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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罕见的极其严肃的盯着云牧:“儿子,这话可不能瞎说。”

“一旦言不对证,后果你承担不了。”

云军和七娘都没见过儿子炼丹,但是云牧房中的药香味,以及残渣,都能判定云牧在炼丹。

再结合残渣成分分析丹药,便能大概断定云牧的炼丹水平应该能有个玄级中上。

至于地阶丹,就不太可能了。

云牧慎重的点头:“妈,我可以现在就炼一炉地阶丹药。”

“但是,我刚说了,五行丹不是一般的地阶丹。”

“尤其是以厄难劫果为主药的五行丹,属于定点专治的丹药。”

“三成,是在相当顺利的情况才可能成丹。”

七娘言道:“别废话,既然炼丹则必有神火,把你的神火祭出来。”

七娘想让云军他们通过观察他神火的精纯度,判断下这孩子实力到底如何。

云牧依言虚抬左臂,刹那间整肢左臂便被绿幽幽的火焰所包围。

虽然火焰跳动,可整个大殿不仅感受不到一丝火的温暖,相反,这绿幽幽的火苗,如同乱葬岗的鬼火一般,让人慎得慌。

天雨柔脊背发凉,缩了缩脖子往婢女身边靠了靠。

云军拧眉,说实话,大陆上有名有姓的神火,云军都有见过,唯独自己儿子这鬼火一般的神火,却是没有一点印象。

余光扫了一眼天兵,见他也是满脸疑惑,云军压低嗓音道:“精纯度可以,不伤衣物分毫,操控也还不错,看来晋升地阶炼丹师只是自身境界问题了,下去吧。”

云牧嗯道:“还有,老爸,天雨柔这几天得跟我在一块儿,无论你们怎么商讨,她的身体都要调理。”

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天雨柔,当面安排道:“每天至少两次药浴,时间的话暂时定在傍晚与凌晨。”

“至于药浴成分,我先列个清单,待会给您送来,后面看她身体状况,在做加减。”

有条不紊,有理有据。

云牧走后,天兵夫妇与云军夫妇仅仅一炷香,就规划好了大致流程,天兵起身抱拳道:“兄弟,既如此,为兄这便回宗,此事还需早做安排。”

“哥哥嫂嫂,且听我一言,如你们所说,秘境至少还有一个月才开启,厄难劫果也就需要一个月才能取。“

“再着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况且雨柔这段时间身体还需要调理,这般回去,怕是不妥,且在观察几日,正好也能看看小牧的手段。”

“别说你们,我这个娘亲也能放点心。”

“是啊大哥,夫人说的不错,我这边也会做些准备,至于药材之类,我宗也不会差了去,且静待几日,最起码,也要等小牧那药浴成分稳定了才好。”

天兵与度娘相视,点头道:“也好,为兄身在阵中,着急了。”

“兄弟身在局中,此事转机已显,越是这种时候,心境越发重要。”

言罢,兄弟二人烈酒不辍。

偏殿

天雨柔浅尝辄止的点了些食物,便低头看桌角,云牧啃了两块猪蹄轻嘿了一句,朝空酒杯努了努嘴。

哎,你还别说,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天雨柔还真就玉指轻捻,斟起酒来。

“这菜不合口味吗?”

“不,不是...”

“要不咱们出去吃,其实我也不喜欢上桌吃饭,反而那些街边小零食才是我的最爱,我带你去尝尝?”

“街,街边?”

云牧听她言语,就知道她肯定没怎么出过门,也是,她这个厄难劫身,一旦疼起来不分昼夜,难熬的紧,怎么可能出的去?

“出去看看?”

天雨柔想点头,却还是摇头,低头。

“放心,有我呢。”

“你说想不想吧,偷偷告诉你哦,不仅今儿个可以带你出去,往后的日子,我...”

云牧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事似的,语气也跟着落寞了些:“陪我出去吹吹风,可以不?”

女子心细,云牧瞬间的语气变化,马上就被天雨柔捕捉到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可以,”

“吗?”

云牧还没听完,转身换了副笑脸返回主殿,挽着七娘的胳膊:“娘儿啊,孩儿跟你说个事啊,天雨柔这段时间可能要做些琐事。”

“主要是不知道什么样的运动量适合她现在的身体,我需要慢慢摸索下,再者,时不时,我也要带她出去走走,放松心境,您看着可以吗?”

七娘轻哼:“得你度姨同意才行。”

“听你安排,小柔就拜托你了。”

“唉,伯母放心,那我先下去了,伯父伯母,您慢吃。”

度娘看着云牧走出正殿:“小牧的说那些信息,我翻了近十多年的书,都没看到过?”

“一品阁?”

云牧扶着不知所措的天雨柔出门。

“来人,备轿,哦不,备马”。

天雨柔的身体状况,家里从没有人敢带她骑马,如今在云牧的搀扶下坐上马背,小手紧紧攥着马缰,一动也不敢动。

云牧牵着踏云驹,漫步云霄宗。

云霄宗还是很大的,走了近一炷香,还没到正门口。

云牧看了眼时间,随即翻身上马,大手拉起缰绳,正好将天雨柔环抱在怀里,靠在她的肩头,发丝飘药香。

天雨柔的耳朵,脖子由白变粉,热彤彤的,小手抓着缰绳不是,不抓也不是,局促的无处安放,好一个脸红脖子粗。

不是不做反抗。

是不知道怎么做才算是反抗的模样,软惜娇羞,惹人怜爱。

出了宗门,便是观云街,这观云街可是有着千百年的历史,长街大约千米,南北走向,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店铺虽多,可也规矩的紧,西街南侧以云鹤楼为招牌,北境特色菜肴皆以此为正宗,周边也尽是些小食零点。

西街北侧,以天香楼为中心,名人雅士,风流才子,撩月佳人进进出出,好不靓丽。

东街或是花鸟鱼虫,或是宝物古董小玩意儿不一而足。

观云街正中心的十字路口,有一高楼,此楼明显与整条街黑白灰的建筑颜色不同,金碧辉煌,大气恢弘:鉴一楼。

除却每仨月一次的拍卖,此楼由拍卖阁使用外,其余时间这里就是个竞技场,由凌霄阁把持,场上人玩命,场下人赌钱。

云牧将踏云驹拴在巷口,拉着天雨柔的小手,在巷弄里转来溜去,接连买了好几包吃食,好不熟悉。

天雨柔任由云牧拉着跑街串巷,说实话,从小到大,从没有过这般体验。

这般落在阳光下,露在柔风中,身子也觉得轻盈了些,连带着拉着自己的大手,也觉得暖暖的。

刚这样想着,天雨柔的小脸儿又又红了。

巷子外,有小厮正用刷子给踏云驹梳理皮毛,踏云驹乃是北境独有,四肢矫长,骨骼壮实,尤其是这色泽,纯白无瑕,故名踏云驹。

可偏又产量极少,即使是北境内的大家族,都没有购买的资格。

故而这踏云驹不仅仅是钱财的象征,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是以巷口的酒馆老板,眼瞧门口有一踏云驹悠哉哉的打着鼻息,可不敢怠慢了,随即便让小厮放下手头的活儿,先过来照看踏云驹。

云牧扔了些许赏钱,搂住天雨柔翻身上马,马鞭一扬,当街疾驰。

“这人谁啊,在这大街上疾驰疾走,好大的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