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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回到王府了。”

玉生的声音传入,陆玄钰也刚好收拾好一切。

方才出宫途中哭得有些过了,导致眼睛略显肿色,便拐去宫中的冰窖取了些冰块敷一敷。

一路敷着冰回王府,倒也算是看不出什么来了。

进入王府后,陈平告诉陆玄钰,叶槿谢正在等着她用晚膳。

听后陆玄钰不由脚步一顿:糟糕,方才十里香吃撑了。

而后又想了想,陆玄钰觉得也没什么,说清楚就好了。

“叶将军正在世子的院落,可要将叶将军请到膳堂?”

“不必了,将饭菜送来就好,不必备太多,我在外头用过了。”

“是,世子。”

得到吩咐的陈平随即退下去吩咐下人准备。

快步回到逍遥居,刚一进院落陆玄钰便瞧见正在树下翻阅书籍的爱人。

待走近后,陆玄钰看清楚了,是兵书。

“从未见过阿槿瞧除了兵书以外的书籍。”

陆玄钰站在叶槿谢身前,俯身将灯笼照来的光亮遮掩。

“我不爱看那些书,觉得枯燥无味。”

看不清字的叶槿谢只得微仰首,对上陆玄钰的目光,嘴角上扬。

“多晚了,莫看了,我方才叫人准备饭菜了,不多时就可以送来了。”

说吧,陆玄钰抬手将叶槿谢的书籍拿开放在一旁的桌面上,随后绕到叶槿谢身后,为其捏肩。

“看久了也要起来走动走动,不然对身体不好。”

“这话想来该是我对阿钰说才对吧。”

叶槿谢放松了身体任由陆玄钰摆弄。

“我自然是知晓的,方才我入宫去寻皇伯父,去了城外踏青放纸鸢,今日的风倒是适合放纸鸢。随后又去了十里香用膳,而后方才回宫,只是,去青州的事无论如何说他就是不同意。”

感受到陆玄钰低落的情绪,叶槿谢想回过头,却被陆玄钰制止了:“莫动。”

“你哭了?”

“你为何会如此问?”

“直觉。”

“那你这直觉还挺准。”

刚才叶槿谢听到了陆玄钰进院落的脚步声,但并未抬头,所以未见得陆玄钰的面色,现在想要回头却被陆玄钰制止。

“陛下也是过于担忧阿钰。”

“嗯,我知道,改日我去请先生出面看看。”

“青州的事何不告诉陛下,让陛下派人去?”

青州许多地方并不安全,叶槿谢也有些担心陆玄钰的安危,也不解为何此等大事要秘密行动。

“先生自有打算,我也只不过是按照嘱咐行事,先生总该不会害我。”

最终陆玄钰还是换了话语,还不想太早告诉叶槿谢她做的是篡位的事。

“也是,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你也要顾好自己的安危。”

在此事上,叶槿谢觉得陆玄钰隐瞒了她什么,心下也有些猜测。

“自然,阿槿也要顾全自己,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娶你。

“嗯。”

陆玄钰也不太想提及此事,便换了话题和叶槿谢闲聊,说了不少以往的趣事。

用过晚膳后,陆玄钰向叶槿谢询问起今日同阮梓清见面如何。

“她见到我时很是欣喜,感激了一番后便询问我可有心上人,得知我有了后,又询问我同你相处如何,我表明不喜后,她竟是笑意连连,还说让我同你好好相处。”

“这······”

对于阮梓清的行为,二人也只当是阮梓清想要为陆玄钰拉拢势力。

“据这些日子跟着她的暗卫回禀情况,我觉得她的行为举止倒是同顾鱼有些相像。”

“顾侍郎身亡的女儿?”

