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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谢谢您。只是世轩和柳香香就要结婚了,他们……”

薛蕙打断了顾若卿的话:“柳家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世啓这孩子就是被他们给骗了。”

顾若卿疑惑地问:“您都知道这些?”

薛蕙点了点头:“柳家老爷子对怀兴有救命的恩情,怀兴心里一直记着,所以对柳家格外宽容。”

“几年前,柳家投资了几个项目都失败了,欠了银行和投资者很多钱。怀兴念着和柳老爷子的旧情,出手帮了他们。”

顾若卿若有所思地问:“楚爷爷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吗?”

薛蕙微微一笑:“当然知道!你别看怀兴平时严厉,不近人情。其实他啊,最是重情重义了。”

“怪不得!”顾若卿叹了声气。

薛蕙握着顾若卿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肩头说:“世轩这孩子虽然不是我看着长大的,但他的脾性、为人我都很清楚。他既然开口恳求我帮你们,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老爷子那边你放宽心,他已经答应我将楚柳两家的事先放一放。之后我会再劝说他,直到他打消念头。”

“薛姨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管过去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在薛姨的心目中,你就是最适合世轩的女人。”

“若卿,阿姨是过来人,真爱这个东西来之不易。世轩如此坚定地选择你,愿意为你放弃一切。你也该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经历风雨。”

顾若卿眼窝一热,眼角再次有泪滴流了下来。她不停地去擦拭,缓解着激动的情绪。

*

东厢房里,楚怀兴正坐在棋盘桌上研究象棋。

楚世啓一脸不甘地坐在对面,面色阴沉:“爷爷,您真的打算取消楚柳两家的婚事了?”

楚怀兴放下一颗棋子,看了看后又拿了起来,淡淡地说:“不是取消,只是暂时先放一放。”

“爷爷!”楚世啓压抑情绪,大声说道,“您已经向柳家承诺了,香香也做好嫁入楚家的准备。您突然说放一放,您让柳家人怎么想啊?”

楚怀兴放下手里的棋子,抬眸看向他:“我都说了只是放一放,等一等,又没说取消。”

楚世啓急了,只有柳香香成功嫁到楚家,才会逼他那个二弟发疯。

只有他二弟发疯了,他才有机会从他手里将楚氏集团抢回来。

眼看计划落空,楚世啓便也不再装模作样了。

对楚世轩,他心里有着九分的恨。

而对薛蕙,他心里却有十分的恨。

薛蕙,一个“潜伏”在楚世啓奶奶身边,导致奶奶心脏病发最终去世的女人。

楚世啓的父亲楚豪的意外去世,这个女人也脱不掉关系。

少时母爱的缺乏和对父亲的“恨”导致楚豪成年后终日酗酒,最终在一次醉酒驾车回家的途中发生意外。

一夜之间,楚世啓失去了父母。

楚世啓咬着牙,眼眶开始泛红,心口憋闷的厉害。

“爷爷,您就这么听薛蕙的话吗?”楚世啓质问着眼前的老人。

楚怀兴有些不高兴,冷面说道:“你怎么可以直呼你薛姨的名字,她是你的长辈。”

“长辈?”楚世啓冷笑一声,“她哪里配当我的长辈,您忘了奶奶是怎么死的吗?”

楚怀兴大怒,猛地拍了一下棋盘说:“你奶奶是因为生病去世的,和你薛姨没有任何关系。”

“没关系?如果不是你和那个女人背着奶奶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奶奶会心脏病发去世吗?”

“你闭嘴!”楚怀兴怒了,“你奶奶在世时,我和你薛姨什么关系都没有。”

“爷爷,您别自欺欺人了!爸爸酗酒,不愿接管楚氏集团,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恨您。”

楚怀兴手中握着一颗棋子,死死地,紧紧地握着,像是要将棋子捏碎一般。

“他恨您和家里的保姆鬼混在一起,恨您让他那么早就失去了母亲。”

“你别说了!”楚怀兴狠狠地瞪着楚世啓,双眼通红。

楚世啓根本不打算停下来:“爸爸会和苏琳在一起,会生下楚世轩这个私生子,不是他不学无术、风流成性,而是他在报复您。他就是用这种方式告诉您,种什么树结什么果,您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是!”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楚世啓的脸上,五道深深的红印瞬间显了出来。

“你……你给我滚出去!”楚怀兴彻底发怒了,下垂的脸部肌肉不停地抽搐着,脸色煞白,瞳孔变大。

楚世啓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这会见爷爷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的样子也有些被吓住了。

他顿时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上前扶着楚怀兴的胳膊,怯怯地问:“爷爷,您……您没事吧?”

楚怀兴觉得胸口憋闷,像是一口气上不来一般不断地喘着粗气。

楚世啓吓坏了,急忙跑到屋外叫来了单洪泉。

单洪泉跑进屋,见楚怀兴脸色惨白,双手颤抖地捂着心口不停喘着粗气,顿时也吓坏了。

他急忙上前帮他顺气,指着不远处的桌子对楚世啓说:“世轩少爷,打开桌子下面的抽屉,把薛医生开的急救药丸拿过来。快……”

楚世啓不敢有一丝耽误,从一吨堆药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举了起来。

“是这瓶药吗?”他问。

单洪泉看了一眼,说:“对对,就是这瓶,快拿过来。”

楚世啓将药递了过去,单洪泉从里面拿出一颗药塞进了楚怀兴的嘴里。

“倒杯水来!”单洪泉说。

楚世啓乖乖去倒了水,单洪泉喂着楚怀兴喝了下去。

片刻,楚怀兴的喘息声不再那么急促了。

“怎么样,老爷子,好点了没?”单洪泉担心地问着。

楚怀兴发出一阵阵轻咳,轻微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爷……爷爷……您好点了没?”楚世啓还有些慌乱。

楚怀兴顺了顺气,原本发昏的头也渐渐清醒,脸色也渐渐有了些血色。

“没事了!”楚怀兴看着他们,缓缓地说,“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憋死我这个老头子。”

单洪泉不明所以地问:“老爷子您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犯病了?”

楚世啓没有说话,直立立地站在那里。

单洪泉估摸着是这位大少爷惹得老爷子不高兴了,也不再多嘴。

楚怀兴看了一眼楚世啓,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语气生硬地说:“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出去。”

楚世啓咬着后槽牙,愤愤地离开了东厢房。

厢房内,单洪泉一边帮老爷子顺气,一边埋怨道:“老爷子,您再生气也不能不在乎身体啊!薛姨才刚回来,您就开始让她担心!”

楚怀兴深深地叹了口气:“当年豪儿误会他母亲的死是因为薛蕙,可他不知道,薛蕙决定留在云溪苑是他母亲求来的呀!”

“豪儿这孩子带着恨离开了我,现在,世啓这孩子又恨我。洪泉啊,我心里苦啊!”

单洪泉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站在一旁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