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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大哥?”元里跑过来,上下打量男人一番,道:“墨大哥穿成这样,会不会很不方便。”

伸手扯了扯萧冥烨身上曳地的袍摆:“走路怕是容易摔倒。”

屋脊上的谢应循嘴角一抽:世子呀,皇上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快夸夸,一个爱慕的眼神也行。

萧冥烨静静的,等着元里说出他想听的话语。

“墨大哥应该穿成邢峰那样的劲装,你们是武将,要的就是一个利索。”元里不知有多好心的提醒着他墨大哥:“来,我帮助墨大哥。”

说着,元里蹲下身,细白的指尖拽上他墨大哥的袍摆,“撕啦”一声。

他把萧冥烨身下曳地袍摆撕掉一大块,露出脚踝:“这样就安全了。”

萧冥烨闭了闭凤眸,深吸着气,不生气,此子到底是在关心他。

小里同学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己摔过跟头就不想让他墨大哥也摔。

元里站起身,视线看向男人的发髻:“墨大哥也换了发髻!”

他伸出手将被微风吹起,飘逸在半空中的几缕长发一把抓住,顺在男人身后去,又仔细瞅了瞅,拉起他墨大哥的手走到一个树桩旁:“墨大哥坐上去。”

谢应循疑惑:世子这是要做什么?

萧冥烨虽有疑惑,却没问,依着少年,坐在木桩上。

元里转到萧冥烨身后,把他头发都拢起来,在头顶盘了一个牛粪卷,用簪子固定住。

谢应循直咧嘴:这发行一下让皇上老了十岁,跟个老道似的。

萧冥烨怔了怔被气歪的面具:“世子喜欢我这样的装束?”

“不是。”元里龇牙一笑。

萧冥烨:“那为何要将我装扮成这般老气横秋?”

元里带上几分顽劣:“墨大哥把面具摘了,我就告诉你呀。”

望着眼前少年调皮的样子,萧冥烨曲指轻轻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像个孩子。”

他的话中带着几分宠溺。

元里双手托着下巴坐在萧冥烨身旁,有些不开心的说道:“我把十七王爷连累了,他被暴君受罚。”

萧冥宴捞起元里的一缕乌发在指尖上缠绕:“十七王爷是皇上的弟弟,他不会惩罚的太重。”

“很重。”元里气愤道:“罚去跪冥堂,还三天不给吃饭,让我感觉自己亏欠十七王爷好多。”

萧冥烨想起太子,薄唇无声的叹息一声:“有些亏欠是可以还的,只要人还在,总归有还上的一天。”

身旁少年忽然说道:“那我现在就想去还。”

萧冥烨:“世子想偷偷替十七王爷跪冥堂,饿肚子?”

元里摇头:“万一被那老逼登抓到,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萧冥烨很是纠结这个称呼:“世子为何要给皇上起这个绰号?”

“他比我大十岁,老逼登简直不要太适合这个外号。”

萧冥烨纠正元里:“是九岁。”转瞬又道:“我也比你大九岁。”

元里亲昵的抱住他墨大哥胳膊:“那可以不一样,暴君整天冰着一张脸,像全天下人都欠他似的,一点青春活力都没有,跟老登似的。”

萧冥烨刨根问底:“老登,中间那个字是怎么回事?”

元里像没骨头似的靠在萧冥烨身上:“我看不上他,加上去的,这样不是骂的更难听。”马上又道:“墨大哥都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他。”

萧冥烨,他怎么不知道,整天都在心中骂他千百回。

“墨大哥虽然与老逼登同岁,但人温润如玉,温文尔雅,风流倜傥,开朗大方、一丝不苟,聪明好学……”

萧冥烨:“世子夸奖的不是我。”

元里“嘿嘿”一笑:“夸跑题了。”重新夸起来:“墨大哥有爱,有武功,有穷奇纹身。”他在萧冥烨的无奈下,忽然说道:“墨大哥对我好,救过我命,在我心中是大英雄,大英雄和老逼登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萧冥烨唇角有弧度散开,对眼前之人的气郁似乎在这一刻都融化掉。

“墨大哥,你帮我个忙呗?”

