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明眼睛一亮，连忙开口：
“什么机会？快说快说！”
也对，现代医疗虽然已经跟灾厄日前相比有了显着的进步，但在面对晚期肺癌这种绝症面前却已经无能为力。
不过科技做不到，不代表斩孽人的力量做不到。
那种厉害的治疗型斩孽人，说不定还真的能做到活死人肉白骨、治疗肺癌这种病症。
只是……西索好像并不是治疗型斩孽人吧？还是说他能帮王大雷找到合适的治疗型斩孽人？
看着廉明有些兴奋的目光，王大雷却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随即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咳咳…先别笑得那么高兴，其实我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听他的呢。”
“啊！为什么啊？”
廉明大为不解，既然有能活下去的机会，王大雷为什么还要考虑呢？难道他活够了吗？
可这又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单身，他有老婆孩子，心中牵挂绝对不比任何一个斩孽人少，能好好活下去绝对不想早逝。
这里，究竟有什么蹊跷？西索说的机会，又是什么呢？
好在王大雷并没有卖关子，再将手中酒喝的一干二净后也是打了个酒嗝，缓缓开口：
“嗨， 别提了，你年轻，好多东西不知道。”
“我记得那是在四年前吧，当时我也刚成为斩孽人不久，斩孽总楼就推出了一个计划，一个……很恐怖的计划。”
“什么计划？”
廉明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连忙问去。
王大雷似乎对那一天依旧有些后怕，咽了一下唾沫，叹了口气。
“哎，追魔计划。”
“追魔计划？那是干什么的？跟孽魔有什么关系？”
第一次听见这个名词廉明也是有些好奇，继续追问。
“哎，我当时还只是一个斩孽之人，地位、实力都不算强，知道的消息也不全面。不过这计划大概就是找一群斩孽人进行类似于‘换血’的行动，让他们拥有孽魔的力量。”
“什么？把人变成魔？这不是胡闹吗！”
廉明闻言浑身一震，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他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王大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王大雷瞥了他一眼，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回忆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离谱，但那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事实。”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虽然风险很大，但这样可以让普通人拥有孽魔的力量，要是能大范围推广，那么就能在短时间内打造出一支斩孽人军团！”
“你也知道我们面对孽魔最大的劣势就是斩孽人的数量。数量……太少了啊。”
“而如今有这种机会，总楼里的那些人，又怎么能不把握住？”
“这怎么可能？”
廉明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摇了摇头，试图驱散心中的疑惑。
“人类和孽魔是完全不同的生物，怎么可能将它们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呢？难道不会失控吗？”
王大雷沉默了片刻，好久后才苦笑一声，无奈地耸了耸肩，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要是不失控，这项计划也就不会搁浅四年了。”
“参与的三十多位普通人，有二十多位爆体直接死亡，剩下活着的几人也都变成了魔不魔人不人的东西。”
“那是……什么意思？”廉明紧张地问道。
“他们变得不再是人类，也不再是孽魔，而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怪物。”王大雷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们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异，长出了类似于孽魔的鳞片和利爪，眼神也变得凶狠而残忍。他们失去了人性，变得只知道杀戮和破坏。”
廉明听得心惊胆战，他无法想象那些普通的市民竟然会变成这样的怪物。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后来呢？这些怪物怎么样了？”
王大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斩孽总楼意识到这个实验出了问题，他们试图控制这些失控的怪物，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些怪物变得越来越强大，越来越难以控制。最终，他们不得不下令将这些怪物全部击杀。”
“全部击杀？”廉明惊呼出声，“这……”
王大雷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是的，无一幸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从那以后，追魔计划就被彻底禁止了。斩孽总楼也意识到了这种极端方法的危险性，开始寻求更加稳妥和可靠的方式来对抗孽魔。”
廉明听完王大雷的讲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或者身边的人也变成了那样的怪物，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王大雷点了点头，他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似乎在祭奠那些曾经死去的人类。
“不过既然这追魔计划这么危险，又为什么要重新开启呢？”
廉明回过神来后，也是不接的继续开口：
王大雷也是苦笑两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
“不知道总楼怎么想的，不过听西索说这会好像多加了什么东西，成功率能高一些。”
“在者，就是这次只招斩孽人，不收普通人。可能，因为斩孽人的承受能力要高一些吧。”
“也就是说斩孽楼现在也不打算批量制造斩孽人了，想要以质取胜？”
“对，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而且要是被魔气转换成功后，整个人的肌肉、血液甚至骨髓都会焕然一新，而我……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有可能活下去。”
“意思就是说……不是一步登天，变强变健康，就是一念地狱，变成怪物？”
廉明紧紧攥着手中肉串的签子，眼中流露出一份茫然。
死固然可怕，可是一旦失败就会变成那种怪物，危害社会和人民， 这更令他们受不了。
廉明看向眉头紧锁的王大雷，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
“廉明啊，你觉得，我究竟要不要参与这个追魔计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