“嗯,举止怪异,说些听不懂的话,许是高人风范如此罢。”

说完,陆玄钰忍不住笑来。

“那顾鱼倒也是可惜了,不过十七年华。”

“不必可惜,是她设计的高阳郡主与礼部尚书的儿子,搅了你的接风宴,又为德妃出谋划策,害的我在后宫的一个线人遇难。

那德妃,早前一直送给皇伯父的乌鸡汤加了寒食散,可见其心不轨,想来你起先进宫告我的御状被皇伯父轻易责罚,该是寒食散让皇伯父心绪烦躁导致。”

“竟是如此,那陛下的身体如何?”

“情况不大好,先生言至多五年时光。”

说罢,陆玄钰眼眶湿润,情绪低落。

“阿钰。”

陆玄钰近乎是紧挨着叶槿谢坐的,便也方便了叶槿谢将其揽入怀中抚慰。

“皇伯父待我好过任何人,即便他是出于对我父王的愧疚方才如此待我,但我早已将他看作我的亲父,如今连最后的时光我也不能伴他左右,心下实在难安。”

一去青州,短则三年,多则难以推算,中途若是出了什么事,恐怕是见不上最后一面的。

陆玄钰的泪水浸湿了叶槿谢的肩头处。

叶槿谢向来不会安慰人,这会儿除了笨拙地宽慰陆玄钰不哭外,便也只得不断轻拍着陆玄钰的后背。

只是这次陆玄钰的哭泣止也止不住,直到陆玄钰哭得累了,方才缓过神来。

“我、我去沐浴。”

言罢,陆玄钰便从叶槿谢挣扎起身,别过头急匆匆离去。

见此,叶槿谢想要跟上,但最后还是止步了,想来此刻陆玄钰也需要自己静静的。

待净了面后,陆玄钰看着铜镜中眼睛红肿不已的自己,脑海中又回想起同永德帝过往的种种,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今夜有些冲动了,明明皇伯父的身体已经不大好,她还这般,实在不该。

沐浴一番后,陆玄钰总算是缓过劲来,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规划。

原本打算利用人面蛇一事扳倒淮王,可不久她便要去青州,时间根本来不及,人面蛇一事便也只得先放放。

但淮王势力愈发膨胀也不好,陆玄钰揉着太阳穴,思索着如何给淮王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等她尽快解决完青州的事便回来将其一举扳倒。

只是永德帝最多五年寿命一事又让陆玄钰陷入混乱。

一旦出事,那朝廷各派势力便会蠢蠢欲动,届时便会大乱。

萧玉筠的话语再次回荡在耳边,陆玄钰突然明白了什么……

夜里,二人同床共枕,陆玄钰被叶槿谢揽在怀中,轻抚着散落的墨发。

“你怎么这么爱摸我的头。”

自躺下被叶槿谢抱在怀中,叶槿谢便时而抚摸她的头发,时而抚摸她的脸。

“好摸,很柔软。”

闻言,陆玄钰也不再言语,她倒也是享受的。

次日卯时,叶槿谢准时起身,洗漱过后便在院中练剑,而后方才回将军府换上朝服前去上朝。

湛蓝的朝服很是合身,胸口前绣的吊睛白额虎显得很是威风。

只是叶槿谢一直都很嫌弃这身朝服,因为是宽袖长袍,行动不便。

刚出府,空中便淅淅沥沥扬了飞雨,叶槿谢不以为然,坐上马车前往皇宫。

“叶将军,今日精神不错啊。”

马车停在宫外,刚下车的叶槿谢便听到淮王的问候。

抬眼对上淮王的目光,叶槿谢只点了点头应声后便抬步进宫。

见此,淮王倒也不恼,心下不屑:真是个烈的。

今日的朝会一如既往是太师和右丞相的口角之争,只是叶槿谢注意到今日的永德帝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崇州蝗灾不止又接连大旱,就该早日开仓放粮,以赈灾民。”

“应该先治理蝗虫,哪个百姓家里没有存粮,早早开仓放粮只会让他们心生懒惰!”

“放屁!”太师武将出身,学不来那些文绉绉的骂人措辞,便毫不留情对着右丞相大骂道。

“尔之粗鄙!”

“你个老不死的,有本事你去崇州按你的法子做,灾民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