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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越往北走就没那么热。

而现在的京城正是最热的时候,盛南栀穿着薄衫坐在屋内小榻上,或许有些热,细腻雪白的肌肤都染上一些粉。

她激动地拆信。

今日终于收到哥哥寄的信了。

仆从在身后给她轻轻扇着扇子,小桃趁着小姐看信,赶紧将冰盆往外移了移。

大人不在府,府中就是小姐说了算。

现下天气愈发地热起来,盛南栀贪凉,又没陆铖看管便放了几个冰盆在屋中。

盛南栀将火漆小心地挑开,连信纸都舍不得破坏一点。

打开后是男人苍劲有力的字体,如同陆铖一般凌厉带着锋芒。

信中写着他在军营中尚可,望栀栀不要担心,又简单地说了一些军中趣事,剩下的全是对盛南栀的嘱咐。

【……我离开后,京城这个时节会愈发的热,栀栀不可贪凉,逼迫小桃她们多放几个冰盆。

你胃不好,更不可多食冰凉食物,若犯了胃病哥哥可不能为你揉肚子了。

平日里少看话本子,多练几页大字,多看几本书,待我回来抽查。

至于女红,栀栀实在不喜便不学了,不用逼迫自己,若那个嬷嬷敢多说闲话,便狠狠罚她。

最重要记得每过几日找崔大夫诊平安脉,不可懒惰,千万不要生病,哥哥远在千里会担忧……】

这信看得盛南栀眼睛泛红,带着泣音小声嘟囔道:“坏哥哥也不知多说些自己的事,明明我想知道是他嘛!”

她抹了抹掉落下来的眼泪,委屈道:“将冰盆端下去几个吧。”

小桃一听总算松了口气,又在心中佩服自家大人,果真了解小姐,什么事情都拿捏住了。

盛南栀将信合上,刚准备给哥哥回信时,就见信纸背面有一行小字,“栀栀,记得穿袜。”

她气得将信扔在小榻上,对着小布偶捏了几下。

什么鬼嘛!她以为这行小字是调情之类的话,结果引起她的好奇,便是为了穿袜子。

她这是找了个夫君,还是找了个爹!

夏日盛南栀总嫌热,在屋中不爱穿袜,以往都是陆铖拿着白袜,将人捆在怀里,不顾她的抗议,给她将袜子穿上。

一想到这封信里,一句想她的话都没有,她都气得想踹哥哥两脚。

盛南栀愤愤地将鞋袜穿上,小心眼地想到,她一定忍住,绝对不在信中说一句情话!

她心中生气,可还是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好,放进信封里。

就见信封里有一行小字,上面写道:“不知栀栀会不会发现,我很想她。”

盛南栀表情一顿,漂亮的杏眼里带着一丝害羞,得意地哼哼两声。

什么嘛!哥哥都多大了,还弄这么幼稚的事。

行叭!她也会在回信中说想他的。

这么一想就叫小桃备好纸笔,立马认真地开始写着回信。

刚写完,这时仆从就来禀报道:“小姐,大皇子求见。”

盛南栀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来做什么?”

她现在这身薄衫自然不能见人,又赶紧让小桃给她换了一件待客的衣裙。

才匆匆前往厅堂。

大皇子正坐在椅子上品茶,见人来了,眼神微亮,起身去迎温和地说道:“栀栀妹妹不必着急,都出汗了,喝口水。”

盛南栀的确是一路快走过来的,出了些汗有些渴,便坐下抿了几口水。

小声问道:“大皇子有何事而来?”

楚淮昱表情愣了愣,表情有些受伤,“好久未见栀栀妹妹,现在都对我如此生疏了。”

盛南栀有些尴尬地扣扣手,自从做那预知梦后,她再面对大皇子总有些抵触的心理。

虽然梦中大皇子才是正道的光,而哥哥却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君,最后还死在了他手上。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有,只是好久不见了...”她觉得尴尬,又赶紧补充道,“听说淮昱哥哥最近要与定远侯的女儿定亲了。”

楚淮昱点点头,可眼神却是看着盛南栀,语气温和,“是父皇赐婚,可我觉得没栀栀妹妹好。”

盛南栀有些不理解道:“可你都没与她相处,自然不知她不好。”

楚淮昱微垂眼眸,轻声道:“我来是给栀栀妹妹送一东西,以往每年生辰都送了礼物,这几年却常常被耽搁,这次来是为了补上。”

这话一说,盛南栀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没给大皇子准备什么礼物,有些尴尬。

就见男人掏出一枚玉佩,是清透的绿色,在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芒。

“栀栀妹妹从小身体便不好,这是我特意为你在寺庙求的,开了光。据大师说,每日带着可心想事成。”

盛南栀本来想拒绝的,可听见心想事成,有些犹豫着收下。

最后叫小桃从库房里取了,哥哥存的几幅前朝字画,也相当珍贵,“淮昱哥哥既然喜欢字画,那这几幅便送与你,希望你能喜欢。”

不知为何,盛南栀送完总有种心虚的感觉。

楚淮昱眼神中闪过一丝开心,将字画收下后,便道:“天色有些不早,我便先回去了,往后有机会再来找栀栀妹妹。”

盛南栀将楚淮昱送走后,便把玩着玉佩回了房间,小心翼翼地把玩着,随后捏着玉佩轻声道:“希望保佑哥哥平安回来。”

说完便将玉佩一起放在了信中,认真封好,递给仆从道:“明日便寄给哥哥吧!”

这时吹起了些许微风,盛南栀抬头看向窗外,天渐渐地有些阴沉。

小桃走到窗边,也向外看去,轻声道:“起风了,小姐加件衣裳。”

而向漠北行走的军队也感受到了凉风,带起了漫天的风沙,可好歹是凉快的。

现在正值夏日,好不容易吹上这么舒爽的风,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陆铖坐在马上,感受着风吹来的清凉,对身边的阿七淡淡道:“叫全军准备,前方扎营。”

越往前走越荒凉,估计再走一日,便快到漠北地界,那里的季节与中原不同。

一年下来有八九个月都是冬日,冷得比京城早,路上时不时还有流寇,后面的路更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