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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玄生一听这娇媚入骨的顿时酒醒了一半。

眼前的李瓶儿鬓发蓬松,桃花满面,粉劲如雪,眼波盈盈。呼吸之间,一种香甜的气息,迷魂失魄。

不好,徐玄生只觉心旌摇曳,呼吸粗重,浑身三千六百个毛孔里,荷尔蒙燃烧,通身像是进入火炉之中,一条热线贯通任督二脉一般,迅速壮大

“弟媳…别…别…。”

挣起最后一丝灵光,推手想要推开,却推到一堆柔软之上,不自觉改推为抓。

“姐夫…。”

李瓶儿嘤咛一声,倒入他怀里,两条玉臂环住他的颈脖,香唇印上他的嘴巴。

两人纠缠了几个呼吸,徐玄生长长喘了一口气。

“弟妹,我们不能……。”

李瓶儿哪里容他说话。复将香舌渡入他口中,一只小手,如灵蛇一般,钻入袍服之中,一路向下……。

徐玄生大脑轰地一炸,只觉得什么思维都没有了,如遭电击一般,身体一僵。

花子虚死后这几天,李瓶儿想了许多。

虽然自己年轻无子,再嫁不难,难的是找一个合心意的男人,但凡有点体面的人家,都不会娶一个寡妇为正妻!

要是嫁一个贫家子弟,粗俗无礼,又有何趣?只会贪婪财礼,留连花街柳巷酒肆赌坊。

另一个就是给官宦大户人家作妾室。万一被媒婆骗了,嫁一个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又碰上正房厉害,那才叫跳入火坑,自行死路!

那天在岳秀山房里见过徐玄生一面,立刻就被徐玄生一表人材挺拔身姿威武气概折服,一连做了好几夜春梦!

这才是中她心意的男人!

虽说他已有五房妻妾,但家里和和睦睦其乐融融,各房娘子都好说话,何况自己与最有发言权的五房,已是姐妹,只须与她说通,自己过去,绝对不难处,更兼自己妆奁丰厚,不必看人眼色。

如今,听说五房中尚无人有子,万一自己后来居上,一孕有子,母凭子贵,自己更是各房中的顶流。

所以,与其嫁与他人,不如委身于西门官人,性情最佳,风险最小,收益最大。

于是,李瓶儿便设下一风流酒局,并在花子虚中的遗物里,找出一包儿助淫药粉,掺入酒中。

徐玄生哪里知道这些典故,一头栽进红粉阵里,昏头昏脑,摆脱不开。

那些丫头小厮在银桂取酒之前,就偷偷溜走了,此时房中,只剩下两个鼻息嘘嘘,纠缠一起的两条肉虫儿。

李瓶儿是早有准备,拿出所有风流手段,曲意取悦,娇喘承欢,蛇缠蝉附,缠绵不休。

她要让他一次就永生不会忘记她!

自从岳秀山进了府,西门家各房再无人问徐玄生夜宿何处,她们都敬佩岳秀山的不争不专。也知道徐玄生不敢乱来,唯有今天是一个例外。

三更时分,徐玄生解释了一百遍不能留此过夜的理由,李瓶儿才依依不舍地放他离去,再三叮嘱他,隔三差五过来看她。

徐玄生心里有鬼,连书房都不敢宿,敲开了孙雪娥的房,钻了进去。

各房里的母老虎都是人精,但凡一点不对劲,都会发现端倪,李瓶儿那边折腾那么久,回来肯定火力不足,只有孙雪娥蠢笨一些,找个借口,还能忽悠过去。

孙雪娥未想到官人今晚会上她的房,虽然晚了点,依然很高兴。

忙叫丫头去厨下打来水,服侍徐玄生沐浴更衣,双双上床,徐玄生经过短暂的休息,恢复了一些体力,勉强可堪一战。

李瓶儿种下了情种,心也放下不少,暂时,自己当家作主,活动也自由不少,寄在岳秀山那里的财物也不忙着搬过来,相连的那院墙上的窟窿也还没补上。

过了两三天,吃过早饭,李瓶儿叫人索性拆去一些砖,从窟窿里过到岳秀山院里来。

见到岳秀山在房里用缝一顶帽子,不禁大为奇怪。

“姐姐,现在才四月底,现在缝帽子太早了吧!”

岳秀山将帽子拎起来,

“你看这是什么帽子?”

这是一顶紫色的帽子,上面前后成坡面,搭成三角形,帽口是圆的,脑后两条寸宽的一尺九寸长的带子。

“这个……,像是观里道士的帽子,姐姐在哪个观里许了愿吗?这是给哪家道长做的冠服?”

岳秀山一笑,拔去头上金簪,将帽子往自己头上一戴。

“我自己戴,你看合不合适?”

李瓶儿见她身着烟青衫子腰系桃色湘云八幅裙,头上戴这样一顶道冠,不伦不类,

一时不由得笑个前仰后合,

“姐姐戴着倒合适,只是与衣裳太不相配!”

“咦?”

岳秀子皱了皱鼻子,她突然闻到一丝怪味。

凑近李瓶儿身上,这味儿更浓了。

这闹得李瓶儿顿时满面通红,难道是嫌她身上有味道?这不可能啊?

“姐姐,你……,”

“你家里可养有什么小宠物的东西?”

李瓶儿莫名其妙,摇了摇头。

“那家里这一两天可买了什么野味回家吃?还是你擦了什么古怪的香粉?”

“没有啊?怎么啦?”

李瓶儿有些不自在了!

“我没别的意思,你身上有一股古怪的气味!这不是人的。”

李瓶儿顿时脸色煞白,心魂大乱,

“姐姐,你别吓我…,我有什么不对吗?”

岳秀山神情一肃,双目中隐隐散出毫光,向着李瓶儿一望,只见她身周散着一层淡淡的粉红气雾,这粉红气雾明显不带阴寒之性,绝不是鬼气,是妖气!

“原来如此!”

“姐姐……,你…你看出了什么?”

“我问你,你这些天可有感觉什么不对吗?”

李瓶儿想了又想,红了红脸,又摇摇头。

平日里确实没什么不对,除了这段时间经常做春梦,醒来有些腰酸背痛,还不是想他大多,梦里还是他,这个能与岳秀山说吗?羞都羞死了,何况梦中人还是人家官人。

岳秀山盯着李瓶儿脸色变幻不定,心里就有了几分肯定,淡淡地说道,

“你被妖邪盯上了!”

“什么?”

李瓶儿惊叫一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