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又来了。”进了院子,徐熙霞开心的欢呼起来。
小柳和张铁军并着肩膀跟在徐煕霞后面:“你慢着点儿,挺大个丫头能不能消停的老实点?要飞呀?”
徐熙霞回头给了小柳一个鬼脸,跑回来拽着小柳走:“快点,咱们还住上回那个房间去。”
“住就住呗,房子又不会跑。”
“我想看看嘛。”
“啧,就是这回人少了,姥姥没来,孩子也没来。小凤这会儿估计在家不开心呢。”
“有啥不开心的,昨天晚上我都没上楼。”
小柳拍了徐熙霞一下:“什么都说。那也不全是那事儿,就扔她一个人在沈阳了。”
“下回都一起呗,以后去哪咱们都一起。”徐熙霞回头看了看张铁军:“行不行?”
“行。”张铁军点点头,看向一边,张英站在月亮门里看着他们。
“英姐。你这么快就过来了呀?”张铁军冲张英摆摆手:“什么时候到的?”
小柳和徐熙霞都扭头看过去,张英冲她俩笑了笑:“你们好。”
几个人都见过面,就是不太熟,张英平时和她们接触的不多。
“英姐。”
“小英。”
小柳和徐熙霞也和张英打招呼,看了看张铁军,不知道是该走啊还是站这聊一会儿。
“你们刚到,快进去收拾吧,规弄好了咱们再说话。”张英摆摆手让他们几个上楼去。
“英姐你住哪个院儿?”
“这个,挨着这个,前面这个院子办公,我住这离着近点,能少走几步。”
“你一个人住那边啊?”小柳看了看张铁军,对张英说:“你搬过来吧,住这边得了,人多还热闹,房子有那么多呢。”
“行吗?”张英有点意动,瞄了张铁军一眼。
“行,”小柳说:“有什么不行的,搬过来吧,正好咱们还能凑一起说说话。”
张英看着张铁军,张铁军摸了摸鼻子:“行,你听柳姐的吧,她说了算。”
“那我回去收拾东西。”张英就开心起来,笑着摆摆手跑回去了,小柳翻了张铁军一眼,拉着徐熙霞往主楼走:“这个花心大萝卜。”
“她,她也是啊?”徐熙霞没弄明白,小声问小柳。
“你看不出来呀?不是就怪了,麻个鄙的,今天晚上你使点劲儿,弄秃他。”
“那,那那那,以后她也要和咱们都在一起呀?”
“……那到是不能,”小柳摇摇头:“她家里也不能干,就是肯定也断不了。头疼。千躲万躲的也躲不开,唉……”
“你说他在外面还能有几个?”
小柳在心里估计了一下:“特么的,至少得七八个,七个。”
“韦小宝?”徐熙霞瞪大了眼睛,然后就笑:“韦小宝不也是年纪不大一点就当大官了嘛,还真像。”
“你个没心没肺的。”小柳点了点徐熙霞的脑门,有点恨铁不成钢:“以后少看点那些破书。”
“他对咱们好就行了呗,你还吃醋啊?”
“我吃个屁的醋,我是担心他身子骨,什么体格能扛得住这么造害?再说了,吃醋怎么了?吃醋不是应该的呀?以后都吃,你也吃。”
“我,我,”徐熙霞我了半天也没我出来个四五六,被小柳拽着进了主楼:“完蛋玩艺儿。”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张铁军跟在后面讪白白的进了主楼,结果人家行李都不用他,两个人提着三个箱子就上楼去了。
张铁军在客厅坐下来点了根烟,拿出工作笔记翻看,看看前面还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关注一下,后面还有哪些事情要操心。
人做事最重要的就是查缺补漏,而不是孤注一掷只知道向前。
做过的每一件事都能有始有终,这样才能保证你迈出去的每一步都能踏踏实实,不会飘也不会丢西瓜捡芝麻。
熊瞎子掰苞米,看着是干了不少,累的气喘吁吁,一回头漏了一地手里空空什么也没干成。
只会喊口号讲目标,具体过程避而不谈一无所知,那叫志大才疏,注定是一事无成。
靠山山倒,依墙墙塌,不是自己的总归要还回去,人生最重要的就是两个字,踏实。不断学习充实自己,稳稳当当的前行。
翻了一遍工作笔记,看了一下事情的进度和具体负责人,张铁军又拿出来稿纸。
他打算在北方周报上面开一个时事专栏,对当下一些事情进行评论分析,他自己会写一些文章发表,也会向一些知名人士约稿。
他现在打算写的就是关于自己对双创的看法和想法,准备拿这个当做时事评论的开门炮。
外面,大家都安顿好了,李树生和蒋卫红,张红艳,刘桂兰四个人住在东厢。
安保员不住院里,他们有宿舍,平时需要参加早操和一些训练。
张英住到了西厢,把东西收拾好了悄悄眯眯的溜进主楼:“怎么就你自己?”
张铁军头都没抬指了指楼上:“在上面收拾。你弄好了?”
