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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寒?整个北坪都知道我叫尹寒!”尹寒抱臂冷笑了一声,引得尹父眯了眯眸子扔过去一个警告的刀眼。

肆意妄为惹出乱子,他还没和这个逆女算账呢!

尹寒赶忙躲开视线,片刻后她缩在尹南风的身后探出头,这刀光剑影的世界,唯有南风这能给她一丝丝安全感了。

尹南风侧头看了一眼尹寒,默认了她躲过来的举动。

彭三鞭气的要爆炸,本应是他未婚妻的尹寒帮着另一个男人,他讨个公道还挨了一枪废了手臂,简直是欺人太甚!

“既然如此,那便互相证明?”尹南风刚说完这句,那边大使馆领事就站了出来笑眯眯道。“尹小姐到底是姑娘家,不好掺和这种事。”

“哦?”尹南风漫不经心看了那边人模狗样的领事一眼,灵韵察觉到自家小姐身上隐而不发的杀意,心想真是找死。

“我怎么听到有狗在叫。”

李三七配合似模似样接上了一句。“约摸是五爷那边引进的新品种吧。”

佛爷挑了挑眉心想,狗五应该对霓虹品种不感兴趣。

他倒是没想到,一向疏离分寸的尹老板还有这么嘴毒的一面。

佛爷那边是没说,齐八爷嘴快,刚想到这便接了一句。“五爷那边,一向不进霓虹品种的!”

“的”这个字不断向外回荡,整个一楼大厅有一瞬间寂静到空荡,众目睽睽之下齐铁嘴僵住了,他方才意识到说了什么。

直播间也是卧槽卧槽不断。

“这八爷是个实诚人啊!(那种语气)”

大使馆领事脸色由红转紫再转青,叫人不由生出他是不是中毒的疑惑。

“八嘎!”一声怒吼乍起,他毫无理智的下令道。“给我杀了她!”

众所周知,霓虹男人大多自卑又自信。

主要是自卑。

这么一戳破,整个场面乱了起来。

大多数大厅的客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局势就紧张起来,不知道几伙人都拔出枪来互相掣肘,气氛紧绷的犹如一个将要爆炸的炸药桶。

下一秒,不知何时来到佛爷身边的卫祭山眯了眯桃花眼,一枪稳稳打在真彭三鞭的脑门上,红的白的液体迸溅出来。

彭三鞭瞪大了眼睛,甚至没反应过来局势的变化。

新侨饭店哪来这么多带枪的?

佛爷看了一眼副官没说什么,副官护着佛爷与齐八爷,余光状似无意的瞥一眼不远处的尹南风。

“佛爷!躲躲吧!”

佛爷也拔了枪,竖着举枪命令道。“你保护好八爷…”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尹寒,混乱中尹南风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正在扣动扳机,叮当声不绝于耳,大厅里已是横尸遍野。

在北坪来这么一场枪战,这事真的越闹越大了!

“是!”副官应了一声,拽着八爷掩在圆柱子后边,抿了抿唇开出一枪。

“嘭!”远处的一个不知哪方的军阀手下倒地不起。

“当家的,我们!”变故发生一瞬间附近的听奴和棍奴便围拢过来,尹父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儿,又深深看了一眼尹南风。

古今楼的伙计和丫鬟们看上去实在是太训练有素。

一帮人顷刻拔出枪开枪,丫鬟们的模样也对杀人视若平常,甚至还有个丫鬟嗅着硝烟味开玩笑。“幸好没抱娇娇过来!”

尹寒埋头蹲在掩体后边,活像一个落难的大小姐,好奇的问了一句。“娇娇是谁?”

李三七在一旁开了一枪,顺便回了一句。“当家的养的猫!”

他紧盯着前方头也没抬,之所以回尹寒也是因为尹南风的态度。

“你们不帮帮你们老板?”尹寒看着二楼反重力行走的尹南风,一边踩着新侨饭店的大圆柱向上行走,一边朝着下方露头的敌方手下开枪。

下一秒,她看到尹南风消失在二楼包厢窗前。

李三七兀自换了一管子弹,冷笑道。“能杀我们当家的的人,还没出生呢!”

“嘭!”他微眯眼睛,一枪打在陆建勋身侧惊的陆建勋心有余悸,一抬头便看到那古今楼伙计挑衅的笑容。

陆建勋气的摔了手套,恨恨道。“疯子!”

“尹南风手下都他妈的是疯子!”

他这会压力也不小,一张本就不怎么俊的脸上乌漆八黑的熏的黑痕,整个如同刚从黑煤矿跑出来一样。

陆建勋手下没多少人,参加个拍卖会哪能想到枪战起来了。

因此那一个队的兵唯有收拢,勉强保住他自己的安全。

“长官,我们要不要!”

陆建勋听的愈发烦躁,怒斥道。“要个屁!”

