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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沉闷的撞击声在面前响起,铁链与镣铐摩擦交错。

嘀嗒落下的不知是什么液体,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

“啊!”男人叫得凄惨,鼓起的青筋浮现在脖颈。

芝鹊认识关在对面的男人,几个月前联系过的,浮烟,曾经在她面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现在居然落得这么个下场。

“为什么这么对他?”芝鹊转头问墙角的摄像头,如果没猜错的话,炎昼老头在那一端吧,这么费事专门趁着户外人多杂乱,把她整到这个地方,还专门把她安排在浮烟对面看他的惨状,这老头该不会只是随意为之的。

“哼,不听话的狗罢了。”旁边的主控门开了,炎昼大人从门内走出,冷哼道。

老的皱起的眼皮下面是阴翳的眼神,像是毒蛇吐纳信子。

“啊!”惨叫声越发地狰狞,芝鹊似乎闻到了皮肉烤焦的味道。

“胆子倒是挺大,敢钻老子的空子,也得掂量掂量后果。”炎昼无视对面浮烟的惨状,迈向芝鹊:

“你倒是挺聪明,从这条狗手里搞到了你爹的遗书?怎么,打算用这点儿小伎俩告发奈良家?”

“闭嘴吧你,你不配提奈良!就算要告发罪行,我也会针对炎昼大人这样的罪魁祸首的。”

“呵呵呵,光拿到书证又怎么样,没有证人,谁能证明你那封遗书是从他拿到的?”

“嗒。”炎昼抬起枯槁的手打了个声音不大的响指,对面的呼喊声突然变了样,伴随着电流声。

浮烟咽下了最后的声音,他闭上眼,反正已经报恩了,这条命算是还给芝礼乾那家伙了。

十几年前,他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芝礼乾是万众瞩目的棋手,乾坤赛里杀出重围,多长时间棋坛的欧没有见过以如此高分进入国赛的棋手了。

他呢,那时候还不叫浮烟,只是个流落街头的孤儿,下棋下不明白,学问学问搞不懂像个文盲,没有什么擅长的,力气也小,几乎要饿昏在墙角。

是芝礼乾收留了他,教他识字,给他饭吃,甚至还想试图启蒙他围棋,不过他这个榆木脑袋根本不可能下得明白棋。

他唯一的成就感大概就是在芝礼乾出完赛回来前打扫干净屋子,煮点算不上美味的食物,以为可以就这样混混日子,当当未来棋坛高手家的管家,伙计也行。

直到国赛决赛那一天,芝礼乾再也没有回来,唯一能够找到相关的,就是新闻报道里的比分3:2,鹿久胜,芝礼乾无缘棋圣。

他一天他放弃了混日子的想法,他跑到奈良家,找到了炎昼,他一定要给芝礼乾报仇,哪怕对手是势力遮天的奈良。

现在好了,他尽力从炎昼大人的漏洞中抠出了证据,还给了最能实现这件事的人,芝鹊。

一条命,一生,有时候像他这样的人,就是这么简单,一件事情就可以过完一生了,嘛,不够强的人就是这样的啊。

这个残忍的罪魁祸首!芝鹊盯着炎昼老头面无表情的脸,这个杀人犯!

浮烟的方向没了气息,没了声音,只留下饱受折磨的躯干垂垂睡去。

芝鹊看到最后这个惨不忍睹的家伙勾起嘴角朝她得意笑了一笑,这才意识到原来浮烟给的遗书不是能力范围内的交换,既然是给炎昼大人干事的,怎么可能随便答应她这个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的遗孤要求呢?

又怎么可能答应把这种明显会成为罪证的遗书传递给她,炎昼大人不是傻子,总有一天会知道。

浮烟帮了她,用命换来了她的筹码。

“你杀了他?!”

“不不不,要说到底是谁害了浮烟,难道不是你吗,芝鹊?

如果你没有跟他要芝礼乾的遗书,他现在还是好好的呢,

我唯一的失误应该就是当了可怜的东郭先生,养了匹会反咬的狼。

要说杀人凶手,是你啊,芝鹊小姐~”

“别玩文字游戏了,你以为我会被你这种偷换概念夸大其词的话吓到吗?

法官有法官的审判标准,我相信无论是非法囚禁还是故意杀人,都会是指向你的原罪,而不是我。”

“哦?浮烟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你没有了证人啊。”

“你觉得我只有纸质证据吗?”芝鹊冷笑,庆幸当时留了浮烟发送邮件的电子信件,因为需要尽快完成副本任务,找浮烟要了照片,浮烟用邮件发给她的时候她就在疑惑,因为浮烟地址后缀显示的是奈良家的邮件域名。

这个家伙居然是炎昼大人的手下,一度芝鹊怀疑过遗书的真实性,但跟父亲一模一样的字迹,还有站长提示任务完成的音讯都表明,这就是真的是芝礼乾手写的遗书。

当时的疑惑在现在得到了解答,浮烟在背着炎昼大人给她提供线索。

炎昼大人的脸像是丑陋的沙皮,锐利地瞪着信心满满的芝鹊,疑心万千。

“你觉得你还能出的去吗?”

“呵呵,万一呢~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出去的一天?

就算我不出去,你觉得我就没有留下诉状和证据在外面哪个人手中,就看时机放线了么?”

“你就不怕我把你也给杀了吗,就像对面那条狗一样,不,可能还可以更惨。”

“怕吗?

当然不怕。”芝鹊沉稳得比对面的老头还要面不改色:

“你觉得,我死在这里的话,鹿丸会安安静静按照你的想法下完国赛吗?

还是说,你觉得,把我杀了就没有人揭露你这家伙的暴行了?”

炎昼大人脸上阴沉而不可捉摸,仿佛在深呼吸,避免暴走的前奏一般颤抖。

“好,好啊。

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娃,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跟我老头子叫板,小看你了啊。

那你就等着吧,别忘了,你爹还在老子手上。”

戏嘛,等着看才有悬念,好久没有遇到敢这么跟他较板的对手了,哼,无非就是看谁的代价更大罢了。

一只飞不出去的鹰,有什么杀伤力。

门开了,炎昼大人走出去,他才不信这么个小丫头能够翻得了他的盘!

......

国赛,天元棋社的一众下了车,停在国赛签到的会馆前。

“嗯?鹊居然还没到吗?”王双念探着头观望,疑惑道,奇怪,电话和消息也不带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