天下苍生如蝼蚁,视生命如草芥。是尔等三番五次挑战我的耐心,把本王子几次警告当成耳边风,是你们把自己送到了这种欲罢不能的境地。石指挥使大人,执行处罚!”

“遵令。”

石沝琢给萧云邈行完礼,手一挥,两个彪形大汉般的护卫从队列里跑过来,一人一只胳膊,把朱加秀从地上像待宰的猪拖起来,任他使劲反抗挣扎也徒劳无功,两人如同两把钢钳死死钳住朱加秀,把他双臂扭至身后,让他身体几乎不能动弹。

“二王子饶命啊,二王子饶命啊,我错了,我错了!”

声音凄凄惨惨,如同赴死前的绝唱,听了让人心里有种悲的滋味。

“这二王子心也真够狠的,丝毫不为所动。”石沝琢看着吓得使劲哀求的朱加秀那无比恐惧的脸思忖道。

石沝琢手轻轻一挥,萧思思挥舞笏板的动作异常飞快,只听“啪啪啪……”脆响骤起,在空旷而静寂的阅兵场上空飘荡,尤为清晰。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嚎,口鼻迸溅出缕缕丝丝的赤亮血花,毛骨悚然而又触目惊心的场景,以及如同烙铁灼在脸上的痛,震撼人心。

萧云邈安安静静地坐在官帽椅上,冷傲而阴狠的眼神扫视着台下黑压压的身着护卫队制服的看客们。

这其中,欺压民众、强取豪夺、恃强凌弱不在少数,他就是要伤一儆百,让那些蠢蠢欲动的手戛然而止,还一个风清气正的护卫队与幽州城的数十万民众。

脸上肌肉就和希望一般微薄而破败,朱加秀的双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嘴巴张开,却只能吐出长长的痛苦呻吟。

他的结局比曲成文强不到哪去。

诸葛春身后最后还有三个人站着,但显然犹如狂风横扫过的小树,浑身抖动得像是站在按摩椅上。或许都不用推,仿佛轻轻吹口气,他们就能栽倒在地。

“你们三个是要与本王子死磕到底了,是吗?”

那张覆霜的脸毫无表情,但声音却铅般沉重。

那口轻微的气终于吹了过来,“扑通”、“扑通”、“扑通”,三棵小树先后栽倒,好似双腿无骨,再也站不起来了。

至此,诸葛春身后站着的二十七名护卫,除了曲成文和朱加秀被打晕之外,其他全部都折服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活脱脱一副囚犯的颓废模样。

其实,把他们表述为坐在地上更为贴切。因为,深入骨髓的恐惧,早已经让他们直不起腰来了。

“诸葛春,”萧云邈随手指指右侧站立的狄利昂,“我的这个随从没有偷盗,却被你打得遍体鳞伤,最后还要送往府衙治罪。那么,跪在你身边的那些所谓你的铁杆护卫,窃盗了妫府无法估量的财宝和银子,并且绝大部分财宝都被你私吞,又该如何处置呢?”

“二王子,我是朝廷正经八百的六品官员,你没有权利和资格审问我。”

诸葛春胸膛上挺,一副你不能把我怎样的模样。但他后背阴风阵阵,令全身颤抖,冷汗直流,心脏在嶙峋胸膛里“扑通、扑通”乱跳。

他怎么不害怕,他真的担心初生牛犊不怕死,无所顾忌的二王子把他捉起来,当众暴打一顿,那样他丢人就丢大发了。

他已经想好了,反正就这样了,即便做鸡,也不能输了气势,

其实,他在萧云邈眼里,连一条鸡的影子都不如,鸡在关键时刻还敢勇斗毒蛇,他敢吗?

萧云邈似乎闻到诸葛春苍白皮肤的臭味,那是恐惧的味道。

“诸葛春,我知道我没有权利和资格审问你,但你现在已经成了罪犯,没有资格再做这个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了,我完全可以把你拘押起来,送幽州王府交给幽州王处置。”

“你你你……”

就这几句话,吓得诸葛春再也装不下去了,顿觉大脑翻转昏旋,耳朵里发出尖利之音和幽冥之声,仿佛面前站着一个如尘烟般黑煞恶鬼,要把他硬生生地拖入阴暗的地狱。

诸葛春浑身战栗,额头沁出豆大汗珠,他舌头僵硬得说不出话来,仿佛一只无形之手扼住了咽喉,紧的连气都不能呼出,他甚至都无法挪走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诸葛春,我知道你害怕得要死,但我不会那么做。因为现在几乎整个五城兵马司的护卫队都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要维护朝廷法度却在暗地里肆意破坏法度的罪犯。诸葛春,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回到家里,把收到的赃银和赃物罗列一个明细表,带着脏银和赃物去幽州王府负荆请罪,或许幽州王念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网开一面,从轻处理你。”

诸葛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萧云邈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地折腾了半天,到临了会这样放了他?