他打得过倒好,打不过那叫自讨苦吃。

这副官天天提醒他打不过,真应该拖出去清理门户!

乱,真是太乱了!

混合着男人女人的尖叫,枪声和各处各自为战的命令声,硝烟从几块坍塌的新侨饭店废墟里冒出,齐八爷咳了咳,呛的拿手捂着嘴。

没办法,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刚从矿山回来没多久,他这又帮佛爷伪装彭三鞭,又是卷入军阀乱战的。

这点也太背了吧?

副官一手拽着他,言简意赅。“走!”

“啊!”齐八爷惊呼了一声,楼下副官使力将他扔向二楼,佛爷恰到好处的将他拽上来站稳,反手朝远处开了一枪。

全程不到十秒钟,齐八爷脸色煞白看着副官轻松跳上二楼,好一会他才缓过来。

“你下次扔的时候,好歹通知一声?”

副官没怎么在意八爷的抗议,一边走在前面警惕四周,一边瞥他一眼道。“提前扔也是要扔的。”

“这样省着您害怕。”

齐八爷:……他怎么感觉这样更吓人?

“佛爷!我们为什么要上二楼?”

平时听奴掌控整座楼,八爷偶尔也会顾及听奴的存在。

这会到处都是枪响爆炸声。

他估摸听奴也听不见。

“杀人。”卫承山一向是个不拘泥条条框框的人,换而言之,对大局有利,他很少在意一小部分的怨恨。

纵来的目的是为了临湘,也是为了二爷夫人的药以及蜃珠。

方才那会他借着新侨饭店的手,已将灵药和蜃珠送出新侨饭店二爷手上。

估摸这会他们都坐上回临湘的火车了。

二楼不似一楼一片狼藉,顶多偶有小片的坍塌。

穿过长长的甬道走廊,佛爷低头寻找身穿熟悉军装的尸体,试图找到他那个派系高位敌人的存在。

是的,打从发现局势变化后,他的目的就由自保脱身成为了火中取栗。

民国这个年代各地各自为政,中央不少命令都是阳奉阴违。

没办法,中央能够调动的兵力太少。

真要是政治斗争一个大人物,佛爷自觉他身后的上峰也足够保下他。

以往除了没机会,还有个不能互相暗杀的隐性规定。

现在这是趁乱,时机正好。

二楼包厢靠近窗户那,裘德考和田中良子几个手下正在…爬窗户。

对没听错。

裘德考这人为什么活得久,因为他一向有自知之明。

整个新侨饭店都成为巨大的绞肉战场。

他带这么几个人,简直是白给。

这时候什么灵药什么宝物,他裘德考要永远的活着,他才不要死。

田中良子欲言又止。“先生,我们真的不…”她话还没说完,裘德考便情绪激动的大吼了一声。“no!”

不同急匆匆跑路的裘德考,大使馆领事作为场面爆发的导火索死的很不安详。

死的时候拖着身体爬了半截,整个身体的生存环境四分五裂,齐八爷整个瞳孔地震脑中一片空白,他目睹了那一幕。

尹南风转眸看过来的一眼如神魔,簪起的长发散落一缕,竟是无风自舞,她面无表情间血液喷溅,傀儡丝线一样的细丝将四周铺满残肢断臂。

齐八爷心中一悸,扑面而来的杀意与凶狠惊的他面上一白。

难怪第一次算卦古今楼是大凶。

大凶根本不是那座楼。

真正的大凶,是眼前这个女人!

“尹老板!”齐八爷强撑镇定打了个招呼。

见对面女子漫不经心的颔首,如吃饱的凶兽一般慵懒的将金钗戴在发间,那是一朵染血的金花,花间那一丝血如同花心。

“尹姑娘!”副官皱了皱剑眉,或许是第一次直面尹南风的恐怖,他有种割裂感。

在他的印象里,尹南风分明是古今楼里那两盆魏紫姚黄,国色天香的富贵牡丹。

她会似笑非笑的开玩笑,甚至偶尔意味深长的嘲讽。

话里总带着似有似无的刺。

尹南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轻笑的模样如端坐明堂,谈笑风生。

而非在这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的长廊。

“你们竟然还没回去?北坪不安稳,你们带的人少,可不适合呆在这。”

佛爷闻言皱了皱眉问。“尹老板,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

要说为了他副官,他第一个不信。

成大事者,他们这些人每一个都不会为亲情和爱情而动容。

尹南风看了佛爷一眼,心想要不是你命好找了个好媳妇,看她搭理你吗?“走之前把新侨带上,她要去临湘躲一躲。”

“北坪太乱了,早点回去。”她自顾自的吩咐完,下楼之前留下一句话,佛爷忍不住瞳孔收缩一瞬,面上强作镇定。

“冯北赢,已经死了,用不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