萧冥烨指腹轻轻刮了刮元里的鼻头:“前头夸奖我的那一推话,就是为这一句话。”

元里弯眉浅笑:“也不全是哟,那一串话发自肺腑,只是顺便求墨大哥的。”

萧冥烨:“说吧。”

元里松开萧冥烨胳膊,指去御膳房的方向:“我想去那里拿点好吃的,给萧萌送去。”

现下是他二人的独处时间,不想做其他事,帝王犹豫了,手臂忽然又被热情的搂住:“墨大哥,帮帮我这次好不好?”

少年嗓音清润柔软,带着几分撒娇之意,晶灵透亮的眼朝他眨啊眨的。

“好吧。”

元里高兴的“欧耶”,松手道:“走,我们去御膳房。”

萧冥烨低眸看了看他空空的手臂上,有种被卸磨杀驴的感觉。

随后帝王与元里向御膳房走去。

“哎, 墨大哥你胳膊又撞到我手上了。”元里干脆把手背在身后:“我好羡慕墨大哥的手臂,又长又有力。”

【每次都把我手撞疼。】

暗中跟随的谢应循,我怎么感觉皇上是想让世子拉着他手走路呢?

晚膳已过,御膳房中忙碌的人并不多,只有三名厨师,和两名打下手的伙计,此刻他们正在煮着一砂锅参汤,和烹饪着几道菜品。

元里猫在暗中盯着他们,对身旁他墨大哥说道:“暴君居然还有吃夜宵的习惯。”

【身材还保持的那么好,跟墨大哥一样好。】

“皇上不吃夜宵。”萧冥烨道:“太后吃夜宵。”

元里“噢”了声,视线落在御厨刚从蒸锅里端出来色香味俱全的扒鸡上:“我们把那只鸡偷拿给萧萌吃。”

萧冥烨:“目标是不是太大了,会被发现。”

捡几个剩馒头就可以,否则他惩罚十七就没了意义。

元里盯着那只烧鸡:“我会嫁祸给御花园中那三只兔子。”

萧冥烨,兔子已经被烹饪了,但一群御厨手艺不抵一名十多岁少年。

帝王还有些回味元里烤的那只兔子。

“十七王爷不喜吃鸡肉。”

元里回头问他:“墨大哥怎么知道?”

帝王总不能说他是看着萧萌萌长大的,对他不能再了解:“猜的。”

元里抬起小手指撩了下男人的睫毛:“我知道墨大哥担心被太后发现,没事哒,请相信我的嫁祸能力。”

说完,元里趁着御厨去忙碌其他事,猫猫着小腰,溜去那盘扒鸡跟前,扯下一只鸡腿,把剩下的整只鸡都拿走,折回来。

萧冥烨,此子真贪。

“啪”地一声脆响,把御厨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只见窗纸破了一个大窟窿。

见此,御厨们纷纷说了话。

“这是怎么回事?”

“窗户怎么破了个大洞!”

“吓我一跳。”

元里捏着鼻子都:“哎呀,扒鸡被御花园中的兔子偷走了。”

闻言,几人忙看去摆放那盘扒鸡的桌案,盘中只剩下一只鸡腿。

元里闻了闻扒鸡对他墨大哥说道:“我听说御花园中的兔子是皇上养的,御厨们也都会知道,所以他们只能认栽。”

又自豪说道:“我一点都不贪,还给他们留下一只鸡腿,足够太后老妖妇吃的了。”

萧冥烨:“我出去解手。”

言毕,人离开。

一名御厨急匆匆要去御书房。

他刚出御膳房,就看到帝王站在前方,急忙汇报道:“皇上,不好了,御膳房中藏着一个偷鸡贼,还嫁祸给上个月被皇上吃掉的那三只兔子。”

御厨一副事态严重:“他说不上是奸细,不定什么时候谋害您。”

萧冥宴:“回去,当没发现他。”

御厨愣了下:“是,奴才遵命。”

