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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就在附近,出警很快。

等了解完情况,警察带着宋翩回了所里查附近的监控。

很快就找到了当时的那一幕。

从监控来看,那个灰衣人从地铁站开始就一直跟着宋翩,明显就是早有图谋。

但是那个人把自己的特征遮挡得极好,看不清是什么人,而宋翩自己也想不出有什么人能符合这个特征。

唐今也赶来了。

她看着脸色煞白的少年,将之抱进怀里。

宋翩靠着她,原本还强撑着的人一下就红了眼眶。

他现在有点回忆不起当时候的情况,也是看监控才勉强记起。

那个人就是想要把他推出马路,他没有回头的话说不定就已经被推到那辆车前了。

那辆车开得很快,差一点他就……

唐今抱着人安抚了一会,同样将那监控看了一遍。

只是一下她就认出了那里面的人。

孟濯。

那个脑子有病的女人。

只要联系一下原剧情里,她因为爱慕男主就对女主做出的事情,唐今一下就猜到了孟濯要害宋翩的原因。

就因为她那次顺手救了一下孟濯。

唐今看了下怀里因为后怕仍旧四肢冰凉的少年,闭了下眼睛。

她把孟濯的事情跟警察说了一下。

不过孟濯那女人虽然是疯的,但她做这种事情早已经轻车驾熟,原剧情中的男主都抓不到她的把柄,只怕这次也是查不出什么的。

等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唐今抱着人回了家。

“对不起。”唐今吻了下宋翩的头顶。

如果不是她,宋翩也不会被孟濯盯上。

宋翩还靠着她,听到她的话后微微摇了摇头。唐今救那个女人又不知道她是那样的人……

唐今和宋翩的想法其实是一致的。差一点他就出事了……

因为那之后都没有再察觉到孟濯有出现在她周围,她还以为孟濯没有盯上她……

她垂眸看着宋翩玉白的脖子,半晌,指尖从上轻轻抚过,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

宋翩喜欢她,无非就是因为当初她救了他,可以给他足够强的安全感,可这一次,他面临的威胁却来源于她……

唐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握着宋翩冰凉的手,缓缓将热度传递过去。

出了这样的事情,第二天的约会自然是泡汤了。

唐今陪着宋翩在家里待了两天。

“要不要请假?”唐今其实不是很想他继续去上课。

至少,在她把孟濯找出来之前。

她不想宋翩再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宋翩摇摇头:“马上就期末周了。”

他抱住唐今,“担心我的话,就来接我下课好吗?”

唐今给他戴上围巾,“好。”

等把宋翩安全送到教室里,唐今才离开。

警察那边查不到孟濯的所在。

她常年居住的房子空空荡荡,根本没人住,也查不到任何的消费记录,压根就没人知道她现在在哪。

上次推宋翩的事情并不像是仔细谋划过的,这会冷静下来,她再要动手,就没那么简单了。

唐今到了昨天宋翩被推的地方,她站了一会,半晌,沿着一个方向缓缓走过去。

……

孟濯是一个极其聪明又极其恶毒的女人。

她察觉到唐今的危险,所以从来没有跟踪过唐今,但是她一直徘徊在体院附近,从网上和偶尔看到的帖子里关注着唐今的消息。

而唐今身边的人,她更是一直都密切关注着。

她得知了唐今和宋翩在一起的消息后,就开始跟踪宋翩。

当看见宋翩去猫咖给唐今送饭,还亲了唐今一下时,她对宋翩的恶意就彻底爆发了。

这恶意中有一半因为唐今,也有一半来源于她之前的经历。

同样是爱慕一个人,却也因为那个人爱上其他人而厌恶她。

她本来就因为这件事对男女主有怨恨。

偏偏这一次,宋翩又那么巧的,跟女主在同一所学院,是同样的舞蹈生。

脑子本来就不正常的孟濯一味地将原先对女主的怨恨,也加注在了宋翩身上。

……

老旧的小区里,穿着单薄灰色连帽衫的人背着单肩包慢慢走在狭窄的楼间小道。

有些凌乱的长发半遮住了那张苍白的脸。

她看着很年轻,像是不过二十出头的大学生。

孟濯拿着钥匙打开门,又将门从内锁上,坐到客厅里,打开了一直背着的单肩包。

她从单肩包里拿出几个黑褐色的瓶子。

半晌,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照片。

两张照片一男一女,是不同的两个人,但孟濯把两张照片叠加在了一起。

她将照片放在桌子面,手里抓着的小刀猛地扎向了那两张照片的中心。

“贱人……”随着孟濯扎得越来越狠,那两张照片上的人也被扎得完全破碎。

尖利的小刀抵着照片中人的小腿反复割裂。

孟濯的眼眶泛着不正常的红,“贱人……”

……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闹钟提醒。

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

孟濯关了闹钟,将那几个黑褐色的瓶子小心放好,背着包出了门。

今天那个贱人要练舞,她只要到练舞室那边的换衣间等就好了……

她走到了红绿灯前。

刺眼的红灯亮起。

一辆辆车疾驰而过,孟濯捏紧了背着的挎包带子。

除了腿,那张勾引人的贱人脸也要毁掉才行……

冰冷的凉意靠近。

一种诡异的森冷感蓦地爬上孟濯的后背,她猛地回过头,下一秒肩膀上就传来一股没办法抵抗的力道。

她整个人都被推了出去,重重摔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

一声难听刺耳的喇叭声,骤然打在她身上的光叫孟濯睁大了眼睛。

她眼睁睁看着那辆大货车碾压向自己,浑身因为惊恐而半分也无法动弹。

或许她想动,但却动不了。

像是血液都被冻结。

孟濯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腿上一股毫无怜惜之意的力道猛地将她拖了回去。

货车轮胎碾压过孟濯的头发,将一大把头发硬生生从她的头皮上扯落。

同时有一股灼热的痛感从后背传来,她尖利地惨叫了一声。

单肩包里黑褐色的瓶子已经碎裂开,汩汩的硫酸烧灼着那包上的皮革,也烧灼着孟濯的后背。

有路人尖叫,也有人围了过来。

孟濯的后背已经是血肉模糊,而头皮上更是一片血淤。

她在痛苦中睁开眼睛。

颤抖的瞳仁倒映着那隐藏在人群之后,冷漠至极的浅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