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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国。

“陛下!这梧国女帝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咱们还在等什么?”

东烬太子死亡的消息都不用翎遥快马加鞭请人来告诉,他们这边就已经知道了。

“不过是一个会点法术的小娃娃罢了,当咱们烬国没有么,她这般招摇彰显自己的强大,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这上面。”

东烬皇帝很年轻,才十八岁的年纪。

“陛下,您的意思是?”

“太子是孤皇兄的儿子,又不是我的儿子,死了倒还省了孤的心,这场仗,我们不打。”

“不打?这如何能成?若是这般轻易就任由梧国那黄口女帝欺辱,那日后--”

“你觉得其他几国还会让她有以后?”

狐狸眼一眨,坏主意就来了。

“陛下英明,臣等佩服。”

大臣们退下后,烬国皇帝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举着个荷包细细瞧。

“好久不见了,小朋友,下次见面,恐怕就是生死仇敌啦。”

若是这个样子被翎遥见到,她定然会大吃一惊。

因为他长得和上辈子的赵琛之子赵小将军一模一样。

只是年纪不大对得上。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除了烬国在商讨如何灭梧,其他几国也没闲着。

岐国一家不起眼的客栈。

“飞鸽传书来的消息,烬国皇帝居然放弃了太子,想忍了这事。”

不丹人擅长驯兽,鸽子更是不在话下,所以哪怕地方小了点,却也被其他国家忌惮不敢轻易下手的原因。

“什么?他居然想忍了这件事?死的可是东烬太子?!”

岐文王冷笑一声:“那是他弟弟,又不是他儿子,死就死喽。”

离野王的扇子在手心敲得啪啪响。

“虽然是弟弟,但名义上他顶得还是他老子的名,儿子死了,就这么忍了?”

“本王怎么觉得,他是故意要趁着这个时候,光明正大的让他自己登基呢?”

明羽王神来一句。

“他赵麟瑞也不是干不出来这种事啊,毕竟毒死亲爹,伪装亲爹,再让太子伪装成自己去梧送死,这事一般人也干不出来。”

知道这事关窍的离野王紧跟着说。

“那要是他这一仗不打算打了,咱们怎么办?”

本来是想借着这事直接群起攻之的,结果东烬给他们玩这一手。

“还能怎么办?梧国那个女娃娃可不是个心软的,他赵麟瑞不想打,梧国女娃娃就不打了?这天底下,会法术的可不止她一个。”

明羽王笑眯眯的说完,其他几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大醉过后,几人先后离去,谁也没想到,他们所有对话都被人偷听,记录,送到了另一方。

其他几国早就谋算好要攻打梧国这事翎遥并不觉得奇怪,奇怪的是,居然有人把消息比她的情报网更快一步送到她手里。

看着那类似凤凰图腾的印记,翎遥皱了皱眉。

“凤凰图腾也是他们配用的!主子,他们不会是想借着这个图案栽赃你吧?”

上官婉儿越想越觉得是。

“一个图腾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她费尽心思把消息传给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没有渠道知道这些事。”

“莫不是这背后之人良心发现?或者她只想要梧国,却并不想让外人来掺和?”

“管他想做什么呢,反正梧国是我的,让他们来就是了。”

“可主子,上次您受伤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万一他们再动手--”

梧国可就没人能撑起来了!

“怕什么,反正天道不会让我死了。”

这么多年逐步试探下,翎遥知道天道会保护自己,就算再想杀了自己,再没有合适的新神出现之前,它都不会动手。

也可以说,天道杀不了她,最多就是让她受伤,还不会太重,甚至还要给她治好。

这么想想看,天道也是挺憋屈的。

“主子,我知道我劝不了你,但也请你相信我们,我们虽然没有修仙的能力,但人间的事,我们--”

“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若不是要以人皇的名义发起六界合作,这个人皇,我才不想当呢,做个自由自在的野凤凰就很好。”

说到自由自在的时候,她难得真心实意的笑了一下,但那笑容也是转瞬即逝。

毕竟这只能是个愿望。

“主子--”

翎遥要对付的不是人,也不是六界,是天道。

可所有人都是天道的棋子,他们这种连活着都不算的卡片,压根都不能被天道发现。

“白起带五万人去西边,魏冉十万去北边,王翦三万去南边,廉颇一万人打不丹,其余的十万,跟着我去烬国。”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着一个个打。

“可是主子,这样一来,皇城岂不是没人了?”