皇上今日的装束好……土。

元里视线落在刚出锅的那盘红烧肘子上。

萧冥烨回来:“十七王爷吃会不会太油腻。”

“不油腻。”元里用灶台做掩护,把那盘肘子脱骨,留个骨头棒子给太后。

萧冥烨拿出来一个食盒:“放这里。”

“墨大哥想的好周到。”元里把扒鸡和肘子肉装进食盒里:“墨大哥是从哪里弄来的食盒。”

刚刚御厨趁你专心拿菜品,偷偷送来的,萧冥烨:“偷的。”

元里竖起大拇指:“墨大哥好棒。”马上又道:“有了食盒,我可以多拿些。”

御厨把做好的菜品,都故意放到元里旁边,供元里挑选。

元里小手飞速,拿走大半,只留下几样绿呼呼的青菜。

“啊呀!”一名厨师为了打消元里怀疑:“菜品又被兔子偷走了。”

其他御厨附和。

“是呀是呀,都被兔子偷走了。”

“三只兔子,一下偷走这么多太正常不过。”

元里边听着御厨们的话语,边整理着食盒里的东西:“嗯,够了。”

小里同学把他喜欢的菜品都偷给了萧萌萌吃。

萧冥烨:“那我们走吧。”

“等等。”说完,元里溜去那锅参汤前,然后……呵呸。

【老妖妇你上次把我卖进南风楼的仇,我需要小报一下下。】

几名御厨当即懵圈。

这是皇上的意思,让太后喝带了世子口水的参汤。

哎,我听闻童子唾液能治病,皇上怕是要给太后治病。

帝王神情复杂,望着那锅参汤。

“走吧,墨大哥。”

元里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把人拉走了。

冥殿是供奉萧家牌位的地方,也是萧家子嗣(包括儿媳驸马)做错事,罚跪忏悔的地方。

萧萌直溜溜的跪着。

“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

萧萌转头看去:“世子?”

说完,萧萌看向他身旁戴着面具男人,莫名的感觉一丝熟悉:“他是谁?”

“他是我朋友,墨夜。”元里走了过来:“你就是称呼他墨兄台。”

萧萌礼貌打招呼:“墨兄台好。”

萧冥烨还在气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没跟他吱声。

“看,我给带了好多好吃的。”元里将食盒里的菜品都拿了出来,一一摆放到萧萌面前。

萧萌睁大眼珠子:“好多肉。”

元里笑眯眯:“我对你好吧。”

萧萌重重点头:“好。”

元里把筷子递给萧萌:“快吃吧。”

说着,他也拿了一双筷子,夹起一块肉吃起来,还不忘与他墨大哥说道:“墨大哥也吃呀。”

萧冥烨:“我吃了晚餐,不饿。”

元里看向也没有动筷子的萧萌:“萌萌怎么也不吃?”

萧萌:“我看饱了,啊不,我也不饿。”又解释:“我们不是在苏府用过晚膳了吗。”

“到旁人家做客,咋能吃饱呢。”元里放下筷子,从袖兜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萧萌:“你不会喜欢吃这个吧?”

萧萌打开看去,眼睛不由一亮:“是我最爱吃的茯苓糕。”感激的看向元里:“你对我真好。”

萧冥烨,此子手可够快,他都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把母后最喜爱吃的茯苓糕拿走的。

一会他要去寿康宫善后。

元里一副大聪明:“在苏府时我就发现你盯着一盘茯苓糕看了好一会。”

萧萌惊讶:“你把苏府那盘茯苓糕拿回来了?”

元里嗔他一眼:“我可不是小偷。”又道“这是我从御膳房拿的。”

萧萌弱弱的说道:“也算偷吧。”

“才不是。”元里雄赳赳气昂昂。

【皇宫是我家的,暴君和太后只是借用。】

厚颜无耻,萧冥烨低头去攥手骨。

“我去解手。”元里起身出去。

见元里离开,萧萌跪着过来:“皇兄?”

