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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这样,越显得在欲盖弥彰。

年宿宿一改方才温和的面容,脸色阴沉严肃,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妙觉惊出一身冷汗,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她逼上前。

“女施主,请自重。”妙觉又往后退了两步,双手合十,垂眉敛目,不敢看她。

他心跳得厉害,面红耳赤。虽说出家人该五根清静,断绝七情六欲,他亦是从小在甘林寺长大,受了佛祖庇护,经文熏陶的,可面对年宿宿这样天仙般的美人,他很难没有感觉。

这种感觉,止步于心乱,尚且达不到心动和情动的地步。

妙觉对自己的信仰是很坚定的。

“抱歉。”年宿宿往后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不想冒犯一个和尚,但不代表她会因此放弃探索真相。

她正要继续问,妙觉一溜烟跑了。

年宿宿没办法,只能先回禅院。纵然有秦文渊当借口,也不能待太久,否则会露陷。

……

后面几天,都过得平静,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每天除了早辰到前殿诵经,三餐到素心堂用膳,其余皆是自由活动时间。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身心愉悦,尤其是诵经,对平心静气,修养身心很有作用。

这日,年宿宿从素心堂出来,准去随意逛逛消消食,却见李瑶鸢神色凝重往偏殿走。

她唤了一声,李瑶鸢没停下脚步,也没看她,似乎是没听见。

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年宿宿直觉她有心事。

年宿宿几步跑上前,“芝芝,你去哪呢?”

李瑶鸢吓了一跳,回头时嘴唇都是发白的,她缓过神来看着年宿宿,眼神可怜巴巴,让人心疼。

“我要去偏殿。”

年宿宿疑惑:“去偏殿干什么?”

偏殿是专门存放经书的地方,和前殿有一小段距离,与禅房方向相反,平时除了甘林寺的弟子和主持外,她们几乎不会到那边去。

李瑶鸢耸耸肩,“今天早辰诵完经时,主持让我用完晚膳到偏殿去帮他抄写经书。”

年宿宿本就拧着的眉头听完她的话拧得更紧了。

抄写经书分明是和尚的工作,再怎说也轮不到李瑶鸢这个香客来做。

况且她们是跟着欣婕妤过来的,主持怎会冒着得罪人的风险让李瑶鸢干活呢。

“不说了,我得过去了。”李瑶鸢满面愁容。

年宿宿觉得李瑶鸢并非是那种不想帮忙的人,但她的表情看上去的确不太情愿。

她有些不放心。

“我陪你去。”年宿宿二话不说,挽上李瑶鸢的胳膊,迈开步子往前走。

李瑶鸢纹丝不动。

她将年宿宿拉回来,扯出一抹苦笑,“不用啦,你快回去吧。”

“你不是最讨厌练字了吗?抄经书我怕你当着佛祖的面睡过去,这可是大不敬。”李瑶鸢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心。

年宿宿一想,觉得有道理,但她心中总觉不好,犹豫片刻也没决定好。

李瑶鸢见时辰不早,与主持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只好拍拍她的手背后慰道:“只是抄经书,又不是干苦力,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年宿宿撇嘴,“那好吧。”

她突然机灵一笑,压低声音说:“你要实在坚持不住,就说自己手腕受了伤,不能长时间握笔,主持不会为难你的。”

“知道啦。”李瑶鸢点点头。

她知道李瑶鸢想让自己放心才答应得这么痛快,因为李瑶鸢不会撒话,更不会对一个和尚撒谎。

在李瑶鸢看来,出家人都是圣洁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六根清净,心中只有佛祖,念的“诗”是佛经,说的话是劝解人的大道理,她喜欢和这样干净的人打交道。

但年宿宿觉得,这是一种职业滤镜,不可取。

李瑶鸢离开了,纤瘦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年宿宿怔怔看着,随后回了禅房。

在院子里,她看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秦君郁。

秦君郁站在她门前廊下,着白袍,身姿挺拔如一棵雪松。

听见身后脚步声,他转过身来,眉眼带笑。

“回来了?”

年宿宿怔在原地,“殿下,你……你怎么来了?”

他往前,走至她面前三步的距离停下,轻笑道:“你猜。”尾音上挑,颇有几分调戏的意味。

年宿宿几乎不用多想就猜到了,她自信满满回答:“来看五皇子的吧。”

秦君郁承认,点头,表情却大有深意。

明明事实如此,她心中亦是这么想的,可听到他的答案,心里竟有些失落,甚至恼火。

这股火来得莫名其妙,语气也变了,“那殿下应该到隔壁,五皇子的住所不在这里。”她认真指路。

说完后准备回房,却被秦君郁挡住去路。

他的眼神温柔似水,让人忍不住沉沦进去,说:“不止是来看小五,也是来看你。”

年宿宿的脸烫得不行,几度张嘴,又不知说些什么。

不满地小声嘟囔:“不是说来看五皇子的吗……”

听着像是埋怨,实则不难听出其中夹杂着几分喜悦。

见她害羞,秦君郁很高兴,请求道:“年姑娘陪本王走走,如何?”

她“嗯”了一声,秦君郁先一步出了院子,她跟在他身后,原本是一前一后,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就成并肩同行了。

“在甘林寺住得还习惯吗?这里比不得盛京,锦衣玉食。”“说及此,他揶揄道:“年姑娘不会第五天就想回去了吧?”

年宿宿哼哼两声,“殿下少小瞧人。这里的物质环境虽然没有盛京好,但自然环境是真的好,我还是很喜欢这里的。”

三面环山,竹林环绕,晨起到最顶层的观景台上往下瞧,如同住在天上宫阙,至身云端,空气清新,吸上一口整个人都舒畅了。

年宿宿说喜欢住这是真的,毕竟在盛京里她一出门就是四方天地,如井底之蛙,压抑得很。

秦君郁不置可否,“你倒是会享受生活。”

“必须的。”年宿宿洋洋得意。

别的可能不会,但“享受”这种事她手拿把掐。

“和几位姑娘住一起可有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秦君郁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