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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景长老看了几眼,强自镇静:“是兽部石部的贼子。这番阵仗,分明是倾巢而出,志在必得的样子。我们要打赢,非要集合全部战士才成。族长,请你们赶快回寨,这里我们暂时抵挡一阵没问题。”

偳预哈哈一笑,一拍阳景的肩头:“走,走的了么?只要消息传回去就好!只要枢机长老知道了就好!一切,有枢机长老!我偳预可不想被人叫做逃跑族长。我要好好的干一仗,痛快的打一次!”

身边阿渡与博权两长老也攥拳点头:“战!死战!他们敢来,我们敢杀!”

死战也可能战死!

眼前的局面,战死的可能几乎是定了。

不过,有枢机在,埊部自然无恙!

“好吧好吧!”阳景也赞同了老族长的意见,“咱们能死在一起,未必不是一件美事!哈哈。”

几个老头相视大笑,这一刻将生死置之度外。

石部和兽部很快就对青龙潭形成了包围,已经有局部产生交手现象。

青龙潭无险可守。只有一些乱石。石头对于埊部根本没有利——那是石部的活跃地方。无论多坚硬的石头,石部的战士总是能在上面瓣下来一块两块。瞬间当作武器触发过去。天空乱石飞舞,很快,埊部就有人被砸中身亡。鲜血飞溅,同袍或者敌人的倒下,激起战士们的血性,怒吼着奋力打杀。

两百人的埊部卫队,不得已收缩阵脚,围成圆圈,面朝外一步步的后退。几乎每一步,都有人员流血牺牲。无论如何的英勇,也架不住多方位的攻击。况且,有那巨大的石头以泰山压顶之势过来,实在无可抵御。

兽部释放出几只凶兽,还有不少的飞禽,闯入人群中一阵撕咬。埊部的阵脚更乱。

阳景大喊:“顶住,顶住!枢机长老已经在赶过来,大队人马也在赶过来。胜利是我们的!大伙儿顶住一时就好!”

施暴与漆忽两大巨头汇合一处,立即彼此大笑,击掌庆贺:“看到了没。咱们捞到了大鱼。他们死战不舍,中间那个老家伙好像偳预啊!”

“什么好像。那根本就是好吧。老漆咱们稳步推进很奏效啊。这一回,我看埊部怎么化解死局!”施暴坐在石梁上,神态悠闲。

两人所在位置较高,眼力又好,自然看个明白。

漆忽活动活动自己新接上的手臂:“如果那个枢机能让我亲手宰了。天天做噩梦的习惯就能治愈了。老子也能好好睡个好觉。”

施暴的身边,站着一个削瘦的汉子,头上包裹着黑巾,只露出双眼。此时的这人全身骨骼各各作响,双手攥的紧紧。眼睛死死的盯着一块地方,压制着冲天的杀意。

那块地方曾经是他受伤的地方。为此,他几乎丢掉了半条性命。还在以后的日子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不错,他就是石螂。石螂的身后,还有四人。分别是石部的石亏石损石盈石利。

漆忽的身后只站着一人一猿。那只猿猴太震撼了,蹲在那儿就像一块巨大的磐石。不下三丈的块头,站起来也不知道有多高。壮硕的两条前肢的铁黄爪子,透着令人心寒的锐利。不要说血肉之躯,就是石头,都能轻易抓裂。水缸大的脸上凹进去脸颊与额头,更凹进去的是两颗大大的眼眶与如同镶嵌在漩涡里一般的一对眼珠。突出的是那张雷公大嘴。只要张开,一定能吞下一只猪崽。

整个大脑袋就安放在坟起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猿猴安静的很,就像睡熟了一般。

这样的大家伙,就是滚过去,也能压死不少埊部的人吧。

这一次,漆忽与施暴充满了必胜之心。

行走间,枢机突然感觉四周压抑的紧。

一个声音也在这一刻在耳边响起:“喂,如果不想你的族人大片的死去,就来王莽森林边上。提个醒,带上你全部家当,不然未必顶得住哟!”

千里传音!?

这个声音只有枢机一人听到。其他战士神色匆忙,根本还在急急的奔跑,赶往青龙潭。

有修行者?

