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肖知瑾甩下这两个字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呈“大”字形摊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会，随后侧过身蜷缩起来 ，拿出手机，点开置顶聊天框，和闻秀的聊天还停留在昨天。
这段时间自己也忙，而在大洋彼岸的闻秀也是如此，两人通常都是肖知瑾说了几句，闻秀要隔好几个小时才回，要是肖知瑾因为事情太多，那聊天框就不会有变化。
“好烦啊。”肖知瑾喊了声，正犹豫要不要和闻秀说这件事，许久不来找她的白漾过来找她聊天了。
“总算是解脱了。”白漾发过来的消息后加了一个躺平的表情包。
被这么一打岔，肖知瑾决定还是不告诉闻秀好了，毕竟闻秀远在国外，闻秀就算知道也鞭长莫及，肖知瑾也不想让她分心。
“录完节目了？”肖知瑾回复道。
“是啊，录节目可真累。”
“有你姐在，你还会累？”白岚的地位可不低，看在她的面子上，别人也不会为难白漾。
“你不懂，就是因为有我姐在才累。”
肖知瑾确实不懂。
“对了，过几天我就回q市了，你有空吗？我们一块去玩。”
“你这么闲的？”肖知瑾知道有些明星一年到头都在工作，就连室友许夏都没什么休息时间。
“我一个小糊糊，哪有什么工作啊，而且我是歌手啊，没必要那么多曝光。”白漾自嘲道。
“很不巧，我没空哦，我现在在S市呢。”肖知瑾接着前面的话题回答道。
“？你怎么去S市了，不用上课吗？”
“参加演出，我是舞蹈专业的。”
“哇哦，我从小四肢就不协调，特别羡慕会跳舞的人。”
白漾这么一说，肖知瑾忽的又想起闻秀，她也是四肢不太协调的人，小时候跳广播体操都有些跟不上，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肖知瑾不由得一笑。
“正好我也没事，正在隔壁G市，欢迎我去看你的演出吗？”
“当然欢迎，不过就算你看了演出估计也找不到我在哪。”肖知瑾现在不是主舞，加上舞台妆本就浓厚，上了妆后在舞台上很难认出来。
“那不一定，我肯定能认出来，是哪里的演出啊，我买张前排的票。”
肖知瑾发了链接过去。
“明天下午就有啊，那我明天过来。”G市离S市非常近，白漾来这边很方便。
“明天见。”
聊完这段，肖知瑾看到通讯录一栏出现了红点，肖知瑾点过去一看，竟然是程天悦的好友申请，肖知瑾选择了忽视。
很不幸，第二天白漾并没有在舞台上找到肖知瑾，因为肖知瑾根本就没能上场，不但是她，唐旻也没能上场，而江月芜的意思是说给别的人一些机会，整个队伍别人都没换下，就她们俩被换下，不用想也知道是程天悦动的手脚。
肖知瑾没有当面对唐旻说，而是在手机上发送的消息。
“程天悦冲我来的，你离我远点会比较好。”
唐旻也不是矫情的人，立马答应了。
这下子在团内，她是不能交朋友了。
肖知瑾在和白漾约定好的地方等着，白漾过来时，看到她有些惊讶，说：“你这么快？”她坐在肖知瑾对面，说：“还真被你说对了，我没能认出来你，不过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江月芜的学生。”
“你要是认得出来就奇怪了，我没上场。”肖知瑾解释道，至于没告诉白漾，她是江月芜的这个问题她选择性回避了。
“为什么？你们演出还能随便换人的？”白漾觉得奇怪，肖知瑾又没受伤怎么会被替换下来。
“一般来说不会。”肖知瑾将菜单递到白漾面前，说：“这次我请你吃饭吧。”
“别，你还是个学生，还是我请你吧。”白漾拒绝道。
“你要把我当小朋友还是朋友？”
白漾抬眼笑了笑说：“那好吧，你请。”
白漾来G市出差过，知道当地的特色菜，点了几个后，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接着说：“所以，你被换是为什么呢？”
白漾毕竟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各种阴谋手段多多少少也见过，肖知瑾这个圈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她倒是挺希望肖知瑾能和她说的。
“唉，我得罪了一个人，我的大师姐。”肖知瑾郁闷了许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白漾。
“所以你师姐先是看上了你女朋友，现在又看上了你。”两人正边吃着。
肖知瑾抬起头想了想说：“不，我觉得不是看上了我，而是她的恶趣味。”
“她之前应该是靠这种手段逼迫过很多人了，但没想到在你这不管用，所以更想针对你。”白漾总结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种人越理她，她就越来劲，我偏不理她，反正她也没什么好威胁我的，大不了就退出嘛。”肖知瑾用轻松的口吻说道。
白漾却看出她说话有些违心，想想也是，明明自己辛辛苦苦考进顶尖舞团里，却因为这种人要退出，谁会甘心呢？
“你这样一直忍下去她也会一直试探你的底线，一次比一次过分。”白漾像是思考了一会，说：“江月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管这些？”
“江老师专业能力确实很强，这也是我选择到她这的原因，她教学生是不遗余力的，但她很少负责这些事，像我们演出活动的接洽、策划等都是由程天悦旗下的公司安排的。”
“她说的话对程天悦管用吗？”
“不太清楚，不过程天悦做的事情，她基本不过问。”这只是肖知瑾观察到的，江月芜和程天悦在一块时，两人神色淡淡，看上去关系不算好，但两人却有种说不出的亲密。
肖知瑾转念一想，该不会两个人是....不对，程天悦情人没断过这件事人尽皆知，要她们两个人是那种关系江月芜能忍？但如果是普通的师徒关系，江月芜能纵容程天悦在舞团做这些事？
虽然不知道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但肖知瑾有种直觉，江月芜对程天悦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如果实在是扛不住了，打算退出舞团了，我觉得你可以找江月芜聊一下。”白漾放下了筷子，拿餐巾擦了擦嘴。
肖知瑾点点头说：“我也有这个打算。”
“如果你打算离开现在的舞团，想去别的舞团的话，我正好认识岳青老师，可以推荐你过去。”白漾喝着茶，清清油。
白漾居然认识岳青，肖知瑾有些意外，岳青是国内舞蹈届的另一位大师，国内亦有“北江南岳”的说法，而且两人性格完全相反，江月芜性情恬静，而岳青则相当火爆，看到看不惯的事情就会骂两句，因此比起江月芜，岳青在大众中更出名些，肖知瑾也关注了岳青的微博。
肖知瑾应了一声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你不用觉得是走后门，你要知道你是有实力的，我只不过是为你搭个线而且岳青收不收你，还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肖知瑾点点头说：“我知道，不过我还不一定会离开呢，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早。”
“嗯，确实，但是有条后路，你心里应该会踏实点吧。”白漾目光诚恳，肖知瑾看着她的眼睛，也是一愣，应了一声说：“是啊。”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肖知瑾这样说着，其实她并不怕程天悦的手段，甚至她只要说一声，她舅舅或者是阿良姐都会帮忙处理，但她只是想普普通通的学舞，然后演出，要是长辈参与进来，她总觉得不好，会让她想起初中那年参加比赛，没能拿到金奖的事情。
为了能正常在学校和舞团度过，肖知瑾决定还是得找江月芜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