“调诸葛与刘伯温镇守京都,我的分身也会在,控制好大臣亲眷,有妄动者,就地灭门。”

上官婉儿脊背发凉。

“是!”

饶是她经历过大大小小不断的造反,也没见过翎遥这样大胆的。

但她的确有资格这样大胆。

她本身就是凤凰,带着上古神的血脉,修炼起来的速度凡人拍马都赶不上,更别提胡来给她不少宝贝,现在她还有系统傍身!

她若是不狂,都对不起她自己。

翎遥压根没给其他几国人时间准备,时间一到,直接发兵。

烬国倒是有所准备,却只是做做样子。

翎遥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城门。

城门大开的时候,她想过空城计,但她还是进去了。

看着空荡荡的皇宫,风一起,凄凉无比。

翎遥推开门,殿内只剩下一个人。

“你来啦。”

看着对面那张熟悉到令人作呕的脸,翎遥没有二话,即刻,便赏了他万箭穿心。

“你--”

你居然连一句解释的时间都不留给我吗?

翎遥冷漠的看着那人倒下,毫不留情的斩掉他的头颅。

“烬国,亡!”

“陛下万岁!女帝万岁!”

人头被拿下去放在锦盒里,翎遥被上官婉儿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你出去吧。”

翎遥难得不让上官婉儿跟着。

上官婉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翎遥很伤心,却还是乖巧的退了出去。

赵麟瑞的尸身尚且温热。

“我恨人骗我,旁人便罢了,特别是你。”

“你总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我早就清楚,犯了天规何止我阿娘一个,但活下来的却是我。”

“锥心之痛,我尝了,也该你尝尝。”

“我知道你最后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不是故意的,你想说你也重生了,你想说这天下你不要了,拱手相让给我。

可我偏不让你如愿。

我保你尸身不腐,保你尸身,日日被人唾骂践踏。”

三日后,烬国皇帝的头被吊在了城墙上,尸体则被安置在城门口,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踩着他的尸身才能进去。

只是翎遥设了密术,让他的尸体与道路融为一体,硬度也相差无几。

这样的耻辱让烬国人产生了强烈的恨意,纷纷唾骂翎遥,却偏偏又奈何不了她,只能否则便是连家也回不去。

“谁让咱们战败了呢。”

“他也不算冤枉,谁让他就这么把国家拱手相让了呢?”

当然也有理解他的。

“不主动投降,难道要等那位女帝把咱们都杀了吗?”

他的功过自有人评说,这里暂且不提。

打完烬国后,翎遥也算是了了心愿,更不愿耽误时间,直接把上官婉儿留在这里安排后续,自己则一个阵法直接回到梧宫。

翎遥攻打下烬国不算路上时间,仅仅用了两个月。

两个月一个大国,对于冷兵器时代,动辄就要长达以年为单位的战争来说,她的速度可以说是创造了历史。

但她可不敢居功,因为她能如此迅速的打下烬国,靠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对手相让。

赵麟瑞或是认真和翎遥比一场兵法,翎遥不见得会赢。

甚至还需要牺牲千万人的性命。

这是他们俩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所以翎遥强势逼迫,他便立刻猜到了翎遥的想法。

这或许是解开他们死结的最好办法。

一次背叛,死生不复相见。

这才是他所爱的,也是他亲手教出来的,翎遥。

回到书房的时候,胡来正在等她。

她刚踏出阵法,胡来的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胡闹!”

