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秘书，怎么样了？”第二天一进办公室，李昂就迫不及待地询问金若愚。
“情况不太好。”金秘书摇了摇头，“据说其他几个事业群的人都在抢那个总监的位置。
平时公司里的职位调动尤其是高层领导的职位，想要调动是很难滴，现在突然有了六个，谁不心动？
都想着能干一把总监。
现在那几个部门跟疯狗一样，日常工作全不管了，就剩下互相内斗咧！
我还听说，这是上面大老板故意的放纵，也不知道大老板是咋想不开，这么搞对他有什么好处嘛！”
“不一定。”李昂摇了摇头，“你忘了上次我是怎么收拾市场二部的了？”李昂没有直说田波，“互相攀咬，搜集证据，然后一网打尽。只不过这次大老板把范围扩大到了六个事业群。”
金秘书的报告跟阿然的差不太多，但是他们也不是很了解集团高层的内幕。根据这些消息，李昂大致上有了些眉目。可能董事长玩得也是之前李昂用过一次的套路，让其他六个事业群先内斗一阵子，等搜集到足够的材料，然后把看不顺眼的人直接踢走。
不知道这是不是董事长玩出来的平衡战术，为了不让三个子女完全掌控集团的业务。
“李昂，你干嘛让金秘书帮你打听其他事业群的消息？你遇上麻烦了？”莫菲突然问道。
“麻烦倒也谈不上。”李昂摇摇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不过我感觉很快公司会动荡一下子。
就是不知道这次晃动谁有扶手站得稳，谁没站稳摔倒了而已。”
“切，谜语人去死吧。”
……
来到21楼的办公室，李昂赶紧给丹尼打了个电话：“喂，老大？”
“什么事？”丹尼的声音依旧沉稳有力。
李昂组织了一下语言，“老大，那个小黑科技我看过了，咱们集团一定就是要收购吗？”
“你想说什么？”
“小黑科技那边恐怕公司里全是一笔糊涂账，估计账主子没有一千也得八百。
咱们要收购的话，估计得把那笔烂账也一块儿接过来。”李昂说道，“所以收购这事儿，咱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不用，你派人去跟他们签收购意向书吧。”丹尼直接下令道。
“老大，我觉得咱们要不就直接买断人家的科技专利，这个最省事！要不您就直接让第六事业群的人自己去接洽算了。”李昂最后苦笑一声说道。
“……”丹尼沉默片刻，这才说道：“这个单子就是二小姐陆双馨亲自交给我的。”
“！”李昂一惊，“老大，这么说您……？”
“别胡思乱想！只是二小姐请我帮她一个忙而已。”丹尼沉声说道：“你也别想那么多，认真干活，把工作做得漂亮些就是了！第六事业群的人之前和小黑科技谈过只专利收购，但人家不同意，必须要万兽帮忙接盘公司。
所以二小姐这才决定接手小黑科技。”丹尼可能是猜到了李昂的担心，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哪怕是后面出了问题也轮不到你来顶着。”
说真的，李昂现在也有点拿不准自己这个老大的立场。
按理说丽萨和丹尼都是属于董事长一派，而且这个时候丹尼还借着董事长的威势在跟陆家三兄妹顶牛呢，怎么又反过来暗中给陆双馨帮忙？
尤其是这种一笔烂账的公司，可能对陆双馨的科技部门很有用，但是对李昂来说反而是污点。
收购一家营业效益极差，又有一大批不良资产的公司。一旦有人以此为借口攻击李昂，那只有二小姐陆双馨帮忙说句话，承认李昂的工作是她指派的，才能保住李昂。否则李昂身为市场规划部的总监一个失职肯定是跑不了的。
但是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是把自己的后背交到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人的手上。
李昂得指望陆双馨的帮忙才能全身而退，这让李昂有点难受。
这又不是部队里的信任训练，而是实打实的内卷竞争。
（李昂没有开天眼，也不了解更多的内幕。否则他如果知道二小姐不管目的如何，至少明面上是站在董事长这边的，那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了。
因为二小姐也站董事长，所以丹尼才会稍微帮一下忙。让李昂来处理一下他们的工作，免得陆双馨手下的事业群荒废了正常业务。
而且之前李昂升职的时候，丹尼给了他一个蓝喵公司的客户，也是从第六事业群分出来的。现在轮到李昂到还他们人情的时候了。）
丹尼的话是如此不容置疑，就差严令李昂务必尽快收购了。偏偏现在，李昂远没有足够的实力跟丹尼翻脸。思前想后，李昂觉得首先应该先把自己择出去。
好在刚才的电话李昂有录音，可以证明是陆双馨把工作丢出来的。
接下来李昂把博泽喊来自己办公室。
“博泽总监，怎么样了？”李昂亲自给博泽倒了杯茶，“前两天跟您说的事情，有眉目了吗？”李昂笑着催促一句：“这事儿宜早不宜迟，迟了容易夜长梦多。”
“这个嘛……”博泽现在心里紧张多了，但毕竟是老油条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这个我也不好说，人家上头的做决定，哪里轮得到我们来指手画脚？”
李昂深深地看了一眼博泽：“博泽总监，其实刚才我还跟丹尼打过电话，他说陆长风董事那边的推荐没有伱。陆三思董事那边也没有。”为了让博泽相信，李昂还拿出手机，让博泽看到了刚才的通话记录。
“陆双馨董事嘛……”李昂笑了笑，虽然没有明说，但含义却是不言而喻，“所以啊博泽总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也没必要在我这里藏着掖着，是不是？”
“事实就是：博泽总监，你被抛弃了。”李昂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个事实。
李昂能看到，博泽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有挣扎，有后悔，也夹杂着其他乱七八糟的情绪。
最后博泽一咬牙：“李昂总监，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您对着干，请您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