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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如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层层的乌云将星月隐逸起来,只留下一块纯黑的绸布。宛若一个黑洞,将所有的颜色和声音吸附进去。

一串悠扬的铃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幽蓝色的光芒扑扇。

“电话”游以若呢喃一声,踹了宣楷濯一脚,“接电话。”

宣楷濯从游以若的身下抽出胳膊,接通电话

“真的?她真的醒过来了?”游以若蓦地坐了起来,睡意全消。

宣楷濯点点头,“薛阿姨已经醒了,苏沛余说她的心跳突然加快,幸好被晚上查房的护士发现了,经过一番检查,发现她已经清醒了。”

游以若舒了一口气,紧锁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幸好,幸好她已经没事了。”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望她。”

游以若摇摇头,“不用了。”

“怎么?你担心何姗铃她又对你”

“不是啦。”游以若不知道如何来面对她,也无颜面对她,“我去看她,有点尴尬。”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被你在医院的样子吓死了。”宣楷濯惩罚xing的捏捏她的鼻子。

游以若视线一瞄,“什么样子?”

“丢了魂魄,我还以为你被吓傻吓呆了。唉~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向苏沛余请教跟痴呆人士怎么生活。”

游以若抓起他的手臂,咬了一口,力道虽然不重,但留下了两排牙印,“我哪里痴呆了,你不要诬陷我。”

“痴呆症好了,现在又患上狂犬病了。”宣楷濯一个翻身,突然将她压在身下,“你咬我一口,我已经还你一口。”

“怎么?你狂犬病发作了?”

“难道你不知道狂犬病会感染吗?”宣楷濯凑近她,紧贴她的嘴唇,“咬这里呢?”

游以若双手捂住了嘴巴,嗫嚅道:“我要出去见人呢。”

“那这里呢?”炽热的气息扑在游以若的脖颈上,好似一把细密的小刷子,轻柔地刷着她瓷颈上的肌~肤,瞬间撩起了她心湖里的一片涟漪,一阵麻痒传遍全身。

“不行。你当自己是吸血鬼啊。”

宣楷濯灼热的呼吸渐渐下移,隔着一件薄薄的睡衣游弋上她的fengying,“要不就在这里吧。又隐秘,又不像吸血鬼。”

游以若全身一个战栗,全身紧绷起来,呼吸加重,呢喃道:“这里也不行,会影响以后宝宝喝奶的质量。”

“那这里呢?”宣楷濯粗重的呼吸越来越炙热,烫烧着她的皮肤,徘徊在他的腹部。

“不行。那里有剖腹产的刀疤,不能疤上加疤。”

他只能继续向下探索,仿佛一头猛兽在细细端详着自己俘虏的猎物,闻嗅着她身上那块肉最美味,找准下口除。

游以若紧张地敛住了呼吸,心跳如雷,“那里更加不行了。”蓦地抬起左手塞到他的面前,闭上了眼睛,“你咬吧。”

宣楷濯深邃的眼眸凝望着纤细的手腕,上面的刀疤虽然早已愈合,但依旧赫然刺目。可以想象,锋利的刀刃割地有多深,当时流淌下多少血。他没有一口咬下去,而是落下了温热的吻,嘴唇的细腻肌~肤碰触着坑坑洼洼高低起伏的疤痕。

游以若缓缓睁开眼睛,诧异地看向他,“你”

“明明伤口已经愈合了,为什么我还会心痛?”

游以若眼睛闪烁着晶亮的幽光,主动扑向他,藕臂勾住了他的脖颈,主动送上香~吻。

一个缠绵的热吻,他们都投入忘我,直到快透不过气了,才松开,宣楷濯头抵在游以若的肩头,“我不咬你了,我要吃了你。”说完,将她扑倒。

*******雪◎色◎荼◎蘼*******

薛心月能够苏醒是何姗铃始料未及的,她以为摘掉呼吸器,可以让去世,或者病情加重。这样,游以若一辈子将活在自责中,说不定为了弥补她,会把宣楷濯让给她。但是,老天爷没有帮她,这次的车祸,不仅让薛心月捡回了一条命,并且缓和了她们冰山般的关系。

游以若在没有整理好心情之前,不知道如何面对薛心月,她每次去医院,将煲好的汤还有削了皮的水果放在护士站,让护士拿给她。

今天,她一大清早熬了一只鸽子汤,带着一束鲜花去了医院,交代好护士正准备离开,一声轻柔地呼唤声叫住了她。

“以若”

游以若微愣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水润的目光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薛心月,她的手背上还打着点滴。

她虚弱地淡笑着,眼角爬上了鱼尾纹,但是笑容无比的慈爱,“以若,怎么来了,不来看看我呢?”

“你身体还没有康复,怎么能出来走动呢。”游以若轻声斥责,“我推你回病房。”

“还能再见到你,真好。”薛心月轻轻地拍拍她的手,“以若,你还恨我吗?所以还不愿认我?”

“我”游以若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蹲在她的面前,声音哽咽着,“你还要我吗?”

“要。当然要。”薛心月颤抖的双手捧起她的脸,“你永远是我的宝贝女儿。”

“妈妈”这两个字自然而然的从她嘴里滑落而出,挡都挡不住,她的头枕在薛心月的腿上,“妈妈妈妈”她一遍一遍重复着,似乎叫再多声都不够。

薛心月拍拍她的头,“来,把这个戴上。”她的手中拿着那条被游以若扔掉的项链。

“这次,我一定会好好收藏这条项链。”

走廊尽头站着一抹身影,何姗铃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好一个母女情深,你们置我于何地。”

*******雪◎色◎荼◎蘼*******

失业后的陆云翊一直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每天在酒吧中买醉,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他打了一个酒嗝,“再再来一杯。”

酒保地上一杯威士忌,他还没有拿起,却没有捷足先登。穿着妖艳的女子,将一杯酒好爽地一干二净,酒杯重重地拍在他的面前,“你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