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以若的小拳头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眼睛大小这是我能控制的吗?”
“生化汤喝了吗?”
游以若瘪瘪嘴,挤出一个字:“没。”
宣楷濯立即牵起她的手,走进厨房,“刚刚还在喊饿,居然还有时间在这里吹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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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以若打了一个饱嗝,满口都是生化汤的味道,她满脸的憋屈,“楷濯,再喝,我真的要吐了。”
“我喂饱了你,你才能喂饱多多。”他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是多多喝奶的时间了。”
宣楷濯拖着游以若往大厅的方向走去,走廊的角落有一对情侣互相拉扯着。
衣着华丽的女子跺着脚,娇滴滴说道:“我要回家,待在这里太无聊了。”
“宣总裁是我们最大的客户,这样中场就离开太不给他面子了,万一他撤销投资了呢?”男的态度坚决,丝毫不退让。
“他那么蠢,把别人的儿子当成自己的来养,他的钱应该很好骗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话不能乱说。”
“刚刚听到的,那些夫人小姐都这么说的,这已经众所周知啦,别看她们脸上都笑嘻嘻的,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她们都觉得来参加这个满月宴太尴尬了。”女子牵起他的手,左右摇摆,撒娇道:“我们就偷偷溜出去,再说了这里这么多人,谁会发现呢?”
最后还是撒娇一招有效,男的妥协了,牵着那名娇滴滴女,两个人朝着大门口走去。
游以若惊恐地看着身旁的宣楷濯,他似乎瞬间被冰冻了一般,全身冰冷僵硬,他的手渐渐攫紧,青色的筋根根爆了出来,他想要冲过去。
游以若挽住了他结实的手臂,水润的眼眸神色复杂,“不要”她轻轻的摇头。
宣楷濯朝前跨出一步的脚蓦地停了下来,深邃的眼底激起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似乎已在他的内心深处掀起了万千巨浪,他无法平静下来,问道:“难道任由他们诋毁你,侮辱我?”
“不是有你相信吗?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我,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信任。”刚才止住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
“我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游以若牢牢拽住他,“你冷静一点,流言止于智者,冲动只会让流言更加嚣张。”
宣楷濯重重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身,将她纤瘦的身体拥入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这件事,会过去的,一定会过去的。”
泪雨淅沥,心酸苦涩,夹着冰凉的温度一点一点渗透她的心脏,在游以若的心上笼上了一层阴霾。
游以若大哭一场之后,非常疲倦。宣楷濯直接扶她回房间休息,他也没有再去宴会厅,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游以若的睡颜。睡梦中,她的柳眉依旧皱紧,似乎那层痛苦早已深埋在心底,化不开,褪不掉
深沉的暗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目光坚定,紧绷的下颔低下,“以若,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我也会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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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冷聚着一股冰冷寒鸷的气流,一点一点将氧气侵蚀,气氛愈加沉闷压抑起来。
宣楷濯脸上的线条紧绷,似乎坚硬如冰冷的大理石一般。他的眼睛里布满了一层血丝,显然昨晚没有睡好,手中缓慢地转动着笔,“你们是不是也听说那些流言蜚语了。”
“简直是无稽之谈,楷濯,你不要在意。”程慕邢牵强地笑了笑。
“现在怎么办?”
单啓秩手托着下巴,眼睛一沉,深思着,“有两种方法,一种,逃避法。时间会冲谈一切,迟早大家会对这个话题失去信心,不过,万一处理地不好,就会被人认为是‘默认’,治标不治本。第二种,回击法。既然所有人认为多多不是你的亲身儿子,那就出示证据,不过,后果就是被人认为欲盖弥彰。”
“难道没有完美的处理方法?”
单啓秩摇摇头,“嘴巴在别人的脸上,要堵住谈何容易。”
门外,突然传来尖刺的嗓音,“我要进去,”章秀晴抬头挺胸,不屑地睥睨了李柏桐一眼。
李柏桐瑟瑟一颤,他也知道章秀晴惹不起,但是宣楷濯下令不让人任何人进去,他只能阻拦,“对不起,总裁在开会。”
“开什么会?面子都快要丢光了,还开什么会,”章秀晴直接将李柏桐推开,大门就走进去。她一看到苏沛余三人,怒目一扫,“你们四个人在开会?呵呵这算是哪门子的大会呢?”
“我的车停在公路旁,交警要去开罚单了。”程慕邢编造了一个借口,霍然起身。
“我的公文包在他的车上。”单啓秩不缓不急地跟上他。
“慕邢的车钥匙在我这里。”苏沛余给宣楷濯睇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他也快速溜走。
宣楷濯重新翻开文件,“我工作很多,你有什么事就让李柏桐去解决吧,”
“你居然还能看得见文件,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参加聚会,所有的夫人小姐都在说你被戴了绿帽子,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里隔,你让你去世的父亲在九泉之下怎么能够安心”
“啪,”宣楷濯听不下去了,手中的文件砸在地上,“够了,都是子虚乌有的事,你何必当真,”
突来的声音吓得章秀晴一跳,“现在不是我当不当真的问题,而是宣家的颜面问题。那个女人就是祸水,你看,她还没有进门,就给宣家蒙上了这么大的污点,我看她是扫把星转世投胎,才会克死她的前夫,楷濯,你还是离她远一点,说不定她也会给你带来不幸”章秀晴一找到机会就给游以若泼各种脏水,企图用这三言两语来动摇她在宣楷濯心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