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了一眼许大茂,然后就扶着杨雪离开。
两位大爷也离开后院,二大爷回了屋,剩下的人也就纷纷散去了。
不过要说走的最早的,竟然是贾张氏。
贾张氏看到两位警察走后,立马就拉着自己的孙子朝中院走去,秦淮茹看到了,也是急忙跟上,贾家三人就很快地消失在众人眼中。
这一幕,让很多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家都不是傻子,现在很多人都能品出一些味道来,但是却没人会说出来。
因为没一个人是傻子。
尤其是许大茂。
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什么小偷会进人家屋里偷米偷面,偷调料啊,外人肯定不可能,那这四合院最可能的就是棒梗了。
不过他没声张,而是指挥着三大妈开始清理屋子。
他指挥的心安理得,毕竟他付过钱了。
而三大妈也没有任何的意见,乐呵呵地开始收拾,一脸的笑意。
一大爷走到自家门前,拦住了想要回家的三大爷,指了指旁边的角落。三大爷明了,两人就走到了黑暗的角落里。
“老易,怎么了?”三大爷发问。
一大爷的脸被黑暗笼罩,他先沉默了三秒,然后才问道:
“你觉得,那些调料瓶是不是许大茂家的?”
三大爷也是沉默了几秒,然后才回道:
“我觉得……应该是。”
停顿了一秒后,三大爷继续说道:
“原本还以为是谁家的熊孩子干的,但仔细想想,没有哪家的孩子敢做出这种事,也不敢这么浪费东西。
还有就是,这件事,也太巧了。
前脚许大茂家调料瓶什么的都被偷了,后脚粪坑里就出现那些瓶瓶罐罐,我觉得不是什么巧合。”
“那……要不要和许大茂说这件事?”
一大爷看向三大爷。
三大爷就把之前自己去查看被许大茂发现的事都说了,然后又补充了一句:
“他也看到了那些调料瓶,也不知道想到没有。
这样吧,我明天和孙副所长说一下这件事,就说我之前也是忘了,让他们决定吧。”
一大爷也认同老伙伴的这种处理方法,他之前也没提这个,也是有着自己的思考。
看了一眼贾家,一大爷问道:
“你……猜可能是谁?”
三大爷抬头看着一大爷的眼睛,半晌也没说话。
一大爷拍了一下三大爷的胳膊,转身回屋了。
一切都在不言中。
……………………
贾张氏和棒梗一回屋就上了炕,两人都显得有些很不对劲儿,但都没说话。
看着外面秦淮茹回来了,贾张氏让棒梗写作业,棒梗也立马趴在炕上,开始装模作样起来。
原本贾家写作业的地方是地上的桌子,但棒梗却宁愿趴在炕上都不想去桌子上写作业。
秦淮茹回来就看到贾张氏和棒梗两人都安静地干着自己的活,她今天是真的好奇,怎么两人都像是变了一个样子。
但她没有深想,准备去忙活自己的活。
刚好小当也带着小槐花回来了,两人就上了炕,坐在角落里小声玩闹。
看着两小只这么安静,也没有说中午奶奶不给她们吃饭,这么懂事,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贾张氏就是不喜欢呢。
“唉。”
一声叹息从她的嘴里传出。
……………………
何雨柱回到屋里并没有和家里人说自己的想法,反而是雨水一直叽叽喳喳地和哥嫂两人说许大茂家的‘惨样’,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她也听到了警察问许大茂的声音,就把许大茂家的米面粮油被偷的事说了,也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谁会偷这些东西啊?”
何雨柱听到雨水说的这些话,反而更加确定应该就是棒梗干的。
别人不稀罕这些东西,但棒梗可最爱粮食,为了口腹之欲,他能做出多离谱的事,何雨柱都能想到。
不过这次让何雨柱有些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贾张氏和棒梗不站出来承认事自己做的。要是他们之前在前院带坏上承认是自己做的,那这件事最多也就是赔偿和惩罚,远不会闹到派出所。
而四合院的人对棒梗已经失望了,他们不是当事人,也不会太过要求,只要许大茂不追究,三位大爷肯定不会报警。
而现在却来到了最严重的后果。
报警后,那一切都不是三位大爷说得算了。
就算秦淮茹能获得许大茂的原谅,但该有的惩罚肯定是不会免的。
所以,这也就是何雨柱最想不明白的一点。
为什么不选择及时止损,而是选择亏损最大化?
算了,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就不去多想了,拿起报纸,听着雨水还在叽叽喳喳的,心里很安宁。
……………………
想不通的不止是何雨柱,还有三大爷。
回到自己家,所有家庭成员都聚在一起,看样子是等他回来。
“怎么都在这,这么晚了,都回去睡觉吧。”
阎解成是大哥,当然是他先开口。
“爸,这件事您是怎么想的,和我们说说呗。”
三大爷是四合院最喜欢八卦的人,所以他的儿女们也都很喜欢听三大爷说这些事,每当四合院有什么大新闻,他们家晚上都会聚在一起,大家听三大爷说他的见解。
三大爷见他们都没有想要回屋睡觉的想法,也就坐了下来,直接道:
“没什么想说的,都上报派出所了,我们就等着派出所的结果吧,到时候谁也说不出什么。”
家里第二聪明的自然是于莉,她从公公的话里听出了端倪。
“爸,你说谁也说不出什么,是不是您知道点什么啊?”
众人听到这话,都齐齐看向三大爷。
“唉。”
三大爷就是一声叹息,然后挥手道:
“我知道归我知道,就不和你们说了,免得你们出去乱说,都别问了,听派出所的信儿吧,都回去睡觉吧。
走吧,走吧。”
说完,三大爷就开始赶人,然后自己就进了卧室。
阎家的几个孩子对视两眼,都没说什么,回屋睡觉了。
就是于莉和阎解成小两口在自己屋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
一大爷同样心情烦躁,回屋一连喝了好几杯茶水,还是觉得有些恼火。
“老头子,你怎么了?”
