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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来参加定国公府老夫人寿宴的宾客中,基本上都是与安家有交情的,甚至其中一部分人,与安家交情匪浅。

要么是姻亲连襟,要么是门生故旧。

因此,他们看到老夫人这么个八十岁的华发老人,颤颤巍巍地跪下跟皇帝求情,心中不忍,于是也跪下来求情:

“微臣相信定国公的为人,他绝对不可能参与谋逆之事,求皇上明察!”

“安家素来忠心耿耿,陛下,万不可被小人蒙蔽啊!”

“求陛下开恩,给安家一次彻查的机会!”

……

皇帝看着这些跪下的臣子,怒极反笑,点头道:

“行,你们要查,那朕就允许你们查,可若是查出来结果不变,就休怪朕不讲情面!”

“陛下,安家有信心,只要彻查,就一定能查明真相。”定国公老夫人朗声开口,她面容坚毅,语气斩钉截铁,似乎认准了这就是一场栽赃陷害。

皇帝挥挥手,禁军就赶紧去查了。

这几个大箱子入府,肯定不是偷偷摸摸的,一定有人看见,于是盘查了府中所有的下人之后,得到了口供:

这些箱子是五皇子送来的寿礼。

事情牵连到五皇子头上,叶明朗赶紧跪下来磕头,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去搜五皇子府。”皇帝吩咐着。

在场众人悬着一颗心,看着禁军前往五皇子府搜查,而这个时候,五皇子面色却突然变了,他低着头,脸色难看至极。

他倒是不怕自己府中搜出什么谋逆之物,可老四给他的那本册子,却放在书房的暗格里。

若是禁军没搜到也就罢了,可若是搜到了,就足以证明太子和二皇子的事情,是他在背后动手脚。

他和太子都是定国公府的外孙,这件事若是被安家知道了,那安家一定不会再支持他了。

此时此刻,叶明朗脑子里各种各样的念头闪过。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皇帝吩咐众人还坐在原本的座位上,自己也由施丽蝶扶着走了出去,重新坐上了主位。

然后,他说道:

“现如今,禁军已被朕派了一半去搜查五皇子府,这定国公府中兵力不足,朕坐在居中的主位上,若是那些刺客还在附近,看到这么好的行刺机会,会不会重新回来?”

一句话,吓得大家胆战心惊。

生怕刺客再度回来,但现在他们可没有人保护了,为数不多的禁军,肯定是要优先保护皇帝的。

这群人里,只有施丽蝶不担心。

因为她知道,刺客不会再回来了,这些刺客本来就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引子,目的就是引导大家发现定国公府里的龙袍和玉玺。

如今目标达成,刺客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出现了。

果然,她猜对了,此后的一段时间,现场一直非常安稳,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搜查五皇子府的禁军们回来,才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禁军们是抬着一个箱子进来的,那箱子跟定国公府里查出来的箱子一模一样。

里面装的是很多玄铁打造的弓箭。

“启禀陛下,卑职在五皇子府搜到了这些弓箭,看样子与定国公府那些刀差不多,还有一本写满了满朝文武大臣弱点和把柄的册子。”禁军首领说着。

听了这话,五皇子叶明朗突然间就泄了全身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地。

册子终究还是被人找到了。

皇帝接过册子一看,上面写着《兄弟争储:皇位究竟花落谁家》,他当即就气笑了:

“好得很啊!朕还没死,你们就一个个惦记着朕屁股底下的这把龙椅,巴不得朕去死是吧?你们是不是恨不得没有云安公主出现,朕得不到救治,早死早超生啊?”

众人一听这话,那还得了?赶紧跪下来磕头请罪:

“陛下息怒!”

皇上没理会他们,就让他们跪着,然后打开册子看去,越看脸色越黑,随后他将册子扔到五皇子身上:

“孽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册子是从你府上搜来的,你费尽心思打听这么多朝臣的把柄,是为什么?朕猜测,是为了谋反做准备吧?”

“定国公府虽然是勋爵世家,但能争取到的支持有限,为了取得朝臣们的支持,所以你弄了这本册子,对不对?”

“还有这些兵器,若真是诬陷,那这个做局的人还真是心思细腻且神通广大,不仅定国公府他可以随意进出,你五皇子府他也可以随意进出!”

“叶明朗,你作何解释?”

定国公府的人怎么都没想到,他们自己要求彻查,却查到了更多的罪证。

五皇子本来就不清白,光凭那本册子,他就说不清。

哪怕安家和五皇子都知道这些龙袍和兵器不是自己的,可皇帝也不会相信了。

皇帝看着一脸绝望的安家人,又看了看五皇子,开口道:

“定国公府意图谋反,诛三族,押进大牢,择日问斩。”

“五皇子,算计兄长,勾结朝臣,意图弑君杀父,鸩杀,留个全尸。”

“皇后安瑶,教子无方,废后,赐白绫。”

“朕也不想造太多杀孽,朕给你们一个恩典。老夫人年纪大了,可免死罪,七岁以下的女童,可免死罪,算是朕看在已故皇后安澜的份上,给你们安家留下一点血脉。”

话音落下,禁军们就按照皇帝的命令去执行了。

一时间,整个现场哭泣声、惨叫声、喊冤声络绎不绝,原本花团锦簇的寿宴,转眼成空,沦为人间炼狱。

直到五皇子被人拽着胳膊往外拖,他才回过神来,讽刺一笑:

“父皇,我承认我有野心,但有野心也是错吗?我算计兄长,可叶昭南和叶嘉言若是行得正、坐得端,又何至于被我算计?”

“从小到大,您都偏心叶昭南?凭什么?我也是嫡子!”

“父皇,我告诉你吧,那本册子是四皇兄给我的!哈哈哈哈!没想到吧,他一个出了名的窝囊废、受气包,居然能弄来这样的册子!”

“父皇!您看走眼了!”

“你最喜欢的太子,并不是德才兼备,反而残暴不仁!你认为最勇武的二皇子,并不是战功赫赫,反而冒领军功!你认为与世无争的四皇子,偏偏有手段拿出一份朝臣把柄的册子!而我,你认为向来乖巧的我,事实上是个投机取巧的野心家!”

“所有的儿子,你没有一个是看准了的!父皇,大家都在装,都为了你屁股底下那把椅子在装!仁义道德,谦谦君子,都是假象!你永远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五皇子说完这话,便从禁军手里挣脱出来,拔出最近一个禁军腰间的刀,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