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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秀晴冷蔑地瞥了一眼面前的水杯,嘴角邪勾,发出一声轻笑,“哼。想要通过一杯水就来收买我,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廉价了。”

保镖战战兢兢地站在他们中间,深怕章秀晴会做出伤害游以若的事来。

“这个你想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游以若身体微微晃了一下,马上将水杯递给了保镖,扶住墙壁站住,喘息声加重。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你在这杯水里放了泻药还是砒霜。”

游以若冷淡地回应她的冷嘲热讽,一字一字艰难地说道:“你们去给她拿一张凳子,站着多累,坐着骂才比较舒服,如果坐累了,那在门口架一张床,躺着骂更加来得惬意。你渴了,我免费提供茶水;你嗓子哑了,我免费提供响声丸;你肚子饿了,我免费供应三餐。让你一次xing骂个尽兴,骂个舒心。”

“你……”章秀晴瞪直了眼睛,没想到游以若敢公然挑衅她。

“砰。”游以若甩上了门,她的脸色一片煞白,喘着沉重的气息,双腿不禁打颤,小心翼翼地挪回病床,重新躺下,耳边听不到尖刺的怒骂声,她疲倦地阖上了眼睛。

章秀晴木愣愣地伫立在门口,怔笑一声,“看看,还没有进门就是这副样子,要是进了门,那还得了,整天骑在我的头上撒野了……”

“你要坐着继续,还是躺着继续?”

章秀晴尴尬地怒瞪了他一眼,恚怒地哼了一声,甩身离开。*******雪◎色◎荼◎蘼*******

宣楷濯一得知章秀晴去找了游以若,他立即放下手边的工作,赶去了医院。

静谧的空气悠悠缓缓地流淌着,飘荡着淡淡的花香。病房里摆满了鲜花和各式各样的盆栽,仿佛这不是病房,而是一间花房。游以若需要静卧休养,不能出病房透透气,这样的话,她只要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满眼盎然的绿意。

病房的沙发上已经堆满了婴儿用品,衣服、奶瓶、纸尿裤、奶粉、玩具……一应俱全。这些都是这四个大男人,一点一点买来的,才几天,已经堆积成山。而他们购物的兴致一点都没有减退,而且还越燃越旺,从头买到脚,从吃的买到用的,这还不算,他们将朵朵的和游以若需要的一并买了。谁说逛街是女人的天赋,男人如果一旦发掘了此乐趣,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游以若侧卧砸病床上,呼吸浅淡,微闭的眼睑偶然颤动着,眉头蹙紧,似乎被什么梦魇缠绕着。睡梦中的她,手不自觉地拽紧了被子,白皙的手背,肌肤似乎透明了一般,经脉纹路清晰可辨。

宣楷濯宽厚的大掌覆上她的手背,轻唤道:“以若。”

“啊……”她紧张惊恐地尖叫一声,蓦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宣楷濯,急促的呼吸才平缓了下来。

“是不是做噩梦了?”他轻轻地擦拭游以若额头沁出的细薄冷汗。

游以若摇摇头,“是我睡得太多了。”梦中,她全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而宣楷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任由她哭喊挣扎,他全然不顾,毅然决然地离开。这个梦实在太可怕了,她怎么可能告诉他。

“今天,我妈又来找你了?”……“你都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这种小事我自己可以解决。”她四两拨千重,轻易地就将章秀晴打发了。

他看着游以若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愠然问道:“你不可以下床走动的,难道不知道吗?”

“就站了一会儿,我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她即使站在门口,你也不应该出去。”宣楷濯只要一想到,万一章秀晴朝着她飞扑上去,推她一把,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到现在他还是心有余悸。

游以若撇撇嘴,“因为我离过一次婚,就成了人人得以诛之的贱女人了吗?就要忍受她的谩骂了吗?”。

她的话语让宣楷濯的心揪了起来,一阵一阵发痛,他轻轻地揉揉她的脸颊,“对不起,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不是你的错。”游以若水灵的眼眸一黯,“如果我没有结过婚,或许就大不相同了。”

“傻瓜。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有朵朵这么可爱的女儿了。别人的眼中存在谁配不上谁,而在我们心中明确知道谁适合谁。”

游以若不安浮荡的心渐渐平稳下来,再次被绳栓牢牢捆绑住信念,坚信只要坚持下去,她一定可以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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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去了一趟医院,章秀晴回来后嘴里重重复复只会说这一句话。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叫嚷不喋。

门突然被推开,何姗铃走了进来,迫不及待地问道:“妈,怎么样?有没有见到那个女人,有没有推她流产?”

“见是见到人了,唉……”她长长地幽叹一声,“被四个人严严实实地围堵住,连她一根手指头也碰不到,却被她羞辱了一番,吃了一肚子的气。”

“我早就说了,能把楷濯骗得团团转,那个女人肯定不简单,心机重,花样多,手段毒。我们这么善良,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姗铃,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楷濯上当受骗?”

何姗铃丹凤眼中幽光一闪,“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让小人得意。我今天特地找人偷了这个……”她从手提包中取出一条粉红色的裙子。何姗铃已经不敢再踏入小朵农场,只好叫专业小偷去偷。

“这个裙子有什么用?”章秀晴困惑不已。

“这条是游以若女儿的裙子,那对我们就大有用处了。”何姗铃冰寒的目光中夹着着阴戾的冷笑,他凑近章秀晴的脸颊,“我们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