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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琴帮儿媳妇剥了一堆栗子,又抓了不少糕点去厨房给白水仙吃,然后将炒菜的活也抢了过来,两亲家母在厨房里说话叙旧。

“吃饭。”

半个小时后,周兰琴出来喊了一嗓子,见儿媳妇起身收拾桌子,立即上前阻止:“灵珑,你歇着,让他们兄弟俩收。”

今晚上的菜有些丰盛,一大盆汤汁奶白浓郁的水煮鱼,一碗姜爆鸭,一份下饭的回锅肉,一份红烧豆腐,还有两个清淡的素菜,摆了满满一桌。

“哎呀,还是白姨煮的菜色香味俱全,光看着都流口水了。”

陆靖阳给每人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跟陆靖川闲话家常,“我从灾区回来后,天天去爷奶家蹭饭。”

周兰琴边给儿媳妇盛汤,边笑着说:“靖阳去灾区支援时,我也去东北出差了十天,回来也忙得没空做饭,家里已经很久没开过火了。这些日子都辛苦你奶奶做饭,我倒是在单位吃,靖阳在家休息这些天都是去爷奶家蹭饭的。”

周兰琴虽然跟陆南征离婚十多年了,但跟前公婆妯娌姑子们都处得很好,平时常来常往,称呼上也没变,一直喊二老“爸妈”,周陆两家关系也没有因为他们离婚而变差。

“靖川,灵珑,妈知道你们这次悄悄回京,应该是有要紧事要办,你们先办好手头的事,回头抽空去探望下爷奶和外公外婆。”

“这段时间你们爷爷身体有些不舒服,之前都去医院里住了三天院,人也比年初时消瘦了不少。”

陆靖川之前都没来得及问家里的事,这下问起:“爷爷身体是哪里出了问题?有没有做详细检查?”

“身体倒是没有大问题,常见的老年病,这次住院是被气的。”周兰琴叹着气道。

“被谁气的?”陆靖川问。

“陆秋荷。”

陆秋荷是陆南征与现任妻子阮玉绵的长女,他们婚后生育了三个女儿,最大的陆秋荷今年17岁,老二陆秋菊15岁,最小的女儿陆秋桐12岁。

陆家二老生育子女挺多,四子两女,陆南征排行老二,少年从军,年轻时在战场上立下过不少军功,曾经也是个满怀理想抱负的人,被陆老爷子寄予厚望。

后来与周兰琴结婚,连生两子,有父辈和岳父家扶持帮助,他的前途原本一片光明的。

在他事业正要再往上走一步时,阮玉绵出现在了他身边,他的人生从此开始转折。

阮玉绵性格跟周兰琴截然相反,当年的她温柔体贴,娇媚可人,善解人意,把他当英雄般崇拜依赖。而周兰琴出身军人家庭,性格豪迈,事业心特别强,独立自强,夫妻之间相处相敬如宾,彼此之间总感觉隔着一层纱。

陆南征当时在婚姻上并没有背叛,但是与阮玉绵之间终究是传出了不好的闲言碎语,加上阮玉绵耍心眼刻意引导,而周兰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慢慢的两人的婚姻就出现了裂缝。

后来两人离婚的导火线,是年仅三岁的陆靖阳在外玩耍时被拐子抱走,周兰琴在外疯狂寻找,而陆南征却接受阮玉绵私人邀请在剧团听她表演唱曲。

陆靖阳虽被平安找回来了,但这件事让周兰琴彻底对陆南征心寒了,离婚是她主动提的,陆南征自知有愧,净身出户,她提的所有条件都答应了。

他们离婚后,阮玉绵娘家立即逮着机会在背后使力,为女儿出谋划策,将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事情闹开了,风言风语传遍了圈子,陆南征只得与阮玉绵结婚。

陆家二老很清楚阮家打的如意算盘,也对陆南征很失望,从此放言不再管他的事,也对外放话永远不准阮玉绵进陆家的大门,他们不认她这个儿媳妇,就算死了也不允许她到灵堂来磕头。

陆家二老强硬的态度,狠狠扇了阮家和阮玉绵的脸,也让他们成为了圈子里的笑话,当年没少被人嘲笑看热闹。

陆南征自知愧对父母的栽培,也愧对前岳父的提携,后来主动申请转业,听从部队安排去了水利部门工作。

这些年他逢年过节会带三个女儿去陆家看望二老,事关他的工作前程,还有三个女儿的学习工作,他从未开口请过父母帮忙,也不允许三个女儿开口。

阮玉绵这些年没少打小算盘,她和娘家没沾上陆家半点光,她现在就盼着三个女儿沾上光,只不过每次提起这事,陆南征就动怒大发脾气,两人间经常吵架,那一点情分早就吵没了。

尤其是最近长女陆秋荷的事,两人发生了前所未有的争执,陆南征搬着行李住到了单位宿舍,跟她开始了分居状态。

陆靖川跟同父异母的三个妹妹完全没来往,逢年过节偶尔见一面,也不会主动跟她们说话,不过有听长辈说一些她们的事,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他从不多嘴议论。

这回见陆秋荷将爷爷气病了,他倒是问了句:“她干了什么事?”

“上次赈灾被遣返的二世祖名单里就有她。”

陆靖阳也是回来后才知道这事,当时他们争分夺秒忙着救人送物资,根本没有多关注报纸,完全不知道陆秋荷也去了灾区,而且一到就被遣返登报批评了。

宫灵珑对陆秋荷这个名字有点印象,此时眨了眨眼,问婆婆:“妈,陆秋荷也姓陆,跟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靖川他们同父异母的妹妹,陆秋荷是大妹,下面还有两个妹妹,陆秋菊和陆秋桐。”

宫灵珑“哦”了一声,又问:“这个陆秋荷是不是长着瓜子脸,一双杏圆眼,两条乌黑大辫子,鼻子上有个小黑痣?”

“对。”

周兰琴点头,问她:“灵珑,你见过?”

“见过,在灾区见过。”

宫灵珑此时笑得有点尴尬,跟他们说了实话,“我当时在火车站拖运物资,她跟其他人在路边拦车,提着个皮箱,穿着条半身短裙,也不知道在哪里沾了泥巴弄脏了腿,找我要水洗澡,还颐指气使的让我送他们去灾区。”

“当时灾区饮用水特别紧张,别说洗澡了,我们喝水都很节省,我当时翻了个白眼给她,损了她两句。后来也是我给总指挥韩J长打了小报告,将他们这些事儿精二世祖给遣返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