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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花墨璃已经见过丫头的事,一刻钟后便传到季婠棠的耳中。

此时的她正忙着安排人对云雅阁进行改造。

“宫主,属下监视的时候,王爷的人也在监视。”

想起那个人,就忍不住一脸菜色。

这彧王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居然一边嗑瓜子一边盯梢,他就不怕被发现吗。

他自己嗑也就算了,自打发现自己的存在后,就硬塞过来拉着自己一起嗑。

“哦,你说的是默二,你不用管他。”

默二那家伙,怎么说呢,就像女性的大姨妈。很麻烦但又不能没有。

“对了,我让你查的,查到了吗。”

眼前这位是碎星宫的追踪高手,余北。先前白老爷女儿的案子,让她心存疑惑。

她总觉得白姑娘的死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这种感觉总是围绕着自己,但她一时半会又不知哪儿有问题,便吩咐人去暗查一下当初白姑娘失踪前都和什么人有过接触。

也许从中能查到点有用的东西。

“是,属下查到白姑娘在失踪前,暗中和一个书生幽会。是白府一个下人无意间看到的,但问其名字表示不知。属下已经根据那人描绘,找到那位书生。宫主,要见吗。”

“见。”

她有预感,自己想不通的地方,答案就在这个人身上。

安排好工人按照自己的要求重装云雅阁后,季婠棠便跟着余北找到那个书生。

隐匿之处,余北指了指下方的小院子。

找到人后他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并没有露面,只是让人盯着别惊到跑了。

看着院子里的那个白面书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娘气。根据她穿书那么多次的经验来看,这个书生怕是个弯的。走路姿势上就能确认,这个人昨晚怕是刚承受了一场不小的雨露。

似乎是为了印证季婠棠的猜想,紧接着一个衣衫敞开的男人从屋里走出。

一靠近那书生,就一把抓上其臀部。

“小贱人,居然还能爬的起来,看来昨晚还是没累到。”

从远处看去,只见两人抱在一起说什么,那书生还嬉笑着。

余北努力竖起耳朵企图听到些什么,可奈何距离太远什么也没听到。

他没听到,可不代表季婠棠也没听到。

听着两人的调情,季婠棠感觉胃里很难受,很不舒服。

其实她也曾穿进那些脆皮鸭文里当炮灰,可那些人调情的时候她丝毫不会觉得反胃,甚至一边当炮灰一边暗中嗑cp。

但眼前这一对……恩……怎么说呢……

她觉得她还是更喜欢吃细糠,不喜欢吃粗粮……

就在季婠棠感觉自己快受不了的时候,内力极好的她,终于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一次的姑娘有把握没。”

“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干了。这群待字闺中的姑娘们都天真傻的很。都妄想着,找一个模样俊朗满腹经纶的男人为夫君。我随随便便几首诗,就将她们哄骗了。”

那群傻姑娘,太好骗了。对他而言,简直太轻松了。

“行,那就交给你了。最好尽快,主人那边缺少药奴了。”

药奴!

季婠棠的手紧紧攥着。

那个一直困扰在她心底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在对白姑娘进行第一次尸检时,她就发现白姑娘的骨骼中隐隐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不是那种尸体腐烂的臭,而是有点类似于红笼头菌那种臭味。

可是。

一个好端端的大家闺秀,怎么会骨头里散发恶臭?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她好久,隐隐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怎么也找不到突破口。

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等那个男人走了,把这个书生抓回来。”

“是,宫主。”

——

滴答……滴答……

清脆的水滴声回荡在耳边,仔细轻嗅,似乎隐隐还有股血腥气息。

意识到不对劲后猛地惊醒。

可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在一个架子上!

怎么回事!

再环顾四周,不远处的桌上摆放着各种刑具,那上面似乎还沾染着血迹。

仔细听时,还能听到凄惨的叫声。

听到这声音,这下是彻底慌了。

男人惊恐地挣扎,企图将自己的手挣脱开。可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再动,把你胳膊砍了。”

忽如其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犹如鬼魅一般,寒意顿时爬上背脊。

紧接着,一张满是狰狞的脸从身后缓缓移到面前,顿时吓得浑身打起哆嗦来。

那是一张被严重烧伤过的面孔,看起来格外骇人。

“大,大爷。我,我只是个书生,我没钱,放过我吧。”

“哼,抓的就是你。”

书生这下彻底慌了,他一个白嫩文人哪儿见过这种架势,只得不停求饶。可他的求饶,换来的只有无情的鞭打。

刹那间,书生痛苦的叫声回荡在这阴暗的地牢之中。

然而。

就在地牢里,季婠棠则冷冷的看着那个面容被烧伤的人鞭打书生。

而她身旁的楼司彧原本还有些担心,担心季婠棠会害怕,会觉得自己残忍。毕竟这间地牢就是他一手打造的。

相对于天牢而言,这里才是最血腥的地方。

当季婠棠问他有没有隐蔽之所审问人时,他便带其来这地牢。

不过他很好奇,那个一看就不动武的娘娘腔究竟如何惹到了婠儿。

“婠儿,里面腥臭还脏。你想问什么,我让我的人帮你审?”

里面那个顶着一张烧伤面容的,正是他的下属之一,专门负责地牢审问。

有他在,再嘴硬的人都能撬开。

“行,让你的人问问,白家小姐是不是被他骗去做药奴。”

药奴!

听到这,楼司彧脸色一沉,同时也瞬间明白为何婠儿会面色凝重。

因为婠儿的娘亲就曾是药奴。

以至于婠儿的身体也有变化,一动情就会有异香。虽然婠儿说她身体没有其他问题,但……

楼司彧偷偷瞄了眼季婠棠的小腹。

他与婠儿同房不是一次两次,这么久以来婠儿都不曾有孕。

甚至有几次疯闹过后,他都余光瞥见婠儿落寞的神情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似乎怕他看到,很快便收回那哀愁的神色。

尽管婠儿没有说,但他明白,那异香肯定对她还是造成了影响。

没关系。

没有子嗣又有何妨,他不在乎!

这并不能阻挡他爱婠儿的理由和借口。

他,只要婠儿一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