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公司楼下,我又给自己加油打气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才迈步走进公司,见到的每个人都神情泰然,也没有人窃窃私语聊八卦,我正疑惑间,就见王悠悠神神秘秘的跑过来我的工位,看着像是有话要说,我正要开口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王悠悠就略带着急的跟我小声说:“沈修玉,田主管出事了!”
我闻言眉头一跳,若无其事的看向她,尽量控制语气平稳的问:“田主管怎么了?”
“你出来我跟你细说。”说完王悠悠就带头往外走去,我莫名其妙的站起身来,就要跟着她去,耳边传来左来的声音:“小娘娘,别去,有危险。”
“应该没事吧,我平时和王悠悠还不错,而且她似乎知道什么……”说着我就跟上王悠悠的脚步,没想到 ,她居然把我带到了楼顶天台,我心里顿时产生不好的念头。
“沈修玉,你知道田主管是怎么了么?”在天台边缘站定后,王悠悠依然占据主导地位,一转头就劈头盖脸的问我,她脸上甜美的笑容已经收敛的干干净净,眼神冰冷的问我。
“他怎么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听她这么不客气的语气,心里多少明白了一些,之前这王悠悠一副人畜无害的天真甜美模样,跟谁都谦虚有礼,部门的人都很喜欢她,也包括我,对她印象一直很好,看来这家伙是田文俊的脑残粉,所以我就也不打算继续装了。
“你不装了?”王悠悠越来越不客气。
我的小暴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险些被渣男给霍霍了,现在还得受渣男脑残粉的灵魂谴责吗?
“请你说话客气点。”我也不甘示弱的直视她的眼睛。
“田主管对你那么上心,你居然给脸不要脸!”不等我说话,王悠悠继续说道:
“你以为你送我的那些早点我就没怀疑吗?我特地早早的来公司,发现那些早点是田主管放到你桌子上的!”王悠悠居然用控诉的语气跟我说出了实话。
“所以呢,你是觉得我辜负了你的田主管?”我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当然!田主管那么优秀,你居然玩弄他!现在还害他疯了!”
“我怎么害他了?”我简直被雷的外焦里嫩,还我玩弄田文俊?我的老天爷,还有没有地方可以说理了?我那哪是玩弄别人,我是差点别人玩了好不好?当然这话我没说出口,我冷冷的看着王悠悠
“他现在疯了,都是你害的!你以为那天在地库我没看吗?”好家伙,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还有,田文俊居然疯了?
“呵!笑话!他对我好我就得等着被他吃干抹净吗?再说,他疯了我还得负责吗?我也是被害人好吗?他那样的人不知道害了多少女孩子,你跟我说这些,你觉得合适吗?”我真是服了这王悠悠的脑回路,这得是对那个田文俊忠诚度有多高啊,田文俊干出什么禽兽的事对她来说都是对的吗?我侥幸逃离魔爪,我还有错了?再说那天,他……也没直接对田文俊出手,最多让他损失点钱财,怎么还就疯了呢?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脑残粉王悠悠的话又传来了:
“你跟我去照顾他!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你得负责!”说着王悠悠就准备来拉我胳膊,我赶忙躲开。
“你是不是疯了!”
“呵呵,我是疯了,伤害他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走,那么你就去死吧!”说着,这个疯批居然把我向楼顶护栏外推去,我一看这形势,吓得死命抱住护栏不撒手,大喊:“要死你去死,我还没活够!”
就在我跟这个疯批王悠悠奋力抗争快要没力气的时候,被赶来的保安大力分开,我惊魂未定的看着被保安控制住的王悠悠,惊慌的大口喘着气,一边看了一眼护栏外面,好险,差点就变成高空坠物,听到耳边传来左来的声音,我知道保安一定是左来想办法弄上来的。
当天,王悠悠就被警察带走了,公司也在第一时间开除了她,后来听说她坚称自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当时是发病了,后来派出所联系了她的家人来把她接走了,同时要求家属对她的疾病要尽早治疗,不得放任其在社会上危害他人。
但我知道,王悠悠其实没病,她是装的,我更知道,这件事还没完,因为第三天就传来一条爆炸消息,田文俊死了!是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后来抢救无效死亡,听同事的小道消息,说是这田文俊确实疯了,每天嘴里叫着“鬼啊!有鬼!”之类的话,出事那天,他不知道怎么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在路上疯疯癫癫的乱跑,结果就被车给撞了,
果然,三天后,我就被王悠悠堵在了回家的路上。
“你还想怎么样?我还会报警的!” 我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三天她估计都没怎么打理自己,一头可爱的卷发已经乱成蒲草一样,脸上的表情紧绷,五官以眼睛为中心狰狞的纠结集中,这副样子,怕不是真的有病吧!
“嗬嗬……我就想带你来看看俊哥哥~”
“要看你自己看!”我防备的后退几步,离她远了点。
哪想到,这个真正的疯批王悠悠,完全丧失理智,就见她冲着我扑过来,想把我按倒在马路上,这会正是车流高峰期,我俩这忽然倒下去,还能有好结果么?我心里大喊:完了完了!要被这疯批害死了!我紧闭着眼睛等着最坏的结果发生,却不想,我跌入一个冰冷却坚实的怀抱,下一秒,一顿天旋地转,我被那个怀抱带着转了个圈后稳稳地回到路边人行道,抓着我的王悠悠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我,自己倒在地上,继续就在她到底的瞬间,她的头就被快速通过抢绿灯的车给压扁了,眼睁睁看到这个恐怖的场景,我实在忍不住,扶着墙干呕起来……
半晌,见我好些了,梵景洐才冷冷开口:
“你刚刚差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