枢机立即蹙眉缩眸,心里警惕大生,一时只觉得阻力丛生。辨别着声音的出处,手一挥,一张奔腾符纸拍在自己的身上,一道烟雾翻涌,刹那消失了枢机踪迹。

铁木的衣袍衣料考究,面目却阴鸷。他到了哪儿都要将自己处在最舒适的位置上。没有座位,那就自己带上。反正有储物袋子不是?

坐在精雕细琢的云床上,吸啜美味的果汁。屁股下面还垫着厚厚柔软的虎皮。再丢过去一个结界,刮骨的风没有用武之地。

阳光正好!

心情颇佳!

铁木就这么半坐半躺着,等待枢机到来。

陡然,枢机从天而降,紧走几步,化解掉下来的冲力。一片尘土飞扬。铁木一阵嫌弃。

切,连一把飞剑都没有么?

“外来者,你可知道错了?”铁木望着枢机,鄙视的问出一句。

枢机道:“阁下是将王莽森林当成自家的花园了?”

铁木居然点头,“就是如此!你是不是该拜拜门户,知道个进退啊?”说着,陡然释放出一股压迫之力,降临在枢机头上。

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下来。

枢机的脚下忽然软了。压力使他踩入地面半尺。

“嗯,有点道业啊?居然没有跪倒。”

境界的威压没有多大效果,铁木颇为意外。

枢机咬牙,猛地拔脚而起,向铁木冲来。半途时,一把刀一具盾牌在手。再疾走两步,一刀挥出。一道匹练般的刀气向前推去。

“金刚是你杀的?”看到刀气,铁木就辨别出杀金刚的凶手。

铁木跳起来。

刀气将云床削成上下两半。也将那小小的挡风结界破碎,灰尘暴起。一阵风过来,铁木的头发凌乱。

“那床是楠木的,很名贵的!”铁木心痛一句。

“都在那,你有空自己扫回去慢慢拼凑吧!很名贵么?”

枢机出刀很快,说话都没有出刀快。一刹那间,已经横扫一刀,竖劈一刀,上撩一刀,转身又是一刀横扫。

这才说完整句。

刹那间,铁木有点儿忙乱。

远远的,木愚姑婆讥讽声音传来:“你那手里的拐棍留着烧火么?元婴境竟然给金丹境搞的手忙脚乱。我都脸红!”

铁木没时间尴尬!顺过蟠龙拐杖接了一刀,抢进半步,再一扬杖头,反打枢机腰腹,再进一步。转身时拐杖猛地下劈,反客为主。

此时,方从容说话:“让他小辈三两招不是咱们高手的风范?一棍子打死,不开胃吧!”

枢机一退再进,强行拼招,夺回主动。

两人身形变换不迭,极尽闪展腾挪之能事。铁木攻的凶猛,顾及风度,杀力不足。“我那徒儿金刚死在他手中,我自然要慢慢弄死他泄愤。”

枢机忽然诡谲一笑:“你那两个徒弟都给我杀了。你只替瘦子报仇,胖子可要埋怨。”刀交左手,一张符纸猛地拍出,烟雾腾起,依稀那华哥身影闪现,最后化为一股烟扑入枢机的身上。

铁木先是一惊,防止枢机施诡,接着勃然大怒:“该死,你竟然将我爱徒肌肤炼成符箓。可恶,可恶至极。”

枢机加了一把嘴:“你猜猜,我将他炼成了什么符箓?猜中有奖。”一刀过去,正中拐杖。铁木还不在意,正常架接。陡然的力量暴涨,竟然一下子震落了拐杖。

“大力符?你踏马的竟然是大力符?”铁木气的浑身发抖。身往后退,脸色已经如吞下一碗苍蝇般的苦涩。

枢机的陡然力量暴增,显然身上加持的是力量,那应该就是大力符了。

枢机会炼制各种符箓,还能因材施展,也是奇才一个。

“怎样,你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枢机将气死人不偿命发挥到最大程度。

躲避几招杀着,收回拐杖,铁木喘息粗重,就像爬了三座山的老牛。他二话不说,腰间抽出一根绳子,随手指点,手诀连出,最后一把扔向枢机。

捆妖绳发动!

捆妖绳立即如同苏醒的精灵,闪耀出耀眼的光彩,扭动着如蛇的躯体,向着枢机盘旋缠绕过来。比过山风还快!

“捆死你!”铁木指点枢机,恶狠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