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的话说多了，也没有意义。
不过看对方那么紧张的样子，陆泽还是简单的应了几句，不然园长晚上回去估计都要睡不着觉了。
早上啾啾进门的时候，就第一时间迎来了众多关切的目光。
本来还在叽叽喳喳的小朋友们，看到啾啾出现，顿时没了声音。
啾啾和小亮打架哦，打的很凶。
啾啾会打人。
啾啾......会不会也打他们？
小家伙们互相看了看，忽然就有些畏缩，不太敢主动和啾啾说话。
而小亮今天更是没有来，听老师说，小亮也不会来了，好像是转走了。
以为每天都能够见到的小朋友，忽然就少了一个。
还造成这一切的源头此刻就在他们的面前。
隐约感觉到自己在被排挤当中的啾啾默默地往边边靠了一点。
“啾啾才不凶，是小亮欺负人。”
杜杜是第一个朝着啾啾跑过来的，就是那个很喜欢啾啾，觉得啾啾像是自己妹妹的小团子。
啾啾被小伙伴的热情拥抱盖住，抬头就看到好多不一样的目光。
但是不论是哪一种，啾啾觉得都不凶。
比之前在城中村那些人看自己的样子已经好很多了。
“是小亮说啾啾没有爸爸的。”
有了杜杜打头阵，很快就有其他小朋友跟着附和。
怎么可以这么说啾啾呢。
每个小朋友都是有爸爸的啊。
杜杜抱着啾啾，小小声的在啾啾的耳边问她：“你的爸爸是不是很忙很忙，所以才一直都没有来接你？”
在杜杜的印象里，自家那个总是忙着工作不见人的爸爸，虽然存在感不是很强，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爸爸的存在的。
所以，杜杜以为，啾啾的爸爸也是这样。
只是很忙，不是没有。
啾啾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想，爸爸，是很忙的吗？
没有人告诉过她。
陆家书房里
陆振国望着书桌上长子意气风发的照片，眼中隐隐有水光闪过。
唐鸿德本来是照旧过来找陆振国下棋打发时间的，小韩最近已经习惯了唐老爷子这么随意的进入，陆家也没人敢说唐老爷子，也就没有去拦他。
不过唐鸿德刚刚推门，就看到了一身落寞的陆振国对着儿子的照片出神，就愣在了门口。
他朝着照片上那个俊逸年轻人看了一眼，陆景轩啊。
那样优秀的一个年轻人。
等到陆振国从书房里面走出来了，才发现唐鸿德已经来了。
这臭棋篓子毫无自觉每天来打扰，也就是陆振国，否则换做其他人，早就给赶出去了。
当年陆景轩的飞机出事，去找的时候，除了飞机的残骸，什么都没有发现。
唐鸿德心里一直都存着疑惑：陆景轩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不过话到了嘴边，对着陆振国，就没法说出来了。
陆振国当年一改往日风格，亲自要去找人，无非就是抱着陆景轩有可能生还的希望。
五年都过去了，但凡是有一丝线索，也应该找出来了。
自己现在要是旧事重提，岂不等于在人家的伤口撒盐。
想了想，唐鸿德还是背着手去看苏遇训练了。
看一株充满生机和潜力的小树苗一点点长起来，也是一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