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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婠棠最近很忙,忙到每日回来后倒头就睡。

看着如此辛苦的她,楼司彧心里难受的紧。每次都想开口劝说不用那么拼,就凭婠儿如今名下的产业,足以富可敌国。

但他明白,季婠棠那么喜欢开店挣钱只是为了图开心。

只要婠儿开心,他有什么资格去劝。

自己能做的,就是替她铺平前面所有阻碍,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闯荡。

“唔……”

大约是累的,睡梦中的季婠棠有些不安稳的眉头紧蹙哼唧了一下。

楼司彧轻声一叹,半跪在床榻前怜惜的为她揉捏着发酸的小腿。大约是揉的很舒适,原本睡得不安稳的季婠棠再次恢复平静,眉宇间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

楼司彧丝毫没有因为人已经舒缓安稳入睡而停下,手中的力道仍然继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叫声很有规律。

听到这鸟鸣声,楼司彧神色一凛。

看了看熟睡中的人,俯身弯腰不舍得在其饱满的额头上印上一吻,为其掖好被角这才起身小心翼翼的离开。

动作缓慢且小声的开门关门,尽可能的将声音降到最低。

只怕打搅到熟睡的人。

等走远,确定不会将屋里人吵醒这才让人现身。

“王爷。”

来人正是默一。

“如何,找到了踪迹了?”

“还没,但今日属下发现一个奇怪的院子。属下看到一个鬼祟的人进了院子,但眨眼间的功夫,那人便消失于院中不知去向。”

默一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在暗中观察了一会,始终不见那院子里有人走动。随后他悄悄跳进院中查探,却发现那个院子很是荒凉,根本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听着默一的讲述,楼司彧凛冽的眸色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院子的所属人查了吗。”

“查了,是一个姓杨的人,但这个人早些年就死了,房屋的地契好像被其儿子卖了,但买家是谁不知。”

做的这么隐秘,显然有问题。

楼司彧沉思着,脑海里仔细回想着默一刚才所言。

随后,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神色凛然的看向默一,“你刚刚说,那个院子无人居住的痕迹,还有一口枯井。”

“是。”

“派人暗中盯着那院子,隐秘点别被发现。如果不出意外,那口枯井是个暗道入口。”

楼司彧笃定的话语让默一瞬间了然。

对啊!

那人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消失不见,从那人进院子到消失的功夫,走进堂屋的时间不够,那便只有院中那口井。

默一立马领命,急匆匆的离开去吩咐人。

等默一走后,楼司彧单手背在身后,凝重的看着院中那两人一起种的花圃。

不管那个枯井下通往何处,不管那个鬼祟的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他都要弄清楚,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可疑迹象。

楼司彧本以为自己的这些安排季婠棠丝毫不知,却没曾想,翌日碎星宫的人便将默一默二被派去暗中监视一处院子的事告诉了季婠棠。

听着余北的禀报,季婠棠立马明白楼司彧的用意。

她知道,楼司彧比自己都希望尽快找到那个幕后组织,但既然他出手了,自己还是别添乱了。

“不用管了,让默一默二他们监视就行。你让人暗中盯着就好,如果真遇到危险,他们不敌时上去帮忙。”

“是,宫主,属下这就去安排。”

送走了余北,季婠棠隐隐有了个想法,她觉得还是等回去和楼司彧商量一下。

至于现在……

还有一群聋哑人等着自己呢!

小哑巴看到季婠棠来了,立马欣喜的走上前,指了指身后六七个人比划起来。

季婠棠明白,这是他按照自己所说找来的聋哑人。

简单的同他们打了个招呼后,季婠棠便将手中抱着的书籍分发下去。

几人好奇的将书籍打开,原以为会是一本写满了自己看不懂字的书,谁知打开后里面全是手势图画,即便有字,也只是图画旁简单的两三个字的标注。

这是?

季婠棠为他们比划着解释道:“这些是手语,每个手势代表了不同意思。在你们现有的基础上更统一了一下。后期这本手语大全我会再多印发,印发到各个地区。而你们,在学会后便要承担去教他们学习的职责。”

“你们也是人,也有生存的权利,不能因为无法开口而成为别人欺负的对象,随意栽赃嫁祸的对象。今后我会建议府尹大人配备一名手语师傅,如果真的有人有冤屈受欺辱,报官后就不会出现无人听懂你们的冤屈。”

季婠棠的手语很标准,尽管有些动作还不明白意思,但前后串联起来,在场人几乎都懂她所言之意。

顿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出难得的笑意。

而正是因为季婠棠今日此举,几年后,一个又一个的手语学校在泫临国出现,而季婠棠编撰的手语大全,成为所有聋哑人通用的手势语,让他们之间如同正常人般交流。

处理完手语的事,季婠棠又忙着开始准备起下元节狂欢盛会的事。

左右前段时间招聘了不少人,正好这段时间抓紧时间对其训练,正好能赶上半个月后的下元节。

不过在上元节准备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看着眼前的墓碑,季婠棠心疼的伸手牵住楼司彧的手。

察觉到身旁人的关心,楼司彧微微一笑,“我没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习惯了。更何况……”楼司彧抬起两人交握的手,吻了吻季婠棠的手背,“更何况我如今有你陪着。”

“那这个花,该不会是黎叔送的吧。”

今日是楼司彧爹娘的忌日,他们刚来就看到那早一步摆放的花束。

“恩,是黎叔。每年他都会来。”

楼司彧牵着季婠棠一同祭拜,等祭拜完了,楼司彧便吩咐人准备动土。

“你,真的想好了?”

“恩,我刚刚已经禀告父亲母亲了。就是要辛苦你了。”

他们早些时候就计划在老王妃忌日这天动土,准备重新验尸, 楼司彧总感觉他母妃的死异常。

“可是,那个狗皇帝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有必要重新验尸吗。”

既然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没必要再打扰老王妃的清静了吧。

其实最重要的,季婠棠还是担心楼司彧见到老王妃的尸骨后伤心难过。

深知季婠棠所担忧的问题,楼司彧不要脸的当着身后一群侍卫的面吻上季婠棠的唇。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这才笑道:“有了婠儿的吻,什么伤心都没了。我只是有种预感,感觉父亲母亲隐藏了什么东西。所以需要验证一下。”

好吧,既然他这么坚持,那就开棺吧。

随着侍卫动土,老王妃的棺材终于露出。

开棺前,季婠棠给在场所有人吃了粒解毒丸。毕竟尸体埋藏在地下多年,会产生一种有毒气体。

随着一声彻响九天的鞭子声,埋了多年的棺材,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