一大妈就着急询问,一大爷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去干活吧,不用管自己。
谁知一大妈却说道:
“你是不是猜到是谁干的?”
老两口相处了半辈子,都很了解对方,一大爷看向一大妈说道:
“你怎么这么问,你知道点什么?”
一大妈并不知道许大茂家丢了什么东西,但种种现象已经表示大概率是四合院的人做的这件事,她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今天中午,贾家吃的是红烧肉。”
“什么?”一大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大妈,脱口而出一句:
“不可能啊,贾家哪来的肉,你不会看错了吧?谁告诉你的。”
一大妈白了他一眼,说道:
“我是没看到,但是这件事是小当告诉我的,她中午想要回家里吃饭,但却被她奶奶挡在了外面。虽然没看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但是开门的时候,味道还是被小当和小槐花闻到了,她们都说是红烧肉。
那两个孩子什么时候在咱面前说过谎话啊,这话我是相信的。
而且,要不是偷偷摸摸吃肉,他们哪至于大中午的家门紧闭,连窗户都拉上了,这不就是做贼心虚嘛。
反正,我话说在这了,这事和许大茂家那事,估计有很大关系。”
一大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但他也没说什么话,就是让一大妈去忙吧,说他自己待一会。
他看向贾家,但门帘很厚,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一大爷现在很想去贾家问问她们,到底是不是棒梗,可是,最终他还是没去。
就这样吧。
其实要是按照以前性格的一大爷,这件事就算闹得再大,他也不会让四合院的人报警,就算最后知道是贾家,他也估计会偏袒一手,还有可能是让傻柱和他两个人出钱出力把这件事摆平。
可是,因为何雨柱的关系,现在的一大爷,行为处事不知不觉变了很多。
这就是何雨柱改变的功劳。
当然,要不是傻柱变成了何雨柱,棒梗有何雨柱供着,也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后果。
想通了事情,一大爷就披着棉衣出门。
“你去哪啊,大晚上的。”一大妈就问道。
“出去把门关上。”
一大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
第二天八点多钟,孙副所长就带着两个警察来了,除了小周还有一个老面孔,张队长,上次大家也见过,算是认识。
不过,三人进了四合院,就被早就注意门口动静的三大爷发现,他立马从家里出来,走到三人面前,低声道:
“孙所长,我还有情况要和你说,挺重要的。”
孙副所长立马就带着两人走进三大爷家,然后就看到小周把本子打开,准备记录。
三大爷就把自己如何发现那些瓶瓶罐罐的事说了,又说了自己昨天晚上才反应过来,这可能是许大茂家的东西,于是今天立马就告诉他们了。
孙副所长知道这个消息后也很振奋,立马就带着两个警察去现场,然后就看到了被三大爷扒拉到角落的瓶瓶罐罐。
现在是白天,光线充足,大家也都认出来,其中两个还是商店卖的调料瓶,就知道三大爷没说话。
孙副所长就立马让张队长把东西打捞上来。
因为粪坑早就结冰了,东西自然就掉不下去,但上面还是有着水渍,估计是早上人们倒尿盆没注意,直接浇了上去吧。
小周和张队长根本不在意,直接就拿上手套,拿着粪勺开始打捞。
在这期间,四合院的人也听到了信儿,喜欢看热闹的人就都走了出来,渐渐就聚了一群人。旁边四合院的人看到这么多人,也是上前开始打听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热闹。
有些嘴碎的人,就把四合院被盗的事说了出去。
这是没办法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既然已经报警了,那就肯定瞒不住。当然,就算不报警,也根本不可能捂在院子里。
一大爷看到瓶瓶罐罐上有些埋汰,立马回四合院打了一桶水,上去就把东西冲洗了两遍,接着又打了一桶,冲洗干净后才了事。
孙副所长就让小周拿着这些东西,带着人就进了四合院。
外面的人还想进来,就被一大爷安排人给打法走了,甚至还把门关上了。
孙副所长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人多眼杂,还会让他们产生错误的判断。
孙副所长没有直接就让一大爷把人都叫来,而是先把许大茂叫了过来,指着地下的东西,问他是不是他家的。
许大茂仔细看了两三秒后,立马说道:
“对,这都是我们家的,我记得很清楚,这是我媳妇看上的,我们专门从百货商店买的,花了我不少钱呐,所以我就记得比较清楚。
对了,你们在哪找到的?”
听到这话,人群中就传来了笑声,大家伙都看到了刚才这些瓶瓶罐罐都是从粪坑里捞出来的。
孙副所长就把东西的来处说了,也告诉了他是三大爷给的消息。
许大茂这才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情景,也才想起来,自己竟然早就见过这东西。
顿时,他就暴跳如雷,狠狠地咒骂小偷。
对于当事人的心情,他们当警察的还是很了解,也就随着他发泄了。
等到许大茂平静后,他们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四合院,谁和你,或者你们家关系比较差。”
昨天晚上就是简单的问询,今天才是真正的针对性盘查。
许大茂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傻柱。”
“傻柱?这是……”
记录员小周疑惑地看着许大茂,然后三大爷就咳嗽了两声,解释道:
“大茂这是说胡话了,他平时和柱子两人不对付,所以才这么说。哦,我们说的就是何雨柱,住在中院的。
大茂,你好好说,不要误导警察同志,昨天柱子一天都在上班,哪有时间你家偷东西。”
小周看向孙副所长,目光中也带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