萧冥烨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蠢弟弟认出来,静了片刻道:“怎么认出来的。”

萧萌恭敬回答:“皇兄一进来视线就落在太子兄长的牌位上,那眼神……”

“好了,朕知晓。”萧冥烨打断他,并且警告道:“别再吃里扒外。”

萧萌脸色煞白,旋即点了点头,犹豫一会说道:“皇兄不要伤害世子,他很善良。”

“朕的事情,你无须多嘴。”

元里回来,与萧萌闲聊了一会,表情忽然认真起来,对他道:“萌萌过几日龙宵国太子进宫,你一定不要参加宴会。”

他不等萧萌问为什么,又道:“到时你就装病,跟你皇兄说无法去。”再次叮嘱:“一定不要去。”

萧萌看了一眼萧冥烨,点头:“好的。”

元里又道:“这里又没有人看着你,你不要死心眼的跪着,偷会懒。”

萧萌偷偷看他哥。

元里起身:“我还得回去伺候你哥睡觉,就先走了。”

萧冥烨,伺候他睡觉?

怎么伺候?

天色已经黑下来,元里恋恋不舍和他墨大哥道别后,便赶回帝王的寝宫。

萧冥烨换好装束,等了半个小时,便大步回了寝宫。

他一进来,就看到少年躺在贵妃榻上呼噜噜睡着。

“这就是此子所说的伺候朕睡觉?”

帝王走过来,欺身下来,挺直的鼻梁贴近元里白皙的小脚,鼻翼轻煽:“不用担心此子将朕的龙袍踩臭。”

翌日,元里洗漱一番,去了御书房。

帝王已经下朝,此刻正在与刘公公说着什么。

元里敲着盲杖走过来,对帝王歉意道:“臣昨晚不小心睡了过去,没等到皇上伺候您就寝。”

帝王没接这个话题,吩咐刘公公:“把盲杖递给世子。”

元里没听懂帝王的意思,握了握手中黄金盲杖:“皇上,臣手中有盲杖啊?”

萧冥烨看向元里手中那根黄金盲杖:“世子的盲杖都是齿痕,过几日随朕接待龙宵国太子使团,有伤大雅。”

元里偷偷瞟瞟被他咬的都是牙印的黄金盲杖,不好意思解释道:“臣最近长牙,牙齿不舒服,就用盲杖磨牙了。”

“长牙?”萧冥烨:“世子多大了还长牙。”

元里解释:“立世牙。”

萧冥烨:“回头朕吩咐御医帮世子将立世牙拔掉。”

元里头摇着跟拨浪鼓:“不拔。”

【立世牙,那可是我的事业牙,拔了我就没事业了。】

萧冥烨,此子还是不要有事业,伺候他便成。

刘公公拿着一根玄铁盲杖过来,替换掉元里手中的黄金盲杖。

元里【草,这货给我一根铁棍干什么?】

【当凶器,然后拍暴君。】

萧冥烨,是要此子当凶器,但不是袭击他。

夕阳已至,斜月成辉。

龙宵国太子使团被请进长明殿,等待帝王。

寝宫中,元里为帝王更衣累的出了一脑门子汗珠。

萧冥烨略显不耐烦的推开元来:“朕自己来。”不满的又道:“世子都伺候朕七日了,还穿不好朕的龙袍。”

元里汗流浃背的解释:“臣眼盲看不见,所以屡屡出错。”

【左一层,又一层的皮,繁复难穿,尤其今日又多了个腰封,烦死了。】

【你等着,我爹攻城,我成大爷时,也让你伺候我,连苦茶子都让你穿。】

帝王,苦茶子现下也可以为你穿,只要你能受的住。

穿整龙袍,帝王坐上轿辇,摆驾去了长明殿。

“皇上驾到。”

元里一只手拄着盲杖,一只手扶着帝王从轿辇上下来,心里吐槽【我现在好像个太监。】

【哼,暴君我们等着瞧,迟早把你jj割了,叫你如此羞辱我。】

萧冥烨瞥了一眼元里身下,看向出来迎接他的龙宵国太子等人:“朕有事耽搁了,让贵国太子久等。”

