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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移山那手段着实惊人,无论是他真有神仙手段,又或者是有什么匪夷所思的惊天武器,都绝非大梁能抵挡。

眼下之要,是尽可能不要惹怒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伊公主纵然伤心,也不由带着眼泪转头看向陈言。

陈言悠悠地道:“本官不是说了吗?要拿解药,有更轻松的法子,根本用不着我动手。”

伊公主气得浑身发抖,直到此刻才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可她怎也不明白,梁定为何要这么做!

她好不容易才挣来的筹码,就这样被他一点回报也不求地送走了!

什么关系大梁存亡,他区区一个陈言,哪有可能办到?

但无论心中再多不愿与不甘,为了梁定的性命,她也只有屈服。

她抬袖擦了擦眼泪,努力压下哭意,哽咽道:“解药在四海馆,我立刻去取。”

梁定看向陈言。

陈言笑了笑,说道:“大将军怕是有些误会,谁说本官要解药了?”

这话一出,梁定和伊公主均是一愣。

“大人不要解药?”梁定意外地道,“你可知若无此解药,大人余生,只怕家中妻室要孤守空闺。”

“守就守呗。”陈言耸耸肩,“本官还得感谢伊公主,让我突然意识到,男子汉大丈夫,既生于世,那真正的战场不该是卧房闺床,而该是……沙场!”

最后两个字一出,他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睛瞬间凌厉起来,连声音也变得低沉有力。

梁定顿时一震。

伊公主还是第一次见到陈言这种神情,也不禁芳心一颤。

这家伙,好像有股子杀意!

“陈大人的意思是……”梁定缓缓道。

“本官一直以来,都是懒惰成性。”

“只要外敌不侵,我便呆在家中,懒得去管那些个邦国之事。”

“那些事,还不如跟自己的女人待一块儿享受鱼水之欢来得妙。”

“可伊公主那药,让我豁然开朗。”

“本官已经决定了,即刻便要入宫觐见皇上,重新商定大周未来的立国之策!”

“昔日,我大周隐忍包容,而今,是该一改旧风,让天下诸国明白,大周早已今非昔比!”

“那些个曾经觊觎我大周国圭的异国敌邦,也该尝一尝我陈言的手段了!”

陈言越说越是激动,说到最后一句时,双手高高举起,声若惊雷,差点滴喊破音。

梁定瞬间色变,急叫道:“不可!”

陈言双手落下,目光落向他:“有何不可?”

梁定急切间一时也想不起该怎么阻止他,罕见地露出慌乱之色,几番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

他哪会相信什么突然顿悟这种事,陈言话中之间,显然是因为被下了毒而暴怒,决心对大梁报复!

别的国家如何,他管不着,但陈言若是动了杀心,先不说他那手移山的本事,只说他那些威力惊人的刀甲,便非大梁军士所能与抗。

必须设法抚平陈言的怒火!

一旁,伊公主惊呆了。

倒不是陈言的话让她有所触动,事实上她对陈言的话毫无感觉,让她惊呆的,是梁定这惊慌之态!

打她记事起,梁定就是一个行事沉稳有度,绝不会慌乱之人。无论事情多么紧急,他都能一一从容应对,是那种哪怕天下人全都慌了手脚、他也仍然沉稳冷静的非凡人物。

可现在陈言只是区区几句话,就让他露出她从未见过的慌张!

忽然间,她记起了陈言的话。

他说,她会求着他收下解药。

直到这刻,她才终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伊公主脸上血色消失得无影无踪,转头看向陈言,双手死死握紧。

从未有一刻,像此刻般无助。

她可以继续强硬下去,绝不屈服。

哪怕这会伤害到大梁,她也不在乎!

可若那结果是让梁定受到伤害,便是另一回事!

良久,她蓦地深吸一口气,双膝一低,对着陈言盈盈跪落。

梁定愕然看向她。

“梁伊不知天高地厚,做下错事,罪该万死。”伊公主垂下螓首,颤声说道,“求大人开恩,收下解药。只要大人肯原谅我,我愿意做任何事,哪怕是给大人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梁定虎躯一震。

这是他方才便希望伊公主说出的话,没想到方才她死也不肯,现在却主动下跪说出!

陈言缓缓转头,目光落至伊公主处,道:“任何事都行?”

伊公主柔弱的身子微微一颤,她艰难地道:“任何事。”

这家伙又奸诈又卑鄙,真不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法子来羞辱她,可事到如今,为了大将军,她必须忍下去!

陈言点点头,道:“彪子,你派个人去趟四海馆,把那解药取回来。”

听他这话,梁定和伊公主同时松了口气。

肯要解药,就意味着他怒火已消。

伊公主连忙向张大彪说出东西放在哪里,后者这才唤来一名军士,吩咐下去。

待那军士离开后,陈言才道:“再让人给大将军处理处理额头的伤,至于公主,跟本官来吧。”

一转身,朝院外而去。

伊公主看了梁定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跟着陈言去了。

梁定一颤,几乎忍不住要伸手阻拦。

但最终还是握紧了拳,没有阻止。

陈言要带伊公主去做什么,他大概也能猜得到。

一个好色之徒,和穿成那样的美丽女子,只有一种可能。

若是其他人要玷污伊公主,梁定必会亲手取下对方人头。

可如今事关大梁存亡,他怎可能为了她牺牲大梁?

陈言带着伊公主离开后,直奔后院。

几名婢女正在那清洗府内的衣衫,见陈言到来,纷纷起身行礼,同时好奇地打量着伊公主。

伊公主羞不可抑,半躲在陈言身后。

“躲啥躲?在解药回来前,你先在这好好受罚。”陈言一把把她从身后拖了出来,指着那几大盆衣服,“这些就交给你了。”

“啊?我……我不会洗……”伊公主懵了,结结巴巴地道。

“没事,她们几个会教你。”陈言笑眯眯地指着那几个婢女。

“等等,你说的惩罚,难道就是洗这些衣衫?”伊公主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