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亿国是乔书记这边的人,他找过来是有一些工作上的问题拿不太谁,过来取取经。
这会儿那边是岩里正男执政,搞了些风风雨雨的事情。
岩里正男的爸爸是日占时期的积极分子,身先士卒的为殖民政府呐喊、工作,连儿子的名字都改了。
他家老大为大日本献身,在菲律宾战死,岩里正男也曾经加入千叶高炮部队,可惜还没等到上战场,投降了。
他带着遗憾回到湾省,投身农业教育,并立志附日,后来又被美国人支持。
就是这么一个背景的人,却得到了蒋纬国的重用,从政后一步一步爬到了高位。
九四年这会儿,他还没有一手遮天,搞事情也是虚虚实实,还不敢明目张胆,所以咱们这边虽然知道一些动向,也不好太过直接。
这里面的度就比较不好把握。
王亿国就是来请老领导掌盘的,希望能获得指点,更好的把握好这个度。
这个时候,那边还没有大选,一直是独裁的,第一届大选就是岩里正男推动的,在九六年举行,并从此成为规则。
九四年,正在闹主流和非主流之争,到九六年主流胜利,把非主流排挤了出去,然后才有了蓝绿党之争。
张铁军坐在边上听着他们三个人讨论,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
还是太软了,而且太被动,事实上已经证明了,这种态度并不能解决问题,上辈子一直到二零年才发现,原来强硬才是大道理。
“那什么,我问一下,为什么我们要这么担心?”张铁军说:“怕触及这个,怕触动那个,我们怕什么呢?”
三个人都看向张铁军。
“触动就触动呗,”张铁军说:“触动了又能怎么样?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内政,但是现在好像并没有把这事儿当内政来办。”
乔书记说:“你有想法?那你说说,随便说。”
张铁军想了想,说:“内政嘛,他就是一个省,我们该怎么就怎么呗,精神该传达就传达,事务上该指示就指示。
他听不听是他的问题,但是我们是领导者这事儿得定下来嘛。
谁上任了,咱们尊重省内选择,但是中央任命是不是有必要?发个任命书又不费劲儿,对不?
有什么事了,指导一下是正常工作吧?
所有的称呼,公文,标识,都得把他们省份这事儿给确认掉,这是大义,我感觉我们应该从这个角度来阐述。
还有,交通上,法理上,我感觉都不应该有区分,他怎么样咱们不管,咱们得拿出家长的样子来。
刻意区分是不是就是变相的承认?
那边的人过来了,我感觉现在的这些证啊照啊的都应该取消掉,直接办户口本发身份证,他们和港澳又不是一回事儿。
咱们自己都弄的两层皮,都不把他们当做自己人,那不是成全人家吗?
我年纪小啊,就是自己胡思乱想随口乱说的,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自己的省份不该一视同仁吗?
至少表面上应该是这样,对吧?一家人哪有那么复杂?”
“欸?这个思路到是挺,挺新奇的。”尉书记摸了摸头皮:“从来还真没从这个角度琢磨过,我感觉有点意思。”
张铁军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头顶,秃了。这在咱们这边来说,还真是属于稀罕事儿,形象管理嘛,你看看大人物有几个是秃的?
“你。”乔书记指了指张铁军。
张铁军急忙摆手:“别让我写材料,没有,我想到的都说出来了,就这些了。我真没有时间。”
张铁军不想掺和这些事儿,乔书记还真不能逼着他干。
除了江主任,李总和涛哥,其他人暂时来说真还都没有这个资格,这就是潜在地位,想让他来做这事儿,首先得这三位同意了才行。
其实说这些也就够了,事情嘛,开个头找到一个新的思路最重要,后面的其实就简单多了。
“那啥,我还有事儿,您三位慢慢说着,”张铁军站起来,撤退:“尉书记,等我这段把手里的事儿忙活一下再来您这报到。”
“好,随时欢迎你过来坐坐。”
“我撤了啊,乔书记,王主任,我得去趟李总那边。”
啥去找李总啊,回家哄孩子去。
张铁军直接回了家,准备准备就要回沈阳了,先陪孩子玩一下午。
吃过晚饭,孩子回屋睡下了,他整理了两份材料让办公室明天递交给李总和涛哥。
一份是关于金融业和地产开发的关系以及影响,一份是关于农村交通、教育问题的分析,提了一下民办教师的现状。
具体的就要等他从辽东回来了,估计还要找他详谈。
六号,张铁军和小柳回到沈阳。
张凤没回来,她现在已经进入了基金会理事长的角色,事情有点多,再说她也不那么想家。
说起来,几个女人里面,张凤的性子有点淡,不管是哪方面都有点淡,可以说除了张铁军和孩子,其他的她都不太在意。
就算是张铁军,事实上也是怀孕,有了孩子以后才慢慢产生的变化。
两个人轻装回家,妞妞都没带。主要是带回来离不了手,去哪都得抱着,太不方便了。
中午出发,下午一点半到家。
从过年到七月份这会儿,柳园的别墅就一直是空着的,只有家政每个礼拜来做两次卫生,还有花花草草会有人过来打理。
别墅后面的小园子也不种菜了,变成了小花园儿。
张铁军楼上楼下看了一圈儿,发现玻璃房里也摆上了盆景花卉,搭了假山流水,弄的还挺不错的。
小柳坐飞机有点不舒服,进了门就在沙发上躺着缓和。
“要不要喝点水?”张铁军从楼上下来,过来摸了摸小柳的脸:“要不以后你还是别坐飞机了,尽量少点出门吧。”
小柳翻了他一眼,在他手上咬了一口:“是不是想把我扔下?”