元里撇嘴【谁还不知道你故意装逼,让他们等的。】

萧冥烨伸手,不轻不重的扯了下元里的嘴:“世子嘴歪了。”

这小子是帝王的男宠吧,秦泽尧上前笑迎:“宏盛帝客气,孤也刚来不久。”

说着,一群人走进长明殿。

萧冥宴落座,秦尧泽才跟着落座。

元里偷偷瞟着秦尧泽【一脸的猥琐相,暴君是眼瞎了不成,对他没有防范。】

萧冥烨,你这是带着有色眼睛看他,所以横竖瞧他不顺眼。

“我,我来晚了,抱歉。”身旁忽然有人说话,元里瞳孔微缩,忙转身看去。

是萧萌萌。

只见萧萌萌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不是不让他来吗,元里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萧萌。

萧萌低头搅着袖口,他想听世子的话,可是皇兄命令他必须来。

“这是朕的十七弟。”萧冥烨简单向秦尧泽介绍道。

秦尧泽的视线若有似无的黏在萧萌身上,喉结攒动。

元里不着痕迹的观察着秦尧泽,恨得咬牙切齿。

萧冥烨低眸饮茶,谁也不看。

元里对坐在他身旁的萧萌悄悄说道:“一会你哪里都不能去,就坐在我身旁。”

萧萌问道:“想解手呢?”

元里:“憋着。”

萧萌露出几分窘态:“憋不住怎么办?”

元里:“尿裤子。”

萧萌萌低头不吱声了。

元里已经下定决心,今晚别说是萧萌萌尿裤子,就算拉裤兜里,他也不会让他离开他视线,离开长明殿。

席上,帝王与秦尧泽聊着国家大事,元里一心的看着萧萌萌,不让他出状况。

宴席过一半时,萧萌萌扯了扯元里:“我尿了。”

元里一手扶额,还真来呀。

“那你忍忍。”

萧萌萌眼睛红红:“丢人。”

元里宽慰他:“都已经丢人了,也不差这一会了。”

正在此时,刘公公过来道:“皇上,善太妃心疾犯了,说他想见十七王爷。”

善太妃是萧萌的母妃,这些年被其他妃嫔欺负的心脏不好,总怕自己因为心疾一命呜呼,见不到萧萌,所以每每一犯病,就要见萧萌,让萧萌守在她身边。

宫中都知道萧萌有一个磨人的妈。

萧冥烨轻轻叹息一声:“十七王爷回去吧。”

“施礼了。”萧萌起身快速离开。

元里,他这是出宫了,应该没事。

萧萌萌身上被尿湿,不能直接出宫,要更换衣裳,更不好意思走太远,距离长明殿最近有个小黑屋,他吩咐宫人去为他拿衣裳,在黑屋中等着。

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小黑屋的门板“嘎吱”一声被推开。

萧萌萌以为是宫人送衣裳,看了过去。

的确是送衣裳的,可却不是宫人。

此刻,秦尧泽拿着萧萌萌的衣裳走进来。

萧萌萌有些迷糊:“怎么是贵国太子,宫人呢?”

秦尧泽猥琐的笑开:“我正好进来,就顺便给你送来了。”

萧萌萌“哦”一声,伸手去接他的衣裳。

秦尧泽没给他:“十七王爷不问问我为什么进来吗?”

萧萌萌也觉得奇怪,他来小黑屋做什么,便问了:“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秦尧泽嗓音淫靡:“当然是干……你。”

他说完,不待萧萌萌反应过来,像一只恶狼扑了过来。

去扒萧萌萌的裤子。

萧萌萌极力反抗,却毫无用处,很快就被秦尧泽扒的只剩下一条裤衩。

秦尧泽越发兴奋,伸出大手就去扯小萌萌最后一条遮羞布。

“嗙”地一声,元里一棍子拍到秦尧泽后背上。

秦尧泽被疼的脸都扭曲了,他转身,一拳就朝元里脸颊打了过来。

元里被打的吃痛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血里还混着一颗牙齿。

元里望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那颗牙齿:“啊~我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