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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忠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精明人,没有岳飞那种耿直愚忠,也能谋善战,功勋卓巨,不恋权,不贪富贵,算是一个有慧心的人,得以善终。

徐玄生与岳秀山和韩世忠,三人并骑前行,一路上谈武艺骑射军阵战策,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时的韩世忠也不过是一府的府城防兵守备,只不过从六品的低级军官。

韩世忠真正崭露头角,却是在北宋灭亡之后,在南宋的保卫战和反击战中,显现自己的将才,特别是与金兵在黄天荡,一战成名。

但此时,他的谈吐之中,就颇具大将之风。

傍晚,韩世忠的三百军士在官道旁扎营,埋锅造饭。

徐玄生的人没店可投,也只好凑在一起,露宿于野。

韩世忠叫人腾出两个帐篷给他们使用,并取出一坛好酒,到徐玄生帐中来饮。

“西门兄弟,你一身武艺,胸有韬略,蛰居于乡闾之间,实在可惜了,何不报效于国,博个封妻荫子,也不枉大丈生来世一遭!”

“韩守备说得是,只是我一直在乡下蹉跎,无人引荐,

如今,年年大旱,民不聊生,大乱将起,所以特地来东京,留一点门路,看看有没有机会!”

“你就别什么守备地叫了,我比你虚长几岁,我就厚颜叫你一声老弟,

老弟既有此志,在东京可有门路?”

“我有一门远房亲戚,是禁军杨提督,因他的关系,早些年也曾在蔡太师台下递过拜寿帖子。

如今又是蔡太师寿诞,所以今年特地上京,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虚缺补一个。”

“蔡太师?只怕有些难办!等闲礼物,只怕难入他老人家的眼。

我此番进京,讨了这个差事,也想在蔡太师跟前露一露脸,也想寻个机会,看能不能挪动一下位置。”

“那也好,咱俩就一起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西门兄弟,你既然有门路,为什么早先没去谋划,今年又特地上京来了?”

“韩大哥,刚才我提过,这几年连遭旱灾,一年比一年严重,小股盗匪比比皆是,乱象已生,迟早会出大乱子,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在世间之中,唯一能保护自己的,那就是手中有兵权!

只有自己掌握有力量,才能在乱世中求得一丝安稳。

我朝是不允许拥有私兵,个人也没能力养起一支军队,

所以,我就要想办法谋取一个军都指挥使,即使是一个地方的厢军职位,一军满员也有二千五百人,

如果训练得法,军诫齐备,这一军就是一支不弱的力量,在乱世中,自保足矣!”

“西门兄弟高见,我也正有此意!别看我是个城防守备,其实是个虚职,平时并无统兵权,这也是我不愿继续待着的原因,哪怕降一两级,只要能领兵就行!”

“其实,要谋取这些职位也不算困难,地方厢军贫困,而且缺员,没有油水,大多数军官都不喜欢待在地方,如果门路走得通,完全可以谋划得到!”

二人谈了一个多时辰,韩世忠才告辞离去。

第二天中午,徐玄生一行人到达东京汴梁城。韩世忠将三百官兵扎在城郊,只带运送车辆的民夫进城。

守门官查验核实了牌符文牒,队伍有序进了城,因为蔡京的生日还有两天,两队人先找一处客栈住下,准备明早去蔡太师府送礼交割。

宋朝的东京,是世界当时最繁华的地方,没有之一。

但繁华之中,却是透露着一种醉生梦死的腐朽!

徐玄生岳秀山韩世忠在客栈里吃过午饭,各自换上干净衣衫,相约一起逛一逛东京城。

都没有带上随从的小厮,三人出了客栈,汇入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京都就是京都,汇集了形形色色的九流三教之人。

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的描绘半点不假,街头上,推车的,牵马的,骑驴的,耍杂的,摆摊的,挑担的,提篮的,叫卖的,熙熙攘攘,摩肩擦踵。

每过一段街,就有一条河,河上拱河如虹,河中舟楫如鼠,码头上,装的装,卸的卸,扛大个的,穿个对襟赤膊衫,肩上搭块垫肩,扛的扛,抬的抬,一路路吆喝着号子。

今天虽然是个阴天,毕竟是六月,却很闷热,并无下雨的迹象!

三个人找个卖酸浆子的店,坐着吃了一碗酸酸甜甜凉凉爽爽的酸浆子,看了看地方,见到不远处,便是大相国寺了!

这也是个有名的打卡景点,来东京的游人,必定要去大相国寺上一炷香。

徐玄生等三人,倒也不是拜佛的信徒,但既然到了,自然也就想过去瞧一瞧!

还未到大相国寺前,便听到前面喧闹,有一群人围着,里面好像有女人的惊叫声。

三人走过去看时,原来里面还有一个圈,十里个帮闲模样的人,围起一个圈,圈里是一个鲜衣锦服的青年,正在嬉皮笑脸调戏一个女子。

从女子的装束来看,这明显是个已婚女子,只是这女子,细皮嫩肉,柳眉杏目,美丽而端庄,不像小户人家。

而那个调戏女子的男人,将近三十岁,满脸的脸色财气,分明是个权贵人家的纨绔。手执一柄折扇,对着女人评头论足,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几次动手动脚,都被女子甩开!

女人几次想要冲出去,却被一群帮闲的泼皮拦住,早已急得泪水横流!

岳秀山看得心里怒火如焚,一跨步,就要冲过去!

徐玄生一把拉住她,岳秀山回头, “干嘛拉我?”

徐玄生指指左侧的一条巷子,

“不用你出头了!有人到了!”

只是左侧的巷子里跑过来十几个人,当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和一个手持黑铁禅杖的高大灰衣和尚,后面跟着一个丫头模样的女孩,和十几位衣服破旧的泼皮街溜子!

那三十多岁的汉子,中等身材,猿臂蜂腰,豹头环眼,窄袖布袍,此时只见他双目喷火,快步如飞地赶过来。

那和尚浓眉大眼,肩宽腰肥,身高九尺,提一条禅杖,与中年汉子,赶了一个并肩。

这是林冲与鲁智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