胡来咬牙切齿。

翎遥莞尔一笑,“杀了个人而已,你居然这么生气啊?”

这人当然不是胡来,而是附在胡来身上的天道意志。

“你知道你杀的是谁吗!”

“人皇啊,怎么了?”

胡来埂了一下,“你知道?”

“被夺了气运的人皇,也配叫,配当人皇吗?我觉得他不配了,你觉得呢?”

这完全不在天道意志的计划中!

他费尽心思的让翎遥和人皇一同重生,可不是为了让他们自相残杀的!

“你既然打算让我做人皇,就该知道,我生性凉薄,嫉妒成性,是我的东西,旁人碰都不配碰,何况还是背叛我的他。”

“天道概率你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会杀了他!”

所以这压根不在天道的计划中。

“所以啊,下次你计算概率的时候,最好也把最坏的可能性算进去,我可不是长了慈心的废物,随便对谁都会留情。”

胡来气得转身离开,却被翎遥叫住了。

“等等。”

胡来转过头来,还以为她良心发现要道歉,结果扭过头去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

胡来捂着脸不可置信。

还没有人敢用如此侮辱人的方式来打他。

“你可以滚了。”

翎遥从不吃亏,从前吃亏要忍是为了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报仇。

但现在她不需要。

天道不能直接动手杀她,甚至还要救她。

所以她压根不忍,十分放肆。

“好好好。”

胡来连说三声好,拂袖离去。

应付过了胡来,她这才松了口气,开门,朝着云麓宫走去。

这冰冷的宫里,也只有那儿,才能给她一丝温暖。

云麓宫一切如旧,每日都有人来仔细打理。

见到翎遥回来,云麓宫的宫人们齐齐跪地行礼。

“都退下吧。”

“是。”

跟云意弦关系极好的仆人都随她而去了,不是翎遥的意思,是他们自己的意思。

如今云麓宫的人,只是云家的家仆而已。

并非他们对云意弦不忠,而是宫里不安全,他们要守着翎遥,尽管翎遥不太需要他们。

但万一呢。

就像杀赵麟瑞是那个万一一样。

推演八卦,胡来没教翎遥,是她自学的。

翎望死后,她就那样,无师自通了。

她最讨厌那些东西了,学起来却是最快的。

第一次算计天道就成功了,翎遥很高兴,可又不那么高兴。

她躺在云意弦的床上,摸着脸,对着空气道:“阿娘,我赢了,可是我好疼啊。”

为什么会那么痛呢。

这世间没什么比曾经得到又失去更痛的了。

她期盼了十几年的生活,最后她只得到六年。

刚重生的时候,她恨不得把一秒都掰开,贪心的享受着,生怕下一秒就失去。

是明德帝,一次次的坦诚相待,一次次的偏爱,让翎遥觉得这日子好像,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容易失去。

可天道又怎么会让她好过呢。

她若是不带着恨,又怎么会成神呢。

生来就是神的意弦自然不用受这些,她甚至拥有可以反抗天道,变成人的权力。

可翎遥这个被选中的神,却只能按照人间封神的规矩来。

斩七情,灭六欲,经历八苦,以杀止杀。

她的路从来都没得选。

她没得选,天道也没得选。

所谓选择,不过是在各种较量,权衡自己如何死得更漂亮些罢了。

翎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醒来后,天已经黑了。

她推开门,门口空无一人。

那些人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让他们不来,他们就真的不来。

像个只会接受命令的木偶。

这样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让他们回到云家去。

可他们偏偏不愿意回,固执的留在这里。

翎遥不愿意管,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

她现在好忙,一个身体分八瓣,导致她本体精力不太旺盛,时刻都需要补充灵气。

胡来之前给了她不少灵气丸,数额庞大到她曾经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用不完,可一旦消耗起来,那真是肉眼可见的减少。

她疲惫不堪的回到书房,一开门一个巨大的海螺迎面而来。

“意弦家的小凤凰?就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