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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撩了撩自己的长发,优雅地别到耳后。

“哥两个搭把手,你们收拾地上,我把人搬床上去,收拾完了去我屋,把刚刚我用红墨水写的那字儿给拿过来。”林阳喊道。

赵远连忙收拾地上,王铁柱则跑对面拿林阳写的字儿去了。

林阳用来写字的,是装面的白布口袋。

那年头可没什么塑料袋儿,要么网眼兜子,那是用来装水果,装饭盒这种不会漏出来的东西的。

像面粉这种,都是细白布缝制成的大口袋。

但林阳用的这个不是细白布。

而是聋老太太走的时候,杨智新买的白麻布。

还剩了点儿,杨素贞缝了个袋子,本意是用来装面的。

后来发现麻布眼儿太大,装面一直漏。

就丢林阳屋里,给林阳装书用了。

为了收拾这老太婆,林阳特意翻出来拆开,用红墨水写了几个字。

等王铁柱拿回来,他已经把贾张氏放炕上了。

看贾张氏的手腕,已经被自己捏得青紫,林阳满意地把贾张氏的手塞回被子里。

接着又把写了字的白麻布,放在贾张氏的脑袋下边。

“好好睡啊,明儿晚上我再来看你。”林阳嘿嘿笑道。

接着三个人回到林阳那屋,卸了妆后就睡了。

林阳的床大,两米大床,睡俩男的足够。

再加上客厅那张带褥子靠背的大长椅,再睡一个人也足够。

三人躺下后,还忍不住商量第二天晚上的“戏份”。

一直商量到大半晚上,三人才睡下。

……

第二天一早,林阳把王铁柱和赵远送出门,便返回屋里,准备睡个回笼觉。

没想到刚准备关门,对面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妈呀,救命啊……”

下一秒,贾张氏穿着碎花秋裤,上半身穿着同款秋衣。

外边还披着一件赭石色的毛线衣,披头散发地从家里跑了出来。

一边跑还一边喊救命。

看得出来她很慌张,就连身上那件赭石色的毛线衣纽扣都扣错了。

“救命啊……杀人了啊!”贾张氏大声哭喊道。

与此同时,傻柱和秦淮茹那屋的门也打开了。

两人睡眼惺忪地走出来。

“妈,你这是怎么了?”秦淮茹看到贾张氏,吓得睡意全无。

“淮茹啊……淮茹你救救妈,妈要死了……妈真的要死了啊……”贾张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傻柱一脸懵,“老太太哎,您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听到傻柱的声音,贾张氏像是见到救星似的。

“傻柱,傻柱你救救我,家里都是女人不顶用啊。

你阳气重,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聋老太太找我索命来了?

我一觉醒来,脑袋下枕着一块儿满是血的白布,上边儿还有字儿,但我不认识。”

贾张氏哭得委屈巴巴。

看起来有点可怜。

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好笑。

林阳躲在门缝后边,噗嗤一声笑出声。

弄得黑虎和睡着的白色母犬都醒来了。

“没你们的事儿,睡你们的。”林阳摆摆手。

黑虎这才搂着自己媳妇儿,重新闭上眼。

林阳平复了一下情绪。

怪他怪他,他就不该写字儿的。

他都忘了,这个时代文盲多,贾张氏不识字儿。

这事儿闹的。

写字儿吓唬人,结果对方是文盲。

想想就很好笑。

正憋笑呢,傻柱也从屋里出来,进了贾家。

只见贾家炕上,一张白布上边红色斑斑点点,似乎是写了字。

傻柱打开一看,只见上边写着四个大字儿。

“还我命来”

“怎么样傻柱,这写的什么?”贾张氏惊恐地问道。

“写的还我命来,老太太你到底干什么了?这谁给你的?”傻柱问道。

贾张氏一听,心里的气直往下坠。

完了完了,聋老太太要她命来了。

这哪是别人给她的?分明就是聋老太太留给她的催命符啊!

呜呜呜……她可怎么办啊!

“哎呀,我不活了啊……呸呸呸……不是……我要好好活,我不想死啊。

傻柱淮茹你俩救救我啊……我真的不想死。”贾张氏说完又哭喊起来。

秦淮茹拉住贾张氏。

“妈,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仔细和我说说。”

贾张氏抽泣着,这才缓缓开口。

“昨天晚上我睡得不踏实,一直到夜里十二点,还翻来翻去没睡着,我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没想到想着想着,就听窗户外边传来笑声……”

随着贾张氏的叙述,秦淮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吓人……确实很吓人。

虽然贾张氏说了,只看到对方的脚,压根没看到对方的脸。

可是想到那嘿嘿嘿的笑声,秦淮茹只觉得汗毛倒竖。

“不能够,一准是有人吓唬你,哪能真有那玩意儿啊?反正我是不相信的。”傻柱笑道。

贾张氏哭得委屈。

“我真没有骗你们,你们瞧我这手,都青紫了。

昨天晚上那鬼要抓我走,抓得我可疼可疼了。

要不是我晕过去,今儿早上我就醒不过来了呀。”

说完,贾张氏就撩起袖子给秦淮茹和傻柱看。

傻柱本来一点都不相信,可是看到贾张氏手上的青紫的手印,他也吓了一跳。

这特么得是个什么选手,才能捏出这么黑的手印?

别真是那玩意儿吧?

秦淮茹也吓了一跳,“妈呀,这也太吓人了。”

傻柱咽了口唾沫,“会不会是你自个儿压着了,昨晚上你做梦了吧?”

“傻柱,你说这话骗我还是骗你自己呢?

我明明就看到了,我手都被捏成这样了,你自己瞧瞧,又青又紫。

这分明就是个手印儿,手指头印子都能看出来。

你自己比比,这能是我的手吗?”贾张氏说道。

一边说,她还一边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那手印的确比贾张氏的手大。

傻柱又咽了口唾沫,“我觉得这是人为的,一准有人吓唬你呢。”

“我不信啊,谁能拿这事儿吓唬我啊?”贾张氏又哭了起来。

秦淮茹拍了拍贾张氏的脊背。

“妈你别哭了,先回家穿衣服去吧。”

贾张氏见两人都不相信自己,一把拉住傻柱的袖子。

“傻柱,傻柱你俩行行好,今晚去家里陪我去,我是不敢一个人睡了,你们去陪我吧。”贾张氏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