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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这些年发生在侯府的事情,梳理了一下。

“第一,太和帝对侯府疑心很重,对侯府的打压更是无处不在。

“最典型的就是前后给云镇、云鸿两父子赐婚,赐婚的人还都不是什么贤妻良母。

“我,啊呸,我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个拎不清的搅家精。

“我大儿媳妇,是个优柔寡断、还十分不切实际的‘大才女’,于管家理事无用,却执着于情情爱爱。

“关键是,她嫁给云鸿是带着太和帝的旨意来的,太和帝想让她从侯府内部搜罗出侯府谋反的罪证。

“可以说,太和帝已经认定了顺安侯府有人谋反!

“第二,其他人对顺安侯府的态度也很怪异。

“章家作为姻亲,非但不向着侯府,反而当众与自家的孙女划清界限。

“梁贵妃说她的祖父被勇安侯云奕胁迫参与谋反,所以梁家对顺安侯府保持着明面上的敌对。可实际上,除了小孩子之间的一些争执,梁贵妃和梁家又没对顺安侯府做出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举动。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做了,我却不知道。或者是,他们正在谋划,还没来得及实施。

“还有,镇国公府表面上对我态度还算和善,可暗中却又收买侯府常用的大夫,对侯府之人暗下毒手,手段十分阴毒。

“还有其他很多人家也都有意无意的对侯府敬而远之。

“如果说,这些人都是因为太和帝对侯府的态度,所以才针对侯府的话……”

“停停停!”周嬷嬷不耐烦的打断了荣恩清的啰里吧嗦,“一句话,你觉得侯府有人谋反吗?”

“关键就是,我也不知道啊!”荣恩清摇摇头,神情无奈。

周嬷嬷很想抽她两耳光,怒其不争的骂道:“你是废物吗?你穿过来这么久都干什么去了?”

荣恩清也很委屈,“我本来就只想躺平,苟到长命百岁啊。让我绞尽脑汁的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哪里会啊?可不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周嬷嬷无语至极,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太和帝,也不是京城各家。而是你们侯府自己内部的问题!

“你眼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顺安侯府到底有没有人谋反。不管是曾经谋反,还是将来准备谋反。这个必须要弄清楚。因为只有弄清楚了这个,才能确定侯府下一步该怎么走出困境。”

荣恩清想要反驳,话还没出口,就被周嬷嬷瞪了回去。

“我知道这个很难。可是,你可以从几个方面入手去查。

“第一,要谋反,那必然就有谋反之人。你、你儿媳妇、以及你孙子肯定是不可能谋反的。所以,你可以查查你那个名义的公公云奕,也可以查查云镇、云鸿,还有你那两个庶子,甚至连你那些名义上的叔伯兄弟也都可以查一查。

“第二,要谋反,那必然需要大量的钱财。你可以查一查侯府的账目明细。看看是否有隐藏的、不为人知的收入或者支出,亦或是藏起来的财富。

“第三,要谋反,那必然需要大量的人手,甚至是军队。你可以查一查侯府的人际关系,看看有没有跟这方面相关的。

“等你将这几方面都查清楚了,想必侯府是否谋反,你心里应该也能有数了。”

荣恩清双眼冒光的看着周嬷嬷,“你果然是我亲娘!事情到了你嘴里,突然就变得好简单。”

“查这些东西,必须要私下查,而且,查的人必须是你百分百信得过的人才行。这些小事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荣恩清连忙点头,一脸受教的表情。

可随即又苦着脸问:“真的要查吗?要是查出来没人谋反还好说。如果查出来侯府真的有人谋反,那该怎么办?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周嬷嬷不屑的冷哼道,“你觉得,你能查到的东西,太和帝查不到?”

荣恩清心中一惊,脸色大变道:“你是说,不管查出来的结果如何,其实都在太和帝的掌控之中?”

周嬷嬷点头:“对。所以,查出来的结果,并不影响太和帝怎么做,只是让你决定下一步侯府该怎么走。而你的决定,以及侯府的做法,才能影响甚至改变太和帝对你们的态度。”

“这回懂了?”

荣恩清点头如捣蒜,忍不住扑上去抱住周嬷嬷,一顿猛亲,“不愧是我家聪明能干的美魔女!一番话,就让我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你不知道,我穿过来这段时间,一直都浑浑噩噩的,老是抓不住重点。”

周嬷嬷嫌弃的看着荣恩清,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和你外婆都是精明能干的人,怎么就你这么笨呢?”

***

周嬷嬷带着入画进入侯府之后,留下来看着家丁搬东西的听琴,却在侯府门口遇到了胡山。

作为从小被培养起来的练家子,听琴感知敏锐。

从胡山刚出现在门房处盯着她看开始,她就发现了胡山的存在。只是因为不知道胡山的目的,所以她一直假装不知道胡山的存在。

直到,胡山朝着她走过来,听琴这才浑身戒备的看向来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听琴的戒备,胡山站在几步开外,努力扯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小心翼翼的说:“姑娘是县主府的听琴姑娘吧?”

听琴眉头微蹙,心中警铃大作,“你认识我?”

胡山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认识听琴姑娘,但是我听百寿堂的小丫头们提过姑娘。因为崇拜听琴姑娘和入画姑娘的好身手,所以有几个小丫头现在正跟着我学武功。”

听琴放松了警惕,可疑惑又冒了出来,“哦,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找我做什么?”

胡山紧张的笑了笑,说:“能不能请听琴姑娘给那几个小丫头上堂课,训诫几句,再讲讲你小时候习武的经历,以作鼓励?”

听琴奇怪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总觉得这人有古怪,当下也不准备自找麻烦,果断拒绝道:“这事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是县主的贴身婢女,没有县主的允许,轻易不能离开县主身边。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请你另请高明吧。我还有事要忙呢。”

说着转过身,不再理会这个奇怪的男人。

“哦哦,那就不打扰听琴姑娘了。”男人连忙退开几步,转身准备离开,可又忍不住转身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听琴姑娘今年可是十八岁了?”

听琴忽然转身,眼神不善的看着男人,“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想做什么?”

听琴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戒备状态。

胡山再次后退,“姑娘别误会,我就是好奇,随口问一下,并没有恶意。”

说完,歉意的笑了笑,转身进了侯府。

就在这时,正在搬东西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这大胡子不会是被听琴姑娘迷住了吧?”

有人附和:“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要不然为什么为听琴姑娘的年纪啊?”

“住嘴!想挨揍了不成?”听琴声色俱厉的瞪着众人,“还不快点搬东西。”

众人挤眉弄眼传信号,却也乖乖的住了嘴。

听琴没管这些人,只是心里却涌起一股浓浓的怪异感。

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大胡子,明明言行举止十分可疑,却偏偏给她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这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