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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此言差矣。”朕接过话道:“民女不过在歌舞坊卖艺,倘若世子殿下不进来,如何能见到民女?”

她一听整个人一下便立了起来,双眼瞪得圆圆的:“你胡说!世子殿下怎可能自己去那种地方?!”

“那……郡主去问问他?”朕摊了摊手,朕说的都是实话。

“你!”她一下噎住了,半晌才缓过来道:“你,去把她面纱给我揭下来,本郡主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国色天香,如此媚人。”

一旁的随从听了,便要朝朕过来。

“郡主,这倒不必。”朕制止她道:“世子殿下也从未见过民女真面目。”

“怎么可能?!”楚怜儿一脸的不置信:“你是想说,本郡主还不如你一个面目都不敢露的舞姬?!”

她冒着火道:“你竟敢如此奚落本郡主?”

“郡主,我没有啊……”朕真是怎么讲也洗不清,朕讲的句句属实。

慕青汐他,也未提过此等要求呐。

“你还敢说?”她气冲脑门,抓起面前的茶盏便朝朕飞了过来:“这南靖谁不知道义父已将本郡主许给世子殿下?”

妈呀,朕一闪身躲过那茶盏,这要是砸在脸上可不得了。

偏偏朕又是个没管住嘴的,这一闪又随口而出道:“他答应了?”

这下如捅到了马蜂窝,她闻言一愣神,那面上便又红又恼:“你!打死你!打死你!”

她一边发着脾气,一边把桌上所有能抓在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儿给朕扔了过来。

朕左右躲闪,护住这张脸。

那空中飞舞的碟子忽然在朕的眼前被人一把抓住了。

楚怜儿回头一看,马上收敛了动作,轻声轻语道:“青汐哥哥。”

慕青汐回头向朕:“一心姑娘没事吧?”

“没事。”朕摇摇头。

这么说,慕青汐他怕是还未应了这门婚事?不然楚怜儿也不至于大动肝火。

他该不会真喜欢歌舞坊的舞姬吧……

一心的房间里,慕青汐静静坐着,饮了一杯酒。

“郡主自小养尊处优,有点小性儿,还请姑娘不要介意。”他的唇开开合合,引得朕盯着转不开眼。

“一心姑娘?”他见朕有点愣神,又轻声唤道。

“啊?哦。”朕回过神来,捋了捋发梢道:“无妨无妨。”

他的目光落在朕身上,瞅着朕玩那发丝。

朕被他盯得有点发毛,起身道:“我给世子斟酒吧。”

透明晶亮的酒水随着朕的倾斜落入慕青汐的酒杯。

朕发现这个距离,离他反而更近了。

那一缕发丝垂了下来,在他眼前晃悠。

他的眸中起了变化,蕴着丝丝缕缕难以捉摸的情愫。

他忽然伸出手来,将那发丝撩起,再轻轻贴到朕的脸上。

这……朕隐隐觉得不好。

下一刻他的唇和手一起动了,手直接兜到了朕的脑后,而那唇隔着轻纱便覆到了朕的唇上。

和着那略急的呼吸一起袭至。

朕浑身一激,手一推倒退了两步,睁大了双眼道:“世子!一心卖艺不卖身!”

他愣了愣,一下回过神,猛的敛住心神道:“对不起,一心姑娘,是我失态了!”

“世子……当真喜欢一心?”朕低声问道。

他一下抬起头来:“不是……姑娘……误会了……”

他的眼神有些许回落:“是我……认错人了。”

“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他起身向朕行礼。

若是被赫亲王瞧见,怕是要把一心拉去剁了。

不知道这人想起了谁,难道一心同他小师妹有些像?

果然这人除了对朕那样心狠,对别人都是留着柔情的。

贾璧儿、楚怜儿、小师妹,他从来也没有呵斥过一声。

就连给他下药的一心,他也没有责怪过半分。

朕一边数着人名,心窝子都痛了。

罢了,朕忽然不想坚持了。

天晋朝的皇帝,同南靖国的继承人,本来就是两条不相交的线。

朕又何必把时间花在这里,朕还有天晋朝的万千子民。

自诩一个好皇帝的人,本来就是该孤家寡人的。

这心思,都该搁在朝堂上。

慕青汐走了之后,朕便去跟歌舞坊的人打了招呼,当晚便收拾收拾,回了客栈。

箫亿琅是个合格的侍卫,这些天他竟然门都未怎么出,一门心思在客栈等着朕。

也是个傻子,朕笑他道:“朕没在,你大可以出去玩玩,这南靖国还是有些有意思的东西。”

他忽然红了脸:“臣,臣在这里待着便好。”

朕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凑近他道:“京城不是只有花街柳巷可以去的。”

他红着脸小声嘀咕道:“臣怕皇上有事找臣,所以还是等着的好。”

“好吧。”朕拍了拍他的肩:“走,朕带你去走走,明日我们就回京。”

“真的吗?”他有些迟疑:“那世子……”

朕拖着他的衣袖:“你都讲他是南靖世子了,便同朕再无关系了。”

孩子就是孩子,朕瞧着他对集市上很多东西都感兴趣,一双眼睛左瞧右看,都望不过来。

小小年纪便进了宫,大约是没几个时候出来的。

“喜欢什么?朕买给你。”朕浅浅笑道。

他一下抬起头来:“可……可以吗?”

“当然。”朕望着他笑。

“臣有俸禄。”他小声道。

“那不一样。”朕扬眉道:“朕送你的。”

出乎朕的意料,他挑的竟是女人用的一方锦帕。

“给往后的媳妇准备的?”朕在他面前打趣道。

他又羞红了脸,嘴里却喏喏道:“不是。”

有趣。

我们的马车颠颠簸簸,到了边境。

这里还是很美的,人烟稀少,有着大片大片的野花和草场。

朕这几年甚少来到这类地方,几乎都在城镇中奔走。

离边城十分近了,朕索性叫停了马车,下来走路。

看花吹风,这种惬意,也是难得。

箫亿琅的长发也被清风撩起,他默默跟在朕的身后,仿佛也在享受这丁点时光。

身后由远而近的马蹄声,规律又有力。

朕待要回头看时,便有一片火红从身边闪过。