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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玉竹拿了一本书回来,她熟练地翻到某一页,然后将上面图指给两人看。

这本书,正是她祖上那位姑祖母留下的手记,上面除了记载那种毒药的用法外,还外带了一幅植物画像。

两人只见那画上花朵十分眼熟,再低头看一眼谢启光带来的东西,瞬间了然。

玉竹看到他们的反应,便知这画画得还是十分逼真的,于是又开始解释。

这种花,名叫因陀罗,前朝时由西域传入,花大,色艳,其果实未成熟时,取白色浆液,可止咳镇痛,另具有一定的助眠效果。

但她曾祖父后来也补充过,此味药不可多食,一滴汁液需用半斗水稀释,方能保证患者安全。

如今看来,只要控制好水的用量,这救人的良药立马就能变成杀人的毒药。

何全家里那片花田虽然不大,但无论做毒药,还是做酒馆取乐的瘾药,都是绰绰有余的。

周立元不禁发问道:“单凭这些东西,恐怕还定不了他的罪吧?”

谢启光点点头:“确实,现在还没找到何全与宫里人来往的证据,那侍卫又死无对证,只能从李英下手了。”

一直听他们谈话的玉竹,此时再也忍不住了,终于鼓起勇气:“请问,我何时能归家?”

谢启光和周立元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别不说话啊,我都在这待这么多天了,周郎君一直装下去,那不是说我医术不精嘛。”

谢启光看向玉竹:“以他现在的情况不需要用药了吗?”

“当然,他现在可康健了,多吃点饭就行,不用吃药。”

“你有何打算?”谢启光又转头问周立元。

“我原想着先不要打草惊蛇,现在看来敌人目的并不在我,既如此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玉竹心里开心,想着今天大抵就能回家,却没想到,国公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生怕有一丝纰漏,还要留玉竹在府里待两日。

谢启光回到家后,发现安阳并不在府里,询问一番后,竟无人知晓她去了哪,直到酉时方才见到人。

彼时,阿忠跟了两天李英,终于摸到些许线索,特意早早赶回来告知。

李英这两天相当老实,几乎没怎么出常秀宫,但昨天夜里不知怎么回事,偷偷摸摸进了之前走水的院子。

阿忠还奇怪,就见他慌慌张张在找什么。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在墙根处不知捡起何物。

随后阿忠跟过去,看地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等到后半夜,众人皆熟睡之际,阿忠潜入李英住处,设法将他弄晕。

然后在房间开始翻找起来,好在以李英的资历已能单独一间房,以至于不会引起他人注意。

阿忠说着就拿出一节类似芦苇杆的东西,但此物是硬的,顶端还有一个盖子,打开后,发现里面装了几根长针,针的尾部还有把手。

显然这是作为武器来使用的。

如果这东西出现在那院子,那小太监也死在那里,说不准他根本就不是被烧死的。

谢启光不敢有耽搁,打算去找瞿长青碰一下头。

临出府时才看见安阳下马车,最后交待一句不回家用晚食,便急匆匆地走了。

瞿长青因这事,这些日子差点住在了大理寺,这个点正琢磨如何找到何全的把柄。

现下听谢启光说了李英的事,只觉豁然开朗。

“这李英去拿自己的东西,说明走水时或走水前他也在那里,他都能跑出去,那小太监年轻力壮的,怎能连他都跑不过?”

谢启光也是这样想的,后又拿出那管长针,“我怀疑这针上是有毒的,十有八九就是何全家里发现的那花。”

“是不是的,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瞿长青找来了值守的仵作,又拿出昨晚在何全家里摘得的果子,按照谢启光的方法,取出果实里的浆液,然后用水加以稀释。

这么一番比对下来,试毒的几只老鼠都已奄奄一息。

看这几只老鼠的症状,显然是同一种毒,但这针上的毒远比他们提取的浆液厉害的多,只怕其中还掺杂了不一样的东西。

可惜那小太监的尸体已被烧焦,想要验出什么只怕比登天还难。

“但终归找到了李英的把柄,或许能将人拿来拷问一番?”谢启光盯着毒针若有所思道。

瞿长青立即反驳:“我们大理寺可是正经地方,你要是想屈打成招,那是万万不可的。”

谢启光听后歪嘴一笑:“谁说审问一定要在大理寺?”

“难不成你想动用私刑?”

“走吧,一起去会会李英。”

谢启光带着瞿长青直奔皇宫。

他亲自带人禀报陛下,要求立刻捉拿李英,缘由是其私藏武器。

陛下深知谢启光手段,没有确凿证据,断不会闹到自己跟前。

于是下令派他彻查此事。

得了命令的谢启光一刻也不耽误,不出一刻功夫,便将人从常秀宫押了出来,直接送进禁军大牢。

瞿长青也没想到,谢启光会用此等理由,将人名正言顺地抓进来。

有了这个由头,他们的审问应当不会遭人阻拦。

狱中,李英还不知自己因何事被抓。但以他多年行走宫中的经验来看,自己这回怕是大祸临头了。

在他被关进大牢的一个时辰后,终于有人带他去了别处。

昏暗的密室内,四周摆满了刑具。

因着此时天色已黑,房中烛火甚少,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直直射到房间的地板上。

正对着他的主座上坐着一个男人,左手下首的位置还有一个人。

但李英看不清那是谁。

“李英,你可认得此物?”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偌大的房间内还能听到回声。

紧接着,他面前被扔过来一支竹筒。

李英瞪眼打量了一番,似觉有些眼熟。再凑近瞧了瞧,发现正是自己捡回来的那件东西。

李英顿时心凉了一半,内心翻腾着如何能撇清关系。

他大概猜到面前的究竟是何人。

能在皇宫里肆无忌惮地审问宫人,应该只有那位铁面无私的禁军统领了。

五月时节,天气炎热,豆大的汗珠从李英的额头滴到地上。

此刻他清楚,万不能承认,否则就真的没命回去了。

李英颤抖地答道:“回将军,奴婢不知将军所言何事?”

谢启光早知他会狡辩,便向旁边使了眼色。

接着,临近的牢房内传来一声声惨叫。

不过李英还是不肯开口,但那越发紧密的汗珠早已暴露他的恐惧。

谢启光让人将他的双眼蒙上,然后绑在椅子上,之后便不再去管他。

李英看不到周遭,只能听见阵阵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