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嘉树点点头,说道:“嗯,没有他的事就好,我一开始也不想过问这事,你嫂子,非要我问问咋回事,行了,没事就好,你去忙吧,就这么点事。”
“暂时来看,和靳曲没啥关系,不过倒是扯到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叫陈勃的,我听靳曲说了,他和夏夏……”
关嘉树闻言眉头一皱,聂宝华立刻说道:“不过和他的关系也不大,只是这个马智勇被杀之前见过陆晗烟,而陆晗烟呢,和这个叫陈勃的关系匪浅,陆晗烟出国之前还单独见过陈勃,至于说了什么,现在也只能是听陈勃的一面之词,其他的还在调查中,不过……”
“不过什么,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关嘉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哦,也没啥事,就是叫陈勃过来配合调查的时候,南港市政府秘书长郑和平倒是打了几个电话问是什么情况,好像陈勃和这个马智勇案有些关系,这个还在查,一旦查到了什么,我会立刻过来汇报。”聂宝华凡事都只是说了个大概,剩下的就都推给正在调查了。
聂宝华走的时候,关嘉树特意嘱咐说这个陈勃的事情有什么进展,立刻汇报,他要知道陈勃的一切问题,尤其是在这个案子中的深浅问题。
靳曲离开分局后,和他见面的可不只是陈勃一个人,聂宝华也跑到了他家里,对前面的调查做了一个复盘,又对后面分局的调查方向做了一个预测,做完这些事,聂宝华心里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现在问题的焦点集中到了陆晗烟身上,可是她恰恰去了国外。
陈勃回到南港后,把自己关在家里,拿出来电脑,把这几天的事情全部画成了思维导图,这样就直观了很多。
他笃定,陆晗烟不会无缘无故的和他在墓地见面,那天还是给秦之鹿挪坟的日子,这让陈勃猜测,陆晗烟一定是到了人生的某个节点,否则无缘无故的挪坟干什么,而且她说的很清楚,是要去日本把孩子接回来,看来她算是熬出头了,终于把阚正德熬到了生活不能自理。
但是在墓地的时候,她可是一丝一毫都没对自己透露关于省城揽舍的问题,明知道市里都在找马智勇的去向,她见到了人,见到自己的时候,居然也没有向自己透露她见过马智勇了,这明显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所以,在这张思维草图上,人民医院,陆晗烟,揽舍,靳曲,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牵扯呢?
要想解答这些问题,必须去见白永年。
对于马智勇怎么会去找靳曲,靳曲的说辞是因为当时关初夏在南港市人民医院工作,为了给自己外甥女找关系,这才打着关嘉树的名号搭上了马智勇,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是也不能不说是一个理由,因为关初夏来南港市工作,她的父母是不同意的,更不可能为她说话了,所以她找靳曲也是正常,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你就瞎扯吧,我去南港市人民医院那可是凭真本事去的,从来没找过任何人,更不可能找我舅舅,怎么说呢,因为我爸的原因,我和我舅舅并不是那么亲,平时联系也不多,怎么可能找他为我走关系,咦,你怎么说起这事来了?”陈勃和关初夏联系的时候,得到的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
当陈勃把这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关初夏后,关初夏很是惊讶。
“马院长?真的假的?不过也正常,我刚去的时候,他真的打过我的主意,我直接告诉他我爸是谁,并且当面用他办公室的电话给我爸爸的座机打了个电话,从那之后,他再没敢惹我,你说的这些事,他真是能干出来,我也听说过,不过我不是那种多事的人,所以这事就当个笑话听了,原来是真的?”关初夏说道。
当关初夏知道陆晗烟也在日本的时候,开玩笑的问道:“怎么,你是想让我去见见你的大老婆?照顾一下?”
“别瞎扯,我这几天很忙,本来,马智勇这事是十拿九稳的,谁知道就出了这事,唉,一脑门子官司。”陈勃说道。
“好了,懂了,那,回头再说吧,我舅舅和你没事就好,其他人,随缘吧。”
“嗯,不过我刚刚和你说的,陆晗烟走的时候把我约到了墓地,还是她的前男朋友的墓地,你说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陈勃说着将自己手机摄像头对准了自己在电脑上画的思维导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联系方式以及地址,这些人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等到陈勃再次把镜头切回来的时候,关初夏朝着他点点头,那意思是自己懂了。
第二天一早,陈勃启程去武阳县见白永年,哪知道到了之后才知道,陈小颜开车拉着他去了酒厂,不得已,他又跟去了酒厂。
而在遥远的日本,关初夏联系到了陆晗烟,这让陆晗烟很是诧异,一来她没想到关初夏会联系自己,二来没想到关初夏之所以联系自己,很可能是因为陈勃的授意。
两人所处的地点南辕北辙,所以他们约在了东京见面。
“喝一杯吗?”陈小颜递给陈勃一杯酒,陈勃闻了闻,没有喝下去,待会还得开车回南港,但是白永年倒是不客气,喝了一大口,那表情很是陶醉。
“你想让他死吗,身体都这个样子了还给他喝酒?”陈勃皱眉看着陈小颜,问道。
“咳,又不是我要他喝的,要我说,都到了这个年纪了,想吃点啥就吃点啥,想喝点啥就喝点啥,再不放纵啥时候放纵,到天上再放纵啊,老头,我说的对不对?”陈小颜说着,又给老白倒了一杯。
但是白永年没有因为陈小颜的激将接第二杯,指了指陈小颜说道:“你这丫头,比你哥坏多了。”
“嘿,你这是什么话,这不是你自己要喝的吗?”
陈勃推着白永年去了院子里,他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工人送来了茶具,闻着满鼻子的酒糟味,再好的茶都喝不出啥味道来了。
“老白,我想知道当年揽舍那些人现在都干嘛呢?”陈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