诸葛春苦涩地笑笑:“二王子,你真的放虎归山?”

萧云邈冷冷地横了他一眼:“诸葛春,你太抬高自己了。”萧云邈说着起身离开官帽椅,踱到高台边缘,眼睛望进对方的眼里,“你是虎吗?再说你插翅也飞不出幽州城,我会派人暗中窥视你。一旦巡城兵士发现你逾墙,就会乱箭穿心射死你。最后,诸葛春,你是否还记得我方才说的那句话?‘正与副,一字之差,在旦夕之间就会颠倒’,这才多长时间啊!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颠倒了。诸葛春,你不配持有幽州城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腰牌,把腰牌留下,你可以离开了。”

大势已去,无法转圜,萧云邈没把他当众反缚,已经照顾了他的面子,诸葛春满心酸涩,从腰间取出腰牌,递给了走近他的石沝琢,他转身要走,却被一个清晰而苍老的声音截住。

“诸葛春,你近前来,老身有话要说。”

是桑婆婆叫他。只见她起身,把芑儿放在椅子上,很慢地走到高台边缘,这个时候,诸葛春已经挨近了她,他想听听她说啥?

“呸!”

一口黄滋滋臭烘烘的大黏痰,吐在诸葛春那张满怀情绪的脸上,并顺着鼻梁往下滑,他感觉脸上爬满了恶心人的虫子,幸亏他衣袖里藏了一方手帕,否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口脏污东西。

他怎么会想到桑婆婆吐他,如若知道,他会躲闪的。

“诸葛春,你就像那口痰一样,肮脏,污秽,杂碎!”

桑婆婆咒骂完,返回到椅子上。

诸葛春擦完痰,把手帕随手扔掉,目光呆滞地看看萧云邈和桑祢尔,而后旋身,僵着身子离开现场,那模样就像胸前被人插了一把刀,背影躅躅凄凉。

萧云邈目视着诸葛春踽踽独行走远,使眼神让狄利昂近前,耳语了几句,之见狄利昂面露喜色,离开高台,随手从萧思思手中要回了染血的惩罚笏板,匆忙在依旧倒在地上哀嚎的朱加秀身上草率地擦擦,追撵诸葛春去了。

“桑婆婆,我了解的事都已经了解完,我这就安排人送你回去。”萧云邈看见桑祢尔笑着点头,便接着说道,“桑婆婆,等我把妫府的银子和物品追回来就派人给你们送去。”

“萧老爷,听你们对话,你是萧王府的二王子吧。”桑祢尔问萧云 邈,“银子和物品追回来就放在王府吧!你退给我们,就等于是要了我们的命,我和芑儿哪有力量去保护那些财物和银子?我已经给京城的妫府去信了,他们会派人来接我们,到时候我到王府去提货。二王子,这件事就拜托了。幽州城有你这样如此深明大义、如此明事理的王子,是幽州人的福份啊!”

桑祢尔给萧云邈施礼,而后,手牵着那个芑儿走下高台。

石沝琢派人在台下接了桑婆婆和芑儿,萧云邈目视护卫把两人送上一辆马车,马车往阅兵场大门口驶去。

“石指挥使大人,下面这几件事,需要由你来落实。”

萧云邈从一开始就这么称呼石沝琢,现在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位置,真的出现了空缺,其实都不用石沝琢去想这件事,就已经板上钉钉了。

“请二王子吩咐。”

石沝琢恭恭敬敬地施礼。

“除了把薛家锟留下,其他跪地护卫一干人等,你均派人跟随回家起赃,勘鞫录供。而后这些人要送往幽州府衙治罪,”萧云邈起身,踱到高台边缘,手指着后来那些被迫跪下的护卫,然后他把手挪向一开始就跪下的几个护卫,“他们也一样,勘鞫录供,押解回家起赃,但不送官府治罪,除名五城兵马司护卫队,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