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走运。不过相信,很快又会和他再见面的。”
楚叶冷哼一声。
这次江南武协几乎全军覆没,十几名高手被抓获,仅仅以盗窃文物罪来判处,也足够这些人坐好几年牢。
更何况还有吴所长一行人可以作证,足够再给这批人安上一个谋杀未遂的罪名。
唯一可惜的是,这些人都忠于蔺狂生,所以一定会咬牙扛下所有罪名,不会把蔺风供出来。
在缺少足够证据的情况下,很难直接对蔺风进行抓捕。
回到酒店后,楚叶发现背包里多了一样东西。
这是一颗赤红色的珠子,比鸽子蛋略微大一点。
由于过度疲惫,楚叶也没发觉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背包中的,不过很显然,这一定是古墓里的东西。
整个下墓的过程中,如果说有人有能力在自己不知不觉中放入这东西的话,只有一个人选——周家古尸!
楚叶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仔细回想在墓中的每一幕,终于回忆起来,周家远祖唯一能够将这珠子塞给自己的机会,就是在骷髅兵涌出的时刻。
“莫非……这就是木盒里的东西?”
楚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用手机给珠子拍了几张照片,楚叶给吴所长打去了电话,将事情的原委完整地讲了一遍。
吴所长那边沉默了许久,然后说出了一个名字:
“雮尘珠!”
听到这个名字的刹那,楚叶也不由得愣了愣。
相传雮尘珠是黄帝羽化成仙之时留下的,也有记载是凤凰的灵气凝结而成的,通过这件神器修炼,可以脱胎换骨成仙!
楚叶很快便搜索到了关于雮尘珠的资料——雮尘珠最早出现于商周时期。
据传商代第二十二代君主武丁,在一座崩塌的山峰中找到一只染满黄金浸的玉石巨眼和一件赤袍,武丁认为这只古玉眼是黄帝仙化之后留下的,无比珍贵,将其命名为“雮尘珠”,并命人铸鼎纪念,乃是世间第一奇珍。后陪葬于西汉武帝刘彻之茂陵,后来赤眉军大肆发掘,陪葬于茂陵中的雮尘珠就此散落于民间。
后来,这东西还多次出现在文献记载中。
几千年过去,雮尘珠这个名字只出现在电影电视剧中了。
所有人都觉得,真正的雮尘珠早已经流失了。
甚至历史上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这东西不是普通的文物,邪性太重,只有你能镇得住!”
吴所长纠结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道:“如果它一旦问世,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的争夺!”
前些年,一些考古所从古墓中寻找到的珍稀文物,虽然被放到了博物馆进行收藏,但依旧常常发生被管理人员调换、倒卖的恶性行为。
甚至一些博物馆的馆长监守自盗,暗中勾结一些海外收藏家,将珍品文物暗中流通到海外。
而像雮尘珠这样带有强烈神话色彩,甚至带着关于长生隐秘的奇珍,一旦曝光,一定会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全世界的目光都会看向这里。
那时候,面对一些强大资本势力的争夺,这颗奇珍根本难以保存。
吴所长也不是思维僵化的榆木脑袋,这珠子与其曝光,还不如永远留在楚叶手中。
“楚先生,这珠子只有你来保管最合适,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但我有一个条件,”吴所长沉吟了片刻,认认真真地道:“你决不能将这颗雮尘珠带到海外!”
“好。这颗雮尘珠将永远留在华夏境内。”
楚叶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吴所长的要求。
“对了,我还有一个发现,根据文献记载,墓主人临终前曾经让人把他最宠爱的小妾赐死,为他殉葬!”
“现场只发现了一具棺椁,也就是说,二人很可能是合葬在一处棺椁中。”
吴所长说到这,好奇地问道,“当时你在棺椁中发现了两具白骨吗?”
“什么?”
电话这头,楚叶突然难以置信地瞪大眸子,因为他记得清清楚楚,棺椁里只有一具白骨。
这具白骨体型瘦小,生前也就一米六左右的样子。
“墓主人生前多高?”
吴所长想了想:“如果换算成现在的度量衡,大概一米八几吧。”
挂断电话后,楚叶抽着烟,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他可以断定,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曾经打开过那具棺椁,否则壁顶的水银早就泄露了。
也就是说,棺椁里确实只有一具白骨。
那么,墓主人的遗体呢?
楚叶突然看向一旁的雮尘珠,双眸微缩。
难道说,墓主人真的靠雮尘珠脱胎换骨成仙了?
无论如何,这雮尘珠肯定非同小可,否则周家远祖最后不会特意将这珠子放入他的背包里。
楚叶将这颗珠子小心翼翼地装了起来,放入了一只保险箱里,并且在保险箱外贴上了符箓加以封印。
晚上,朱万林亲自开车来到酒店,接楚叶去会所。
包厢里,包括吴所长等几名考古所的人在内,坐满了人,朱万林还叫来了会所几个红牌陪酒公主,结果却被楚叶给拒绝了。
朱万林连忙把这些漂亮的陪酒女赶了出去。
这一晚,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讲下墓的事,仿佛这件事已经成了所有人不愿意回想的可怕经历。
与此同时。
金陵市。
一道狼狈的身影走进了道场大门。
偌大的道场内,却只坐了一人。
“你还有脸回来!”
蔺狂生冷冷地看着衣衫破烂,脸颊还带着血污的蔺风,愤怒地喝道。
“爸,我被那小子阴了!我事先根本不知道,他居然也有一队人马,而且个个都是高手,其中还有两个化境强者!”
“要不是情报失误,我一定……”
蔺狂生直接摆了摆手强行打断了蔺风的辩解:“住嘴!你知不知道这次任务有多么重要?现在任务失败,你让我拿什么给血殿一个交代?”
“如果你不是我儿子,我早就将你宰了!”
听到血殿二字,蔺风也吓得打了个哆嗦。
他作为蔺狂生的儿子,自然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他深深知道血殿的力量,绝不是区区一个江南武道协会能抗衡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蔺风感到了深深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