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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没有打断他,认认真真的听了他的叙述,拍了拍的肩膀说道:“别担心,先吃点东西,有什么事情我们后面再慢慢说。”

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一个高层公寓中,发生了离奇的一幕,一个青年正手持一个古怪的木偶法器,在一个浑浊的水盆上,边绕圈边念着奇怪的咒语,若你仔细聆听,就能分辨出他正在低吟着沈军亮的名字,以及一些咒他发生不好的意外事情。

“还没成功吗?先生可是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此时站在这个青年旁边的一个中年人出声了,语气还很是不耐。

狭小的房间内,因为遮光的窗帘拉着,所以极其的昏暗,手持木偶法器的这名青年心里也很着急,这仪式已经开始很久了,但是他所要勾取的沈军亮的魂魄却一直没有出现,也就是说之前的咒术都失败了。

青年他深吸了口气,下了什么决心似得说道:“看来这个小子有高人法器相护持,不付出点代价,是请不来他了。”

说完此话,他拿起桌上的一把小巧但极其锋利的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腕,丢开匕首,摸了一把血,把这些血液涂抹在了木偶上,然后把沾满血液的手放入盆中,开始重新施法。

这次他准备用自己的鲜血为引,无论如何,都得把那沈军亮的魂魄拘来,自己之前多次的失败已经让先生很是不满了,若这次还是失败,旁边这中年男子怕就不仅仅只是作为先生的传声人,很有可能还会成为自己的收尸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血咒已经起效,他放在水中的右手,冥冥之中已经感觉到握住了那人的魂魄。他嘴里催动咒语,加快那人断气的速度。他感觉咒术正要成功之际,突然,一股极大的反噬之力,袭上了他的全身,本来就连续几次施法,再加上刚刚又施了一次血咒,此时气血两虚,魂力不稳,根本抵抗不住这股反噬。

他手持木偶,力有不支的撑在桌面,侧过头本来是想要向旁边的那个中年人开口求救的,但是,刚刚张口,就一个没忍住,喷出了一口污血,人就向后倒了下去。

中年人被喷了一身血,很是气愤,正要呵斥于他,但是见他已经倒地不起,急忙的蹲下身子探查了一下地上之人的鼻息。

过了两分钟,他叹气的起身,拿出电话,拨了出去,对面过了很久才接听,此人也没有因为对方接电话过慢有任何的意见,十分恭敬的开口说道:“先生,这人施咒失败死了,沈军亮应该还活着。”

对面传来一个极其儒雅敦厚的声音,但是话语中的内容却不寒而栗:“人处理了,沈家这边就先放一放,你去跟进一下姜家那个。”

男人声音十分谦卑的答道:“好的,先生,我处理好这边就过去。”

这个中年男子收起手机,没有了刚刚讲电话时的小心翼翼,踢了一下地上的尸体,气愤的来了一句:“妈的。这么好的立功机会,都被你给搅黄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完毫不留恋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门外有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守在门外,见他出来,很是恭敬的喊了句:“老板。”

中年人拍了拍衣服,很是不耐烦的说了句:“把里面那家伙处理了,房子收拾干净,别被人看出端倪。”

那黑衣人神色严肃,眼都没抬的回了他一句:“好的,老板放心。”

这中年人头也没回的就走了,留下那个黑衣人处理后面的事宜。

马上就要到地方了的杜仲,自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若他在这里,应该能认出这个中年男子就是他之前在戒毒所见过的李耀祖,毕竟以他过目不忘的能力,只要是见过的人就没有认不出来的。

但是,这不是杜仲不在嘛!所以,此事也就暂时无人知晓了。

飞机平稳的停在了十堰武当山机场,几人走下升降梯,走出机场,沈军亮就开始东张西望,吴飞跟着他后面问他:“你说有人来接我们的,人呢?”

沈军亮疑惑的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从旁边极速驶来一辆车,把已经被吓成惊弓之鸟的他惊的连连后退,还是杜仲扶了他一把,才避免了他摔个大屁蹲。

那车子很是潇洒的来了个急刹,稳稳的停在了吴飞身前,车门推开,高马尾,运动服,跨着个大墨镜的裴若渝,顶着个灿烂笑脸下来了。

见到沈军亮的模样,还很不厚道的调侃他:“这怎么地,这赶论文赶的过于废寝忘食,虚弱的连站都站不稳了?”

沈军亮见到来人是他,知道虚惊一场,没好气过去就拍了他一下说道:“你可吓死我了,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现在可不经吓了。”

裴若渝见他脸上确实不太好,不似说笑,收起了嬉笑的脸,开口问他:“怎么了,路上不太平吗?”

沈军亮看见周围人越来越多,招呼大家上车再说。

一行几人都挤上了裴若渝开来的这辆越野车,因为车身较大,勉勉强强能装下了他们五人。

裴若渝开车,沈军亮坐副驾驶,杜仲坐后座中间,左边是张正玄,右边是吴飞,几人刚刚坐好,车子就如风的朝前飞驰而去。

吓的原本就脸色不太好的沈军亮,此时人色都快没了,颤抖着手拉着裴若渝的胳膊,连连说让他慢点慢点。这才使得感觉他很异常的裴若渝慢下车速。

裴若渝打了个方向盘,在右边车道压着速度慢慢开,边开边问他:“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见你胆这么小啊?”

沈军亮擦了把额头渗出的冷汗,哭丧着脸把今天他遇到的事情,又仔仔细细的给他讲了一遍,还重点强调了,这都是他亲身经历的,绝对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