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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抬手示意身边的仆从退后,咳嗽了半天才爬起来,脖颈处一圈的乌青。

“谢大人不杀之恩。”

阿七忍不住嘀咕道:“快别恩不恩的了,你别再背刺我家大人便不错了。”

王嘉手一顿,偷偷去看陆铖的脸色,急忙道:“不会了,不会了,我这就秘密送大人出城。”

陆铖看了看天色,手指在袖中不知算着什么,随后道:“再等等,今晚城门定是戒备森严,等明早城门守卫换班时再走。”

王嘉连忙答应,说一定给几位大人备好饭菜。

这一遭他也不敢再有任何小动作,他与陆铖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被大皇子的人发现他们俩的旧事。

便是如何,他都会死。

就只能期望往后陆大人争权夺利成功之时,能想起他最后还帮了一把,饶他一命。

这下更叫仆从上下好生精细伺候着。

北疆在冬日蔬菜少,这还是盛南栀北上后吃的第一顿素菜,就连不顺眼的小青菜看起来都尤为诱人。

这次没让陆铖哄,自己便夹小青菜吃了起来。

看着盛南栀吃得嘴巴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一般,陆铖轻笑一声,“以往叫栀栀吃点青菜,得费许多心神,看来饿一顿才是最好的办法。”

盛南栀在桌下用脚踹了踹陆铖,不开心道:“把哥哥抓起来关一顿,哥哥才会说好听的话了,是不是?”

陆铖给盛南栀夹了一块排骨,淡淡道:“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

见小姑娘漂亮的杏眼里满是控诉,陆铖闭上嘴。

喝着药膳,垂眸想到,所谓一物降一物,说的便是这样的。

等盛南栀想夹第四块小排骨时,被陆铖轻轻按住手,语气无奈道:“栀栀今日还真是饿了,许久未吃这么多肉食,胃里会消化不了,不可多吃。”

盛南栀有些眼馋地看着小排骨被撤了下去,委委屈屈地夹着小青菜和小白菜吃。

今日没有逃亡的氛围,盛南栀比前几日活泼不少,眼神幽怨,嘴里唱道:“小白菜呀!地里黄啊!”

歌还没唱完,就被陆铖塞了一筷子的小白菜,淡淡道:“快吃吧,小白菜。”

等盛南栀把小白菜咽下去后,才控诉道:“哥哥用的是你的筷子,我肯定吃到哥哥的...”

话还未说完,下巴就被陆铖的手捏住,男人俊美的脸被放大在盛南栀的眼前。

盛南栀咽了咽口水,不敢与哥哥对视,色厉内荏道:“怎么了嘛!我说得不对嘛!”

陆铖的声音低沉好听,手轻轻摩挲着小姑娘的下巴,无端带了一丝痒意,“怎么,嫌弃哥哥?”

对视上男人危险的眼神,盛南栀打了一个寒颤,急忙摇头,“不嫌弃不嫌弃的!”

“都与栀栀亲过这么多次,多少次水乳交融,栀栀还...”

盛南栀“吧唧”一声,亲到了陆铖的唇上,怯生生道:“亲了你,不嫌弃的,哥哥快别说了。”

陆铖微微挑眉,凑在盛南栀耳边轻声道:“这次便放过栀栀。”

盛南栀扯过一个乖巧地假笑看着男人,软着声音道:“好哦!”

陆铖掐了掐盛南栀的脸,这才垂眸将最后几口药膳给吃完。

晚上睡觉时,陆铖将盛南栀先哄住,随后到阿七的房间让他换药。

肩部的伤口已经开始慢慢结痂,只有腹部的伤口看起来依旧恐怖。

上药粉时,男人一声不吭,手撑着一旁的床柱,表情禁欲高冷。

上身的肌理分明,烛光洒在男人如雕塑一般完美的身体上,像是笼罩了一层金光。

阿七最后用白绷带给人缠好后,才松了一口气道:“大人上好了。”

陆铖颔首,随后将桌上黑得浓稠的药一口喝下。

待回房后,盛南栀已经换好寝衣坐在床上等了。

见到哥哥回来了,有些不开心地眯了眯眼,“哥哥是不是又背着我换药了,哥哥好烦,就是不让我给你换药,明明我一点也不怕。”

陆铖将外袍脱下,像哄小孩一样,慢条斯理道:“对对对,栀栀是个勇敢的孩子,什么都不怕。”

盛南栀注意到陆铖唇边有水渍,警惕地问道:“哥哥刚刚背着我吃什么了?”

陆铖换好寝衣上床,无奈地揽住小姑娘细细的腰肢,“什么都没吃。”

盛南栀不信,非要凑上去亲。

男人额间青筋跳了跳,最后忍了又忍才道:“栀栀,这是你自找的。”

陆铖按住她的后脑勺,吻得人喘不过气,原本挺直的腰肢一下就软了下去。

盛南栀被残留的药苦得直皱眉头,想挣扎却全身都软。

边哭边去掐陆铖的手。

一吻完毕,盛南栀脸上泛着红晕,倒在男人怀里喘着气,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哥哥是坏人!”

陆铖揽着她的腰身,单手从茶壶中倒了一杯清茶,喂到盛南栀嘴边,“谁先招惹的?”

盛南栀苦得受不了,将茶一口喝掉,幽怨道:“你以为谁都是你,那么苦的药说喝便喝了。”

两人又重新漱了口,才躺回了床上。

男人已经尝到了肉,此刻心情颇好,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回答着刚刚盛南栀的话,“是,我家栀栀是娇气宝宝,一点苦都吃不了。”

盛南栀听得脸有些发红,捂住陆铖的嘴闷闷道:“快睡觉了,不许再说。”

这一晚盛南栀睡得极好,第二日陆铖唤她起床,都差点以为他们是在京城的府中。

盛南栀迷迷瞪瞪地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不开心地耍着起床气。

陆铖给她套衣服,有些无奈又心疼道:“栀栀这般娇气,这样贪觉,一路来漠北该吃多少苦?”

盛南栀原本就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发发起床气,撒撒娇,却没想到让哥哥愧疚了。

她瞌睡一下就醒了,抱住陆铖的脖颈轻声道:“我就是仗着哥哥喜欢我,所以才有恃无恐地撒撒娇嘛!其实我能起来的,来漠北也不辛苦,见到哥哥一切都好啦!”

确实这一路上行三都不知道盛南栀是个如此娇气的人。

一路风餐露宿,吃着干巴的大饼,白天走许久的路,晚上又骑马。

脚上全是泡,大腿内侧皮被磨成什么样子,可盛南栀一声不吭,从未叫行三停下。

直到见到了陆铖,盛南栀才开始说痛,发脾气,像是撒娇精附体一般。

行三这才知道原来跟了他一路的小姐,是个娇气的。

陆铖给她穿上衣服后,笑了笑,“栀栀好坚强。”

盛南栀得意地点点头。

吃过早饭后,他们便伪装成北疆兵,由王嘉带着向城门走。

清早薄雾很重,今日温度又下降几度,呼出气在空中化成白雾,风肆虐地吹着,天还尚且有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