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辩很成功。
是整个营销系答辩都很成功。
河阴大学大老师们对自己的学还是很讲道义和感情的，全年级四百多人除了一个答辩没通过以外，其他人都能顺利毕业。
李一楠来找左家成的时候，显得非常不好意思，以前都是打电话让左家成去他那儿的，这次主动过来找了。
“这个，这个···，我是实在没有办法···”
“主要是跟你说这个事儿的时候，已经临近毕业了，你的学分都已经修完了···”
“学位委员会的吴主任说，如果让你通过了这次答辩，那就没有任何的理由给你办重修，只能让你毕业。”
“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你放心，明年你不用答辩了，只需要把论文稍微修改一下，哪怕换个名字···。”
左家成能说什么？
都已经答应人家了，而且事儿已经办成了这样，说啥都不管用了。
不过，该提的条件还是得提的，不然李一楠说不定会当他好欺负。
“李教授···”
“副的，副教授！”
左家成翻了个白眼，抽出两支烟，递给他一支。
“我听说，从今年九月份开始，你就能带研究生了？”
“没问题，明年我特招你。”
李一楠闻弦歌而知雅意，马上明白了左家成话里的意思。
“不过，我这是体育教育专业的研究生，咱俩专业差的有点远啊···”
左家成又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是在乎你那个研究生文凭么？
我在乎的是你的表现！
当然，答辩没通过除了不能毕业以外，佟辉承诺给他申请的优秀毕业生也泡汤了。
连毕业都没毕业，哪儿来的优秀毕业生？
左家成连吃饭都是耷拉着头的。
起初宿舍里的几个人还以为他是每月都有的那么几天，后来事情传开了才知道原委，林深和老大张凡晖当即义愤填膺。
“他么全年级都给过了，凭什么就你一个人没过？”
“就是，连老二这种渣渣都能过，为啥就要揪着你？”
“哎，老大，你打抱不平就打抱不平，能不能别拿我来衡量！”
“行了，你们俩歇会儿吧。”
左家成没办法解释。
老大是个口风紧的，可老二有时候绝对的“二”，更何况宿舍里还有好几个人呢。
不光他们宿舍的，其他宿舍的也来了好几个。
有真正想安慰他的，但肯定也有想看笑话的。
这要是把真正的原因在这里说了，不出半天，肯定就能传遍全校。
那自己可卖的不是李一楠一个人，整个从学位委员会到系办六七个人可全都出卖了。
“左家成，你来出来一下吗？”
小辣椒和孟雨桐也来凑热闹了。
左家成无奈，只能跟宿舍里几个兄弟打了个招呼，穿鞋下地，当先下楼。
“左家成，学校会不会弄错了？”
“你有没有去找一下佟辉老师，找一下系里？”
哎···
女生天生爱八卦。
小辣椒和孟雨桐虽然值得信任，但真正的原因这时候还是不能告诉他们。
等到下学期大学生校级联赛开始了之后，她们如果有关注的话，自然就能想明白。
不过那时候大家都已经分散各地了，就算明白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了。
“嗯，这件事情其实是有原因的，不过我答应了学校，现在不能说。”
“那什么时候能说？”孙菲菲追问。
“差不多···，到年底左右吧。”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而年底···”
“辣椒，别问了。”
孟雨桐到底是更聪明些，看左家成的表情，明显并不是因为不能毕业而苦恼，便明白这当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随即拦住了孙菲菲。
“好吧，既然不能说，那我们就不问了。”
“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么？”
孟仙子的话，总是非常含蓄，含蓄到你就算细细的品，似乎也感觉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不过，左土地有他心通。
三个人从男生楼下，已经溜达到了上次左家成拒绝孙菲菲的小湖边了。
听到孟雨桐的话，又仔细看了看身边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左家成心中一阵感慨。
同窗四年，左家成在这两个姑娘面前，比透明强不了多少。
如果不是因为联谊宿舍的原因，说不定孟仙子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
没想到临近毕业了···
没想到临近人家毕业了，这两个姑娘竟然对他产生感情了！
不过孙菲菲明显，孟雨桐含蓄。
你说早知道有这么一出，你们俩早两年表现了多好，哪儿还会轮到程慧那个渣女！
不过说起来，程慧倒也没有占到左土地的一点便宜，顶多就是拉拉小手，连腰都没搂过。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左家成还是个彻彻底底的黄花···，那什么。
只不过，左土地能不能再活五年，它还在两可之间啊。
万一完不成考核，天庭要给他安排一场意外的时候，左家成估计嫦娥都没办法插手。顶多跟阎老五商量商量，下辈子给他安排个富二代的身份。
所以，只能愧对佳人了。
左家成忽然有种唐长老面对女儿国国王的感觉。
“道不尽声声珍重，
默默地祝福平安，
人间事常难遂人愿，
且看明月又有几回圆，
远去矣远去矣，
从今后梦萦魂牵···”
哦，错了，还没到梦萦魂牵的程度，不过，遗憾是肯定的了。
“嗯，现在没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如果有一天···”
“算了，如果确实有那么一天的话，估计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让你们犯难了。”
左家成摇了摇头。
嫦娥这个真仙子都帮不了他，孟雨桐这个假的又能有什么用。
“好吧。”
“下周开始，我们就要开始筹备毕业晚会了，你有什么才艺，赶快报一下，我给你安排。”
孟雨桐还兼着系学生会的文娱委员，虽然到了大四之后就卸任了，不过毕业晚会只是他们大四自己的活动，孟仙子当仁不让。
“我？才艺？”
“算命算么？”
左家成想了半天，确实没想起来自己到底会什么才艺。
或者说，自己会的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能被称为才艺。
“不过，我一个没毕业的，好像不合适参加毕业晚会吧？”
“···”
孟雨桐正被左家成说出来的才艺惹得发笑，忽然听见后面这句，一朵红云迅速爬上了脸颊。
好难为情，又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