“嗯,也没有什么东西。你弄这么大个客厅干什么?感觉好浪费。”
“舒服一点儿,大家没事都可以来这边坐坐说说话喝喝茶。你那边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那天……第二天我就过来了,在家也没事做。这边……怎么也没怎么,我还是懵的呢,你以为吹气啊说的那么轻松?”
“慢慢来,不着急。”
“我打算先把广告公司接过来,昨天我去看了一下广告公司在这边的布局,立的牌子广告位什么的,人员也见了一面。”
“嗯,是个好主意,先从熟悉的开始。”
“我打算在报纸上打一个招人的广告,广告公司需要招一些本地人,启明星这边我还没太想好,打算先招几个懂作曲和录音的,行不行?”
“都可以。你先给自己找个助理,然后招个人事经理回来,把招人的事情交给她去办。广告公司搬过来没有?”
“还没,哪有那么快?我这边也得准备准备嘛。我想招点大学生,就是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咱们这个工作,有点没底。”
张铁军笑了笑:“咱们张大小姐也有心虚的时候。”
张英翻了个白眼儿:“我又不傻。再说心虚还不是特么因为你。”她往楼梯瞄了一眼:“她们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张铁军看了张英一眼:“你就差在脸上写字了,谁看不出来?”
“你滚你。我怎么了?有那么明显吗?”
“比你想的更明显,没看她俩都不搭理我了?”
“该,活该,让你一天勾三搭四的。”
“我勾你啦?还不都是这样,反正最后说起来都是我的事儿,你们女的就没有讲理的。”
“呸。”张英啐了张铁军一口,看着他的眼神儿就有点水汪汪的,身体扭动了几下:“我想和你睡。”
“今天你肯定是没机会了,还是琢磨点别的吧,除非你想把这事儿公开。”
“公不公开的不也是都知道了。”
“把广告公司搬过来,”张铁军换了个话题:“广告公司的人员也不一定就只能做广告公司的事情,能用的都可以用起来。
我会把香港公司在京城的驻点也搬过来,里面的人你都可以用,他们雇了不少本地人。
至于你说的大学生……这个其实不难,咱们是中港合资嘛,还是挺有噱头的,应该也不难招,尤其是艺术类院校。
艺术类院校的毕业生不是那么太好分到合适的工作,分配的工作不是歌舞团演奏团就是当老师,去了也是论资排辈坐冷板凳。
……咱们的院校啊,培养出来的学生除了当官啥也不会,你也不要对他们期望太高,学作曲不会作曲,学演奏不会演奏都很正常。
不过毕竟是学这个的,耳濡目染之下,肯定是比从来没接触过的人强,怎么也有一点底子。”
张铁军吧嗒吧嗒嘴,发现自己并不能给大生学下一个完整的定义。
这个时代的大学生都还是包分配的,毕业了就有派遣单,直接拿着毕业证和工作派遣单去单位报到就行了。
有能耐的,有背景的都是早早就安排妥当的,把有限的好工作挑了个一干二净,大家以父母的职位高低排排坐分果果。
那些没背景的就只能随波逐流了,分到什么是什么,并没有选择的权力。
学以致用那是妄想,专业不对口只是家常便饭,你学习成绩好业务能力强更是毛用没有,他不行,他父母行就行。
其实很多事从后来的发展就能看得出来,纵观国内的艺术行业,你看看那些出名的有几个是专业学出来的?
几乎一个都没有。
这个底子不就是这么打下来的嘛,学的好的去不了,能去了的啥也不是。他们去了就是奔着当官去的,谁在意业务能力?
于是草囊饭袋济济一堂就也不算是什么怪事了。
再一个就是霸权横行,咱们的职业霸权可不是后来才有的,而是历来就有之,讲的就是一言堂,职业皇帝,除了我的人谁也别想冒头。
作曲的,唱歌(戏)的,乐器演奏的,说相声的,搞学术研究的,搞教育的。当官的。
两千年以前看看那些名人背后,不是姓谷的就是姓金的,要不就是姓马的。两千年以后,网络时代了,这才有了草根们出头的机会。
多说一句,姓谷的和姓金的,小时候家里人做的是小日子的官员,接受的都是小日子的教育,相当亲日。
小日子可不是三一年进入的东北,而是一九零一年,零四年发动日俄战争,从俄国人手里抢下了满铁。
就是从哈尔滨到大连的铁路。
零五年小日子在本市成立矿业公司,到三一年占领全东北的时候,人家往家里运矿都运了二十多年了。
他们进东北打俄国的武器装备,是用清庭三亿两白银的赔款买的,然后开始建立自己的工业。
不是八年,也不是十四年,而是整整四十四年。这里面的故事就多了,不让写。
如果不是那位就喜欢小日子萝莉反复抛妻弃子的人死了,都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儿。也正是他的死,小日子才改变了政策,决定发动战争。
半个世纪,迁过来几百万人口,这还不算民间通婚的,衍生人口何止数千万?都哪去了?后面那十来年才能当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