“胡说八道,不是看你难受嘛。”
“我也不知道,上几次也没感觉这么难受啊。”小柳往张铁军身上蹭了蹭:“要抱。感觉好久都没这么和你单独待着了。”
张铁军就坐下,把小柳搂过来抱在怀里,亲了亲:“这样?”
“嗯。”小柳环住张铁军的脖子,把脸贴过来:“房子太大了,就咱俩显得好空。这么放着会不会放坏了?”
“不会,东西都蒙着的,衣服那些早就搬走了,就是点行李,咱们这边又不潮。”
“感觉有点浪费,其实现在咱们就在后面弄个屋就行,你说呢?我和张凤原来住那种,反正回来也就是落个脚。”
“那按你这么说,咱们直接住酒店多好,还弄房子干什么?酒店也是咱家的。”
“不一样。”小柳顾涌了两下:“烦人,和你说真格的呢。”
“行,你俩当初住的房子还空着的,那就拿过来用呗。这屋要不给小秋爸妈住得了,行不?”
张铁军看了看小柳,他特别喜欢小柳的嘴,唇形漂亮,性感又不是很夸张,肉乎乎的,忍不住亲了亲,又亲亲。
“我都三十了,”小柳摸了摸张铁军的脸:“要老了,现在想想都有点怕。等我脸上都是褶子你是不是就不能这么理我了?”
“怎么可能,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张铁军又亲了亲她,眨眨眼睛:“不对呀,你怎么才三十?
我记着咱俩刚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三十吧?这不是应该……三十四?五?”
“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老了?”小柳咬了张铁军一口:“我是六五年的好吧?当初为了接班改大了三岁。”
这事儿在那会是正常现象,原来那个时代施行的是接班制度,父母到年纪退了,可以由孩子顶上去。
不是顶岗,是顶替工作,具体岗位随机分配,没有门路的艰苦奋斗,有门路关系的进科室。
那个时候为了接班,改户口本是常规操作,改大的,改小的都有,张铁军有个同学也改了,是最后一批接班的子弟。八七年。
八八年以后接班制度取消,从那以后改户口本这事儿也就成了历史。
“再说咱俩刚在一起,你祸祸我那次,我也没有三十啊,二十九。其实我才二十六,就是结婚早了点,我二十一就结了。”
“你自己没啥想法我就祸祸你啦?是谁都透透的了?那是准备干啥?”
“那不也是你强迫我的,小毛驴子,小流氓。枪剑我。”
“行吧,你说是就是,就是了,怎么的?想反悔呀?”
“才不呢,我舍不得。”小柳亲上来,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在沙发上腻成一团,也确这是好久没这么单独相处了吧,感觉来的特别快。
“你不是想整吧?”
“嗯,整。”
“那也不能在沙发上啊,大门都没关。”
“咱俩睡一楼不?”
“行,都是换洗过的。我去把大门关上。”
张铁军起来去关大门,小柳扯一扯翻乱的衣裳去了一楼卧室。
张铁军回来,小柳靠在床头上看着他:“要不,你给小秋她姐打个电话?”
“啥意思?”
“你说啥意思?”小柳把枕头扔过来:“爱打不打,又不是不知道,你当初当我面亲人家的时候想啥了?”
“有过吗?”张铁军抱着枕头有点懵。
小柳翻了他一眼:“第一次来看房子那天,就在三号房,你没当我面亲她?真基巴是的,太多了自己都忙活忘了。
再说了,你哪回回来不去找她?她身上那个味儿三天都散不掉,你当我们闻不见哪?
话说她身上的味儿还挺好闻的,我也想有。张凤说不是香水儿,是那的味儿,是吗?”
张铁军抓抓头皮,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好像那天是亲了:“就是身上的味儿,不是香水,应该是那里吧,那里最浓。”
“你喜欢不?”小柳媚眼斜着张铁军。
“我说不喜欢你信不?”
“呸。瘟灾孩子。”小柳啐了他一口:“你俩都在哪约会?我早就想问了。”
“你还想知道啥?”
张铁军走过去把小柳搂过来,脸上泛着红还冒着热气儿,这是,找刺激?用手一探,嚯,疑是银河落九天了都。
“你叫她来呗。”小柳一下子就绷不住了,软在那。
“真格的呀?”
“嗯,反正也不是外人,我自己的话就总感觉差了点,但是就我们几个……再来别人不行,你有点数。”
“早就没有了,她是最后一个。她和我说长的不如她的就别下手,要不然她看不起我。”
“你就听她了呗?”
“那到不是,和她是意外,从那会儿我也没有了呀,我自己就改了。有你们几个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