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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桌人越吵越烈,眼看就要动手,安阳挥着扇子压住了其中一人,那人气急败坏:“你是何人?休要拦我。”

旁边的掌柜急忙打圆场:“客官休要急躁,这是我们东家。”

安阳笑着说道:“先生可否给我个面子,大家和气生财,切莫闹得不堪?”

说完又凑近低头小声道:“二位可知那边站着的是何人?”

两人回头望了一眼,发现正是前不久打了胜仗回来的忠勇侯,北伐大军班师回朝的那日,二人还去城门口凑了热闹,是以对这位年轻的大将军印象格外深刻。

两人战战兢兢回过头来,安阳添油加醋说道:“这侯爷是什么脾气,那可不好说,出来吃回饭还遇到如此烦心事,也不知侯爷心里作何感想?”“

话已至此,两人就是再不识趣也不敢得罪谢启光,于是乖乖坐下继续吃饭。

安阳向侯爷道了句抱歉,“今日之事叨扰到侯爷,实属不该,等侯爷得空秦某自当赔礼。”

等了片刻未见回话,安阳不禁抬头望向他。

“哪天?”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安阳属实有点懵。

“我问你哪天上门赔礼?”

安阳心想,这侯爷当真是没点眼力见,恭维客套的话都未听出,但这人不能得罪,于是赔笑道:“只要侯爷不嫌弃,秦某自当上门赔礼,只是不知侯爷何时得空?”

“那便明日吧!”

安阳有些无语,但也不得不答应下来:“是。”

说完,谢启光便带着阿忠和蒋林走下楼梯,安阳与杜鹃紧随其后,出门相送。

待谢启光走后,杜鹃忍不住开口问道:“侯爷这是何意?”

安阳摇了摇头,想不出所以然。

但杜鹃可不似安阳,正所谓旁观者清,那谢侯爷看安阳的眼神可不单纯,莫不是二人之前就相识?

杜鹃这番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她也不想给朋友徒增烦恼。

不过安阳也不是愚钝之人,侯爷对她似乎是有点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是她第二次见谢启光,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自己并不认识这样的人物,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送完杜鹃娘子后,安阳便回了家中,她现在正为明日的赔礼发愁,想那谢侯爷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自己手里那点东西又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她叫来莲花:“莲花,你说要是一个比你地位高,比你有钱的人,让你去赔礼,你会送些什么?”

莲花想了想:“要是我,大概会为奴为婢吧,就像娘子当年救我一样,莲花没什么能感谢的,只能把自己送给娘子。“

安阳听了她的话,更加烦恼,总不至于把自己当做赔礼吧。

她来到库房,因着刚回京城不久,这里的东西并不多,从扬州带过来的,除了几幅名人字画,就是些女人喜欢的东西。

这谢侯爷是个武将,想来是不会喜欢字画的。

安阳走到靠里的位置,打开了一个锦盒,里面装的是一把宝剑,这是几年前有人求她办事时送的礼。

她作为武将之女,第一次见到这剑时便知是一把好剑,但送它的人并不知道它的来历,也不知何人铸造,只知它削铁如泥,锋芒逼人,当时带它过来只是想着或许以后阿枫会用到,现在看来送个人情倒也不错。

既确定了赔礼,安阳便没有什么好烦恼的了。

第二次来到侯府,安阳对这里的印象还是没有变,冷冰冰阴森森。

这是她第一次进正厅,偌大的房间里连个奴仆都不曾见,安阳被领进正厅前,手下就被带到偏房休息,以致安阳现在只能自己抱着个大盒子,傻乎乎地站在大厅正中。

谢启光走进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他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还当了真,竟真抱着赔礼上门来了。

安阳见到侯爷,立马行礼,但碍于礼盒太大,无奈只好微微鞠躬以示敬意。

她捧着礼盒,颇有些自豪地说道:“侯爷安康,此物乃是在下无意间得到,想着宝剑配英雄,送给侯爷最适合不过,还望侯爷不要嫌弃。”

谢启光接过礼盒,感叹这分量还真不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捧着这么长时间的。

打开礼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柄宝剑,剑鞘以宝石点缀,看起来华丽无比。

放下礼盒拿起长剑,随即拔出剑身,冷光一现,又带着丝丝轰鸣声,这倒让安阳有些惊讶,之前她也曾多次拔出过这把剑,但没有哪一次会有这样的场面,看来这宝剑是真的要配英雄。

谢启光试着挥动了几次宝剑,再次感叹这把剑的不凡,剑身入鞘,这把剑又恢复了那华丽的姿态,随后转头对安阳说道:“郎君的赔礼,本侯甚是喜欢,不知郎君可知这把剑的来历?”

安阳摇了摇头:“此剑乃是一商人有求于我时赠与的谢礼,那商人也是无意间得到,至于这剑是何来历,我并不关心,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既然它是柄好剑,物尽其用便罢了。”

谢启光并不意外安阳会说出这番言论,她一向自由自在惯了,自然不会在意不相干的事,此时他又听安阳说道:“侯爷,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侯爷海涵。”

“哦?何事?”

“在下想向侯爷打听一个人,他也是北伐军中的将士,只是多年未曾收到他的消息,心中有些挂念。”

“如果是军中之人,本侯倒是可以解答一二,是何人?”

“他也姓谢,年岁与侯爷相仿,叫谢青,他是八年前入北伐大军的,我只在最初的几个月收到过他的来信,也不知他现在如何。”

安阳虽然有些担心,但大抵能猜到阿青还是能活下来的,毕竟她的那块墓碑是近两年新立的。

谢启光听到前两句还有些沾沾自喜,庆幸安阳心里还有他,只是没想到她到现在还不知他姓甚名谁,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于是黑着脸问道:“是叫谢青吗?我似乎没听说过这个人?”

安阳有些尴尬,她一直叫他阿青,却从未问过他大名叫什么,难道不叫谢青?

她有些心虚地回答道:“大概是吧。”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没了刚才的底气。

谢启光又气又笑:“他是何人?怎生这般关心。”

“旧友而已,不知侯爷可曾听别人说起过?”说着又想起另一个重要的事,“侯爷,那您可曾